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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花开并蒂的烦恼(十)[1/2页]

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 落基山上飘过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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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领着她钻进一条小巷,寻了家门脸不起眼的小馆子。往往这种藏匿于市井深处的“苍蝇馆子”,才深谙地道滋味。
     我们在店外支起的小桌旁坐下。不多时,一大盆热气腾腾、红油赤酱的麻辣小龙虾便端了上来。
     我替她套好橡皮手套,她便全然不顾周遭,埋头酣畅淋漓地剥吃起来,动作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专注。
     我则以手支颐,默默注视着她大快朵颐的模样。
     她虽未抬眼,却仿佛洞悉了我的视线,动作微滞,轻声嗔道: “别这么盯着我看了,怪难为情的。你怎么不吃?”
     “酒劲儿还没过,胃里不舒服,吃不了辣。” 我解释道。
     “那给你点些清淡的垫垫肚子?” 她停下动作,看向我,“空着肚子睡觉,半夜该难受了。”
     “没事,习惯了。”
     她用粉嫩的舌尖飞快扫过唇角的油光, 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关切:“那可不行,伤胃。听话,以后得顾惜着点身子,少贪杯。”
     不忍拂了她的好意,我点点头。就在这时,一个未经思虑的念头猛地蹿上舌尖,话已脱口而出: “你……下面还疼吗?吃这么辣……会不会加重?”
     她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血液凝固般僵在座位上,愕然瞪大眼睛看向我,随即触电般飞速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留意,但脸颊瞬间飞起两片红霞。
     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羞恼: “关宏军!那种事……你能不能别总挂在嘴边?也不分个场合,张口就来!”
     我也被这尴尬灼得脸上发烫,忙不迭地扭过头,拔高声音喊道:“老板!来碗汤面!” 试图用这突兀的举动,掩盖方才的失言。
     她见我故意岔开话题不理她,鼻间溢出一声不满的轻哼,低下头,赌气似的用力剥着手中的龙虾壳。
     我强作镇定,也套上一副手套,开始剥虾。指尖利落地褪去红壳,露出莹白的虾肉,然后,自然而然地伸手,将那枚鲜嫩的虾仁递到她唇边。
     她微微一怔,随即唇角漾开甜蜜的笑意,顺从地俯身,用温软的嘴唇轻轻将那段虾肉吸入口中。抬眸望向我时,那双清澈的眼底,仿佛落入了揉碎的星光,闪烁着一种独属于动情时刻的、令人心颤的柔光。
     吃完这一餐,白天的燥热悄然褪去,晚风带来几许微凉的惬意。
     我们沿着小巷缓步而行,权当消食。她很自然地挽住我的臂弯,身体微微倾靠过来,将一部分重量依偎在我身上,发丝间飘散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混着方才的烟火气。
     正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中,她忽然仰起脸,眸子里带着几分探究: “哎,跟我说说,下午送你到酒店那女的,到底是谁?派头还不小,前台接待提到她时毕恭毕敬的。”
     我暗自叹了口气,只得耐心解释:“是以前县里的一位老领导,现在在市旅游局工作。中午的饭局她也参加了,就她还算清醒,顺道送我一下不是很正常?再说了,人家帮我开了房,连楼都没上。”
     她抿着嘴,从鼻腔里哼出两声短促的笑: “瞧你紧张的,” 眼尾瞟过来,带着点狡黠, “我就随口一问呗。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风流债,我才懒得费心思管呢。”
     走到一家药店前,她忽然撒开我的手,丢下一句:“等我一会儿。”
     话音未落,她便一溜烟跑进药店。不一会儿,又小跑着回到我身边,手里多了一个袋子。
     我关切地问:“身体不舒服?”
     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惹的祸,我还不得补救一下?”
     我目光一滞,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去买事后避孕药了。这一刻,我忽然发觉,朝夕相处这么久,似乎并未完全了解她。她并非表面那般大大咧咧,在某些事情上,不仅极有主见,甚至异常果决。
     心下一软,我怜爱地揽过她的肩。这亲昵的动作引得路人侧目。
     她与我并肩走着,脸上绽放的愉悦一览无余。
     她轻声问:“不怕遇到熟人?”
     “无所谓。”我回答。
     “你可是副县长呢。”她提醒道。
     “副县长也是人,”我说,“也有七情六欲。”
     她抿嘴笑了,眉目间光彩动人。
     这一夜,我们在酒店房间里相拥而眠,沉浸在松弛、恬静与新奇交织的情绪中。没有蠢蠢欲动的情欲,只有顺理成章的依偎。
     自清婉离世后,我已许久不曾体会这种感觉——一种能卸下所有防备、彼此全然交付的拥有感。
     翌日清晨,我睁开眼时,她已穿戴整齐,正在整理衣物。
     见我醒来,她略带责备道:“昨晚你睡得一点儿也不安稳,翻来覆去的。以后少喝点酒,别把自己折腾得那么难受。”
     我歉然:“对不起,是不是吵到你了?”
     “我睡得很好,”她语气风轻云淡,“从未有过的踏实,连常做的噩梦也没出现。怎么说呢……”她顿了顿,由衷道,“就是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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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让我心头微动。一个漂泊无依、自幼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如今卧榻之侧有了依靠,这份安心,自然而生。
     她开始嘱咐:“一会儿我先回去,你洗漱完记得去餐厅吃早餐,别空着肚子。”
     我打趣道:“知道了,管家婆。”
     她忽然扑到我身上,在我脸上印下密密的吻。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我一时窘迫,却并未推开她真情的流露。
     吻停了,她神色骤然黯然:“回到家……又要像从前那样,和你‘止乎礼了。”
     她能如此打算,令我心头一暖。
     我轻拂她额前碎发,温声安慰:“谢谢你这么懂事。但愿有一天,我们不必再顾忌什么。”
     她又笑了,指尖轻点我的鼻尖:“我可没想独占你。能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话音低缓,带着满足,“我就很知足了。”
     这话说得如此卑微,与她姐姐如出一辙,听得我心中隐隐作疼。
     送走彭晓敏,我去餐厅草草吃了口早餐,又回到房间等待。
     期间,王雁书和胡海涛的电话相继打来,都是些关心的问候,问我酒劲过去没有,人舒坦些没有。
     百无聊赖中,我又给小敏发了条信息,叮嘱她开车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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