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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 儋耳行(四)[1/2页]

缚剑狂雪 睡不着的幻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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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言捧着茶盏,指眉头微蹙:“听说黔中郡的寨子,多是与尸身打交道的……”
     “赶尸门罢了。”苏烬不以为意,“他们守着自己的规矩,不犯旁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可……”凌言顿了顿,眼底掠过丝不安,“总觉得心里乱,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方才望着远山时,那股莫名的心悸格外清晰,像被无形的线缠了心,越收越紧。
     苏烬握住他的手,将那只微凉的手揣进自己怀里捂着。“怕什么?有我在。便是真有什么,我也替你挡着。”
     凌言抬眼望他,暮色透过云母片漫进来,在他茶色的瞳孔里漾开层柔光:“可你的灵核……”
     “早好了。”苏烬打断他,语气轻快得像在说件寻常事,指尖还刮了刮他的下巴,“前几日不过是逗那几个女修玩,故意示弱罢了。你看我现在,灵力足得能掀了这马车。”
     他说着,还故意释放出一丝灵力,温润的蓝光在指尖流转,映得他眼底的笑意愈发真切。
     凌言望着那蓝光,他太了解苏烬,这人总爱把重话轻说,疼了痒了从不爱喊,伤口再深也只笑着说“没事”。
     马车忽然碾过块大石子,猛地一晃,凌言下意识往苏烬怀里靠了靠。苏烬顺势收紧手臂,将他圈得更紧:“放宽心。到了黔中郡,咱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我陪你去吃那边的酸汤鱼,听说酸辣得很。”
     凌言被他说得心头微动,唇角不由自主漾开点笑意:“你倒是打听清楚了。”
     “那是自然。”苏烬笑得眉眼弯弯,“阿言想去的地方,我怎能不多上心?”
     车外,霍念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这次是在跟云风禾抢最后一块芙蓉糕,吵吵嚷嚷的,却奇异地驱散了些车内的沉郁。苏烬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看,有他在,想愁都愁不起来。”
     凌言也笑了,靠在苏烬怀里,听着车外鲜活的吵嚷,听着马车碾过路面的轻响,指尖被苏烬捂得渐渐暖了。
     暮色越来越浓,像泼翻的墨汁,一点点晕染了天际。马车继续前行着,车轮碾过的路在身后延伸,像条看不见的线,一头系着此刻的安稳,一头却悄悄连着黔中郡深处那口沉在阴寒里的玄铁棺,连着破庙中那枚刻着蛇纹的木牌,连着一场正悄然织就的网。
     夜风卷着槐花香从车帘缝隙钻进来,混着远处村落的犬吠,在车厢里漫开层温软的昏黄。暮色已浓如墨,只有几颗早亮的星子,在天际缀成疏淡的银线。
     凌言靠在苏烬肩头,指尖缠着他的衣襟流苏,那流苏是绛色的,绣着细密的缠枝纹,被他捻得有些发皱。“你听,”他忽然轻声道,“风里好像有铃铛声。”
     苏烬侧耳听了听,只闻得见车轮碾过泥土的闷响,还有霍念在另一辆马车里抱怨“蚊子太多”的嚷嚷。
     他低头吻了吻凌言的发顶,声音温得像化了的蜜:“许是哪家赶车的挂了铃,阿言太敏感了。”
     凌言“嗯”了一声,却没松开指尖的流苏。方才那瞬间,他分明听见丝极细的铃响,不是银铃的脆,倒像是铜铃被锈住了,哑得发沉,像从很深的林子里飘来的。
     车外忽然传来云风禾的声音,比寻常沉了些:“阿念,别追那只萤火虫了,前面就是黔中郡的地界了。”
     霍念的声音隔着风飘过来,带着点不服气

第710章 儋耳行(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