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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铁律之下的分野[1/2页]

穿越后一直在种田 口天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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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分刚过,督察院的卷宗在日光下码成了山。
     陆锦棠握着朱笔的手泛着酸,案头摊开的三司会审卷宗上,李随的名字被红圈标了三次。
     大理寺卿在旁低声道:“武清县查抄出的赃银折合三十二万两,强占的民田三百余顷,牵涉七条人命。按律,凌迟处死也不为过。”他顿了顿,“只是皇后那边……”
     “律例上没写‘皇亲可免死。”陆锦棠笔尖重重落下,在“斩立决”三字上捺出墨团,“传旨,三日后午时,菜市口问斩。所有赃物变卖后返还百姓,被占民田即刻发还,死者家属由户部拨银抚恤。”
     消息传出,武清县百姓连夜赶制万民伞,要送到督察院。
     而京城的权贵圈却像被投了冰棱,那些往日里仗着姻亲关系横行的勋贵,都缩起了尾巴。
     三日后的菜市口,李随穿着囚服跪在断头台上,脖子上的枷索磨出了血痕。他望着围观人群里那些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百姓,忽然疯了似的哭喊:“我是皇后表亲!你们不能斩我!”
     监斩官是陈默,他从黑石县调任回京后,眉宇间多了几分凌厉。
     听到这话,他扬声道:“陛下有旨:皇亲国戚犯法,与庶民同罪!李随,你强占的张老汉家闺女,至今还在疯人院里;被你活活打死的佃户王二,幼子才三岁——你问问他们,该不该斩?”
     人群里爆发出震天的“该斩”声,菜叶与石子如雨点般砸向断头台。
     午时三刻的鼓声响起时,李随的惨叫声被利刃切断,百姓们却没散去,有人捧着刚领回的田契,对着督察院的方向叩首,额头磕出了血。
     同一时刻,黑石县的刘彪也在狱中领了罪。
     他的案情虽不及李随惨烈,却因长期盘剥赈灾粮,导致去年旱灾时有三十余名百姓饿死。最终判了“斩监候”,秋后问斩,家产尽数充公用于赈灾。
     那些曾被他威胁的衙役,此刻正排队在卷宗上摁指印,揭发他更多的劣迹。
     而北疆军营的张平,则是另一种结局。赵毅将军亲自监刑,当着全军将士的面宣读罪状:“克扣军饷五年,倒卖军械给敌国,导致戍边士兵冻死十七人、战死时因军械劣质伤亡倍增……”话音未落,张平已被愤怒的士兵拖下去,用了军中最严厉的“阵前斩”,头颅被悬在营门三日,警示全军。
     重犯的处置大快人心,但更多的是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官员。督察院的偏院搭起了临时公堂,陆锦棠亲自主持复核自首官员的卷宗。
     第一个被传上来的是青州府下辖的安丘县令周文彬。他自首时交代,任内收受乡绅礼金折合白银二百两,还虚报了十亩荒田的赋税。
     “周文彬,”陆锦棠翻着卷宗,“你任内安丘县水患治理有功,百姓口碑尚可。为何要贪这二百两?”
     周文彬跪在地上,汗湿了官服:“回大人,去年小女重病,家中无钱医治,才一时糊涂……那十亩荒田的赋税,是被县丞蒙骗,属下后来察觉,已私下补了上去。”
     苏明远恰好在场,忍不住替他说话:“陆大人,周县令确有政绩,只是一时困窘。他自首后,将全部赃银退还,还自请罚俸三年。”
     陆锦棠沉默片刻,在卷宗上批道:“革去县令职,降为县丞,留任安丘。罚俸三年,戴罪立功。若再犯,从重论处。”
     周文彬叩首时,额头触地的声音格外响亮。
     接着上来的是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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