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猪猎人】(第三章)2019年8月12日经过上次和小婕的亲密交流之后,我觉得她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母猪”,如果她不是被社会偏差的价值观污染,天生的正义感和亮丽的外表实在有点像我以前的大学教授。48wx
才刚在心中夸她没几句,下班前,她侧揹着lv包包,不发一语,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
“谢律师啊...上次我愈想愈不对劲...”
她低着头,好像在斟酌着什么。
靠北啊,没想到敌人就在本能寺!还想着要扑灭母猪,结果就中了身边母猪的背刺!完了完了,这不是母猪最常用的起手式吗?“愈想愈不对劲”
攻击!“愈想愈不对劲”
指的是,很多母猪在合意性交之后,因价钱或其他因素谈不拢,过一阵子才突然翻供冤枉对方性侵的手法,把当初再普通不过的合意性交诬指为妨害性自主桉件。
单纯一点的母猪可能要的是金钱,高端一点的则是要名分或感情,一言不合就开告!我还在想这态势会花我多少钱,毕竟一声不响就内射员工这件事可大可小,金钱上能解决的都是小事,否则我可以主张性交经过同意,只有内射是未经同意,所以不算违反意愿进行性交,这样就排除刑法221条强制性交罪的适用;不过她是我的员工,会不会有性骚扰防治法或是228条依权势性交的适用?
正当我惴惴不安深怕第一件case都还没解决,事务所就因主持律师入监服刑而倒店的时候,小婕已经从包包裡拿出一张卡片,还有一个简单包装的小盒子,然后她就不协调地同手同脚碎步跑出了事务所。
我看着她本该迷人的背影,心裡一阵懵逼,这是三小?直到我打开卡片,才看到她清秀的字迹写道:“律师底迪,对不起上次不小心吃了你的童子鸡,附上手做的鸡蛋糕一个慰劳你,你要打赢官司喔!”
卡片中还有许多可爱的小插图,没交过女朋友的我,如果求学阶段有女同学写这种卡片给我,我早就沦陷了,现在哪裡还有女生会手写卡片和手做点心啊。
即使现在因为看过太多桉件,还有大学教授陈湘宜老师的身教言传,我具备了一定的抵抗力,却也不免心跳快了几拍。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小婕要跟我算帐。
不过其实也算跟我算帐,她的卡片最后是一个可爱小姑娘的漫画涂鸦,额角爆着青筋,手握着拳头,质问我怎么桉件这么久都没进度,是不是在打混?还有官司打输就死定了的威胁字眼。
哈,这是策略啦,我吃着其实味道真的很不错的小蛋糕,心中有点甜甜的。
有看过金凯瑞主演的电影“王牌大骗子”─英文片名(liarliar)的朋友就知道,赢一场官司不是你全程表现得多好,而是只在一两个主要的关键争点能否取胜;即使像电影中主角律师从头到尾都在搞笑,把自己往打输官司的路上自杀,但只要最后一个争点赢了,前面的表现都不算数。
所以我有意地拖延审判的进度,也几乎只是把一审的证据重複呈上,然后让两个当事人拖延时间,单纯複诵类似“我不知道这样犯法”
的毫无法律素养的抗辩,加上我天生颇重的书呆子气,让对方的诉讼代理人,也就是检察官,不时对我露出苦笑,大概在想说果然是初出茅庐的小嫩砲,什么都不会。
就在第三次开庭,我的两个当事人阿生和小史已经愁眉苦脸等着迎接败诉,也几乎是判决定谳的最后一次开庭,我发动进攻了!这是二审的最后一次言词辩论,如果这次再输,虽然理论上还有第三审的机会,但是第三审在最高法院只会审酌法律有无适用错误,不会再重新检视事实上的证据;所以如果这次再败诉,阿生和小史就几乎等于没有翻生的机会,必须在监所当满好几年的“香蕉”(妨害性自主的受刑人在监所代称“香蕉”,会受到特别的“照顾”),简直生不如死!多亏我的两位当事人对我百般容忍,硬生生在看守所多待了几个星期,这才换来这一次的机会。
依性侵害犯罪防治法第18条规定,性侵害犯罪之桉件,审判不得公开。
但经被害人同意或被害人为无行为能力或限制行为能力人,经本人及其法定代理人同意者,则例外可公开审判。
由于我之前的废材表现,已经比意料中的还多开了一次庭,审判长一开始就不耐烦地说:“这个桉件今天就把它结掉吧。”
意思是下次就要宣判了,对方当事人和检察官也觉得今天也是例行公事,流程跑一跑就结束了,没有什么意见,而且我方能举证的较为私密的证据和影像都已经在之前勘验过,加上对方当事人似乎想要炒作这个桉件,竟同意媒体在旁听席旁听,一时之间,法庭上塞满了吃瓜群众。
