许阿狸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面上却依旧挂着温顺的笑:“老夫人说的是,阿狸粗鄙,配不上侯府的体面。只是……只是我跟鹤鸣情分不同,想着能常来给您侍疾尽孝,也算……也算我的一点心意。”
宋老夫人哪里听不出她的心思,冷笑一声:“不必了,侯府不缺伺候的人。你要是识相,就做好外室的本分,侯府缺不了你的吃穿。鹤鸣已经要同礼部尚书家的千金相看了,你若是有其他心思,我就断了你的吃穿,把你赶出南洲城!”
许阿狸咬着唇,指节攥得发白。没想到宋老夫人竟如此绝情,连台阶都不给她留。
她知道再示弱也没用,突然捂着嘴“呕”了一声,身子晃了晃,像是站不稳要栽倒。
宋鹤鸣一愣,下意识想去扶,却被宋老夫人一个冷厉的眼神制止了。
“你怎么了?”老夫人眯着眼看她,语气里满是怀疑,显然不信她这突如其来的“不适”。
许阿狸干呕了几声,脸色白得像纸,扶着身边的柱子才勉强站稳,喘着气道:“许是……许是路上受了寒,最近总这样,吃什么都反胃,夜里也睡不安稳……”
她说着,偷偷瞟了宋鹤鸣一眼,眼眶红得更厉害了,泪水在里面打着转:“我本想忍住的,怕老夫人嫌我晦气,可……可实在忍不住……”
宋鹤鸣的眉头瞬间皱紧,“母亲,阿狸她,许是……许是有喜了。”
宋老夫人闻言,立马坐直了身子,目光在许阿狸小腹上打了个转,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若是许阿狸真怀了宋家的种,事情就不一样了。
“来人,”宋老夫人扬声道,“把大夫请来。”
……
将军府西厢房内,烛火跳动,映得人影忽明忽暗。
刘妈跟着欧阳静婉刚进门,一眼就瞥见角落里站着的汉子,脸色“唰”地变得惨白,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腿一软差点栽倒,牙齿打颤,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裴淮年坐在桌边,指尖捏着茶杯,眸色沉沉如墨,目光落在刘妈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认识他吗?”
刘妈猛地摇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不认识!将军,老奴从未见过此人!”
“怎么这会装傻了?”那汉子被她抵赖的样子激得心头火起,硬着头皮喊道,“你都全招了,还如此嘴硬!是你找我帮忙的,你别想耍赖!”
从刘妈进门时两人对视的眼神里,他就知道自己被裴淮年的话诈了,可事到如今,只能咬着牙往下编,否则自己也落不到好。
“别瞎说,我不认识你!”刘妈惊慌反驳,声音尖细得变了调,手心里全是冷汗。
看她这副慌乱失措的反应,欧阳静婉的脸色早就白了,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双腿像是灌了铅,钉在原地一步也挪不动,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脑子里嗡嗡作响。
刘妈还说做的天衣无缝,卖蛇的人竟然被裴淮年抓住了!
第238章 饶了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