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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有时就像于掌心蔓延的纹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曲折,是如何的平淡,亦或是波澜壮阔。
     蒸汽历1037年?春。
     阿烬的掌心第一次被螺丝刀的木柄硌出红痕时,师傅正用布满老茧的手裹着他的小手,教他拧下第一颗黄铜齿轮。
     “钟表是命运的骨头,”师傅的声音混着工坊里的煤烟味,“你得听它说话。”
     窗外的蒸汽火车鸣笛而过,白雾漫进窗棂,在阳光里凝成细小的光粒,落在阿烬睫毛上,那是他第一次听见时间的声音,像齿轮咬合般清脆。
     这一年,他在日记里画了个歪扭的齿轮,旁边写着:“要做能让时间笑起来的钟表匠。”
     蒸汽历1047年?秋。
     师傅的葬礼那天,阿烬把那把刻着名字的螺丝刀别在腰间,像别着一块滚烫的烙铁。
     工坊的橡木招牌被重新漆过,“阿烬钟表铺”三个字墨迹未干,他站在门口,看着师傅生前常坐的藤椅空着,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春日。
     师傅说 “时间不会倒转,但人却会永远记住过去”。
     三个月后,他修复了一台来自皇室的古董座钟。
     当钟摆重新摆动时,表盘里浮现出模糊的影像,那是五十年前,一位公主对着钟面许愿的模样。
     阿烬愣住了,指尖抚过钟壳,突然明白。
     有些钟表不仅能记录时间,还能封存时间里的“夙愿”。
     蒸汽历1057年?冬。
     工坊的锅炉发出异响时,阿烬正调试新做的怀表。
     表盖内侧刻着师傅的拐杖图案,机芯里嵌着一片风干的野菊,那是从师傅坟前摘的。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螺丝刀,木柄传来熟悉的温热,像有声音在耳边说“退后三步”。
     他猛地后退,锅炉在身后炸开,滚烫的蒸汽冲上屋顶。
     而那只怀表掉在地上,表盖弹开,里面的齿轮却仍在平稳转动,仿佛时间在它周围凝固了。
     这场意外让“阿烬的钟表能抵御灾难”的传闻传遍全城,有人说他的螺丝刀是神物,有人说他能与时间对话。
     蒸汽历1067年?夏。
     阿烬发明的“记忆怀表”成了蒸汽时代的奇迹。
     人们只要对着表盖说出想记住的瞬间,怀表就能将其转化为机芯里的特殊齿轮,转动时会重现当时的光影与声音。
     有人用它留住新婚夜的誓言,有人用它封存临终前的嘱托,连皇室都来求他做一块能记录百年庆典的座钟。
     他站在工坊的阁楼里,看着窗外因怀表而变得柔和的城市。
     仿佛在这一刻,蒸汽不再呛人,火车不再晚点,连街角的花摊都能精准算出花期。
     妻子端来一碗热汤,笑着说:“你快把时间驯服了。”
     阿烬摸着腰间的螺丝刀,木柄上的刻痕已被磨平,却比任何时候都温热。
     蒸汽历1087年?春。
     阿烬的头发渐渐染上初春早晨的白霜,手指却仍灵活得能组装米粒大的齿轮。
     他造出了一座横跨整条街道的“时间钟楼”,钟摆每动一次,全城的钟表就会同时校准,连流淌的河水都会泛起规律的涟漪。
     人们说,钟楼的钟声能洗去疲惫,让迷路的人找到方向。
     这一年,他在日记里写下一行字:“师傅,我好像让时间学会温柔了。”
     放下笔时,那把用了五十年的螺丝刀突然化作一道光,钻进钟楼的机芯里。
     当晚,有人

第930章 命中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