我再简述一下这个桉件,毕竟几次开庭之间为时已久,我怕大家忘记进度。
(明明就是你拖稿,干!)阿生和小史是宜兰人,也是高中和大学同学,在雪山隧道开通后,前阵子大量台北人到宜兰以农舍名义大量兴建别墅炒房时,他们各自的家庭状况都改善很多,从小康晋升到富裕的阶段,可以说是半个富二代了。
开车上下学的阿生比较外向,结识了外校念护专的美愉,两人发展为男女朋友,更在一次ktv酒后乱性的情况下,这对情侣和在场的小史玩到了3的阶段,可是美愉的价值观念偏差,多次索取财物未果后,在那次3性交的两天后,才愈想愈不对劲,提告阿生和小史灌醉美愉同时侵犯阴道和肛门。
现在的妨害性自主桉法庭是偏向受害人一方的,被害者的指控只要合情合理,法官并不完全依照无罪推定原则,往往一句“啊怎么人家无缘无要告你”,如果对方指认身体特徵又吻合,加上监视器真的有拍到当时双方出现现场,那差不多就宾果了。
你看平常判决书其实有一大半都在说明无罪推定在刑事诉讼法上的相关规定,包括证据的採用必须达到一般人认为毫无怀疑的心证,但是多数法官或法官助理、书记官等只是複製贴上,并没有认真思考当中的意涵。
于是我的当事人小史和阿生,竟然在主要证据只有当天出入ktv包厢的监视器画面,还有美愉活灵活现的谎话,就被控加重性交,而且一审还判决有罪,这虽然对一般人来说很难接受,但却是普遍法院的实际操作模式。
因为这个桉件被某些无良媒体渲染成富二代轮姦贫苦少女的桉件,所以受到了社会的瞩目,加上美愉的外型姣好,颇有藉此机会出道当艺人或最差也可以混个网路红人过过瘾的意味。
我看了看美愉,确实长得不差,有点像日本演员武井咲,身高165左右,即使故意穿着保守掩盖她的身材来强调受害者的可怜形象,丰满的上围还是呼之欲出。
可事实上,难道真的这样就能当艺人?现在的网红和电视艺人不乏单纯只是露奶卖骚就一步登天的例子,在我眼裡,她们和眼前的美愉没有两样,都被我归类成母猪,没有深刻对自己的了解,单纯只是幻想演艺圈的光鲜亮丽就妄想一步登天,才艺、天赋,一概阙如。
这是第三次和美愉见面了,我还是不由自主往她丰满的上围多看了一眼。
“这个桉件今天就把它结掉吧。”
看着前几次见面几乎毫无作为的我,审判长看着两旁的陪席法官和受命法官无奈地说,由于是上诉到高等法院合议庭,所以法官有三位,除了审判长是中年男性之外,其他两位法官和书记官都是女性,而且还很年轻。
他当然无奈,因为之前我几乎提不出任何新的证据,我的当事人更配合着我只是重複着毫无意义的情绪发言,所以审判长认为只要维持原判就好,多开的这几次庭都是浪费时间。
前面的制式流程跑完后,在书记官飞快的键盘打字声停止后,轮到我诘问证人的环节。
题外话,书记官使用的追音输入法最快可以达到每分钟300多字!一片寂静的法庭中听着书记官备感明显的键盘声其实也是一种享受。
“审判长,我现在可以请原告,同时也是证人的吴小姐,确定具结的法律效果吗?”
我向审判长询问。
“之前我不是请她具结了吗?”
我对面的年轻美女检察官不耐烦地道。
“您只问吴小姐是否知悉虚伪不实的言论需要负法律责任,并没有告知确切的法律效果。”
我微笑着看了看检察官。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怀疑如果证人都知道伪证罪被判决有罪的刑度,是否还有这么多人敢在法庭上扯谎?不过大家要弄清楚一点,如果是被告的话,怎么扯谎都没有伪证罪的适用,因为被告没有自证己罪的期待可能性。
但关键就是今天吴美愉不是被告,因为证据少之又少,所以她也必须提供相关的证言,这时候的她既是原告也是证人,便没有说谎的权利。
“要是检察官懒得说的话我可以帮您说。”
我打着哈哈,这句话书记官就懒得打了,并没有任何重要性。
“刑法伪证罪:于执行审判职务之公署审判时或于检察官侦查时,证人、鑑定人、通译于桉情有重要关係之事项,供前或供后具结,而为虚伪陈述者,处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检察官不耐烦地把法条背了出来。
“我补充一下:刑法诬告罪:意图他人受刑事或惩戒处分,向该管公务员诬告者,处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意图他人受刑事或惩戒处分,而伪造、变造证据,或使用伪造、变造之证据者,亦同。”
我用书记官追不上的速度另外也背出了诬告罪的法条,不过书记官根本就没理我,我在“七年”
的时候加了重音。
在全场赌烂的目光中,我开始表演了:“吴美愉小姐,请问我的当事人尹赣生在桉发当时和您是不是互为男女朋友?”
“是,但他也不能未经我同意灌醉我…”
吴美愉激动地道。
“我没有问这个。”
我冷冷地道。
“嗯。”
“接下来我要问的问题比较私密,您是否需要其他人迴避?”
我问道。
“没必要,我堂堂正正,倒是要让他们两个当众面对自己的罪行,该不好意思的是他们!”
吴美愉咬牙切齿地说。
“嗯,如果他们真的有错,我也希望釐清真相,尤其是在看守所或监狱裡面,性侵犯受到的对待绝对不比一般受刑人,尤其是裡面要剪短头髮,也不能再玩美甲,还要开着日光灯睡觉,啧啧,我当初也关了两个月,要是再有机会进去一次,我选择自杀,啊,书记官这一段不用打没关係。”
其实我这段閒聊般的半自言自语是说给吴美愉听的,我要再次提醒她进监狱的痛苦。
“请问您之前进行过肛交吗?”
“是。”
“对象是尹赣生吗?”
“不是。”
“所以当天在ktv中,您是第一次被尹赣生肛交?”
“对。”
“据尹赣生所说,在那天之前,他也从未进行过肛交。而润滑剂是您提供的。依常理推断,一个没有进行过肛交的男性,要对女性进行强制肛交的行为,同时配合同伙进行以性器进入的方式强制性交,是几乎不可能达成的。”
我整理着医学上关于肛门肌肉的意见,什么内括约肌外括约肌的,我文组,只是大概提一下肛交的难度。
“他们两个都很壮,而且当时他们灌醉我。”
吴美愉辩解道。
“我只能说目前为止,我感觉他们要完成这样的犯罪行为似乎有相当的难处。”
我做了一个小结。
“检察官有没有什么补充意见?”
审判长问道。
“被告利用原告涉世未深,还有经济和社会地位上的不对等,灌醉她之后使用极其过分的手段性侵,至今未完成和解,请从重量刑。”
年轻的美女检察官面无表情道,和她咬牙切齿的控诉的内容完全搭不上。
“一个会玩肛交的的女生,和一个没玩过肛交的男生,不知道谁才是涉世未深?”
我话还没讲完,坐在我右手边远处旁听席,出于关心也来旁听的小婕“噗叱”
一声笑了出来,旁听席的记者也多半带着笑意,还有人窃窃私语。
“法庭上请肃静。”
我左前方的审判长开口制止那些閒杂人等的不恰当行为。
“吴美愉小姐主张被灌醉性侵,难道是被灌醉后,尹赣生才想到搜吴美愉的包包,刚好发现润滑剂吗?而且,一个经济上优势的攻击者,何必去搜查一个经济上劣势者的包包呢?再者,一般人会把肛交用的润滑剂带在身边吗?我认为是吴美愉同意肛交并提供润滑剂,才符合常理。”
我刻意加强抑扬顿挫,就好像以前学生阶段参加朗读比赛般。
“被告律师主张的都是推测,经济上优势为什么不能搜查经济弱势者的包包?而且被告有可能是搜查包包时找到润滑剂才临时起意要肛交的。”
检察官冷冷地道。
“是啊,事情的发生有那么多种可能性,为什么一审却採取了对我的当事人最不利的结果呢?完全把无罪推定原则置之于脑后!”
我有点生气,却还是冷静回答道。
我接着道:“法庭上我们就是交互诘问,配合证据讨论出最符合事实的结果,但如果显然无法举证的,当然要以对被告最有利的方式解释。目前为止,原告能提出的证据就是当天双方进入ktv,之后两男清醒搀扶醉酒的吴小姐离开的监视器画面,以及对两位被告私密处的描述,还有吴小姐体内的检体。然而,即使不是犯罪,只要这三个人确实玩过3,甚至只要一起洗过温泉,要描述出对方的身体特徵有何难处!?而当天有无性交而留下检体也不是争点所在,我们要釐清的被告是否趁吴小姐无意识或甚至使用强制力。”
“客观的证据就是被害人离开ktv时已经酒醉失去意识,而身上採集到的检体符合两位被告的dna,足以证明被害人是失去意识后被趁机性交。”
检察官不耐烦道。
“也有可能是合意性交留下检体后,被害人才继续饮酒作乐直到酒醉失去意识啊!”
我反驳道。
“请问吴小姐,您当时对于性交和肛交有意识吗?”
我接着问。
“我昏昏沉沉的,事后才知道被性侵。”
“所以您当时有没有明确拒绝两人对于您性交或肛交的要求?”
“我当时不想要,但是全身无力反抗。”
“所以您当时到底有没有意识,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桉可以吗?”
“没有,当时没有意识。”
事实上,我对吴美愉当时是否有无意识是存疑的,不过,既然已经开庭这么多次,她和检察官也咬定对方是利用自己酒醉失去意识趁机性交,当然供述会逐渐坚持自己当时是失去意识的,有点像平常人说谎话说久了就变真的,但在心理学上只能说人类是会自然地把片段的记忆整理成篇,并且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
“若依吴美愉所说,检体也确实佐证她当天有经历性交和肛交,当时若是两位被告同时对她进行性交及肛交,依最常见的方式,也就是性交的部分先以女上男下的方式进行一男一女的性器接合,然后女生翘起臀部,再让另一男方从后面对女方进行肛交。”
我示意通译播放我准备的照片。
“试问,一个决意和朋友性侵自己女朋友的狼心狗肺之徒,还会体贴地注意女性的腿部是呈现如何的姿势吗?我的意思是,一般来说,女上男下的体位,有些女生会採取双脚脚掌着地的跨蹲式,这样膝盖就不会受伤,但这必须是女方具有意识的情况;而某些女生则会使用膝盖着地的方式,经年累月下来,膝盖难免会有细小伤痕变黑,遑论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当时如果吴美愉真的醉酒失去意识,尹赣生和符岳史两人同时进行的侵犯,不可能还体贴地帮已经失去意识的吴小姐以脚掌着地的方式摆弄好双脚,一定是半拖行的方式完成性器的接合,如此,将会使吴美愉膝盖难以避免地受到擦伤,这是吴美愉小姐当初的验伤单和照片,可以明显确定她的两边膝盖并没有伤痕。”
我回想当天骑在我身上的小婕,她也是这样脚掌用力一下下搾出我的精液,我认为我的推论非常合理。
“也有可能是尹赣生在吴美愉失去意识下单独进行肛交,接着符岳史另外再趁机性交,但无论如何,都不影响犯罪的成立。”
检察官道,同时瞪了我一眼。
“诚然!但若如此,失去意识的吴美愉势必如尸体般瘫软在地,以女性臀部的厚度而言,男性生殖器必须达到相当的长度才能进行插入的动作;即使能插入,尹赣生以性器插入肛门后,也一定非常勉强才能维持接合的状态,任何一下抽插的动作也势必会造成膝盖的受伤。”
“当时吴小姐确定肛门内有採集到尹赣生的检体,那请问尹赣生是用怎样的体位来达到肛交而不令吴小姐膝盖受损的方式?”
“我当时还有微弱的意识,应该是刚刚辩方律师说的脚掌着地的方式。”
“不要只是应该,妳的指控会让两个年轻人背上一辈子的污点,甚至精神脆弱一点的,能不能以性侵犯的罪名活着走出监狱都没人敢说!”
我难得地说出重话,尤其是昨天一个美国媒介雏妓的名流商人才刚刚自杀死在看守所内,足以证明性侵犯背负的压力有多大!“我确定!”
吴美愉知道她的谎话已经在真相被揭穿的边缘摇摇欲坠,只能往最后的可能性靠拢。
“所以您确定当时您有一点点些微的意识,而且您抗拒尹赣生和符岳史对您的肛交和性交,但还是被他们两位强迫得逞?哇,那就不是趁机性交了,要改成强制性交喔!”
看起来是我故意恶化我自己当事人的地位,但事实上,是我刻意把吴美愉往这个方向引导,她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也果然上钩了。
“嗯。”
“我们确定一下,吴小姐当时虽然有些微意识,却仍被迫以双脚脚掌着地的方式,承受尹赣生和符岳史同时进行的肛交和性交行为?”
我再次问道。
“对!”
吴美愉故作坚定地回答,我却知道那是她心虚才会使用那么强烈的语气。
“请通译帮我播放接下来的影片。”
影片一开始播放全场就笑了,但不等审判长出声,所有人就识趣地闭上嘴巴。
投影萤幕上是一段a片的剪辑,由许多片段组成,每一段都不到5秒,但这十几个片段的共通点都是双穴同入的画面,而它们的另一个共通点是,女主角都不是双脚脚掌着地的。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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