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6日正午时份。48wxoΓg
日光穿过密密麻麻的叶片,昏庸地落在树荫下的长椅上。社区的老人们,百无聊赖地坐在长椅上,享受着微暖阳光的包围。四周的公寓楼依稀传来疏落的炒菜声,香气阵阵飘至,在空地玩耍的孩子们都自觉地飞奔回家裡吃午饭。
这个平静社区的最深处,有一座背靠小丘的私营道堂,早于这公寓社区建成前便已座落于此。道堂平日重门深锁,仅于特定的道家节日才让有心善信进门参拜,儘管如此,社区的居民对道堂的主持慧善真人却恭敬有嘉,从没半丝怀疑。
慧善真人天生一脸佛相,光头圆脸,经常挂着一张慈祥笑脸,加上胖乎乎的体型,随意在树下一坐,直如一尊欢喜佛像,使人心境平和。过去二十年裡,慧善真人曾不下十数次如奇蹟般为附近居民消灾解厄施展,人们早已对慧善真人推崇备至。而最近十年八载,慧善真人的名声传了开去,一些经常在政经节目上看到的名人权贵,也纡尊降贵地来到这小社区裡的道堂,诚心向慧善真人问道,更令区内民众把慧善真人当作是生神仙一样膜拜。
道堂虽然不是百年老庙宇,但还是隐隐依着旧建筑格式兴建。最明显是道堂採用两进式设计,从前门进门,先看到石壁上刻有一个苍劲十足的“道”字,往右转,穿过二门,便是倘大的中庭。中庭中央放着青铜铸造的巨大香炉,左右各一偏殿,分别供奉海蟾子和南宗五祖。中央是道堂的正殿,供奉三清。正殿前的右侧有一扇屏门,穿过屏门沿着游廊,走到正殿的后方,有一座相对现代的两层楼房,这裡就是慧善真人和他的入室弟子起居处。抬头往上看,楼房二楼的所有窗户都镀上反光膜,与正殿的正大光明相比,有着难以言喻的反差。
二楼的尽头,就是慧善真人专用的练功房。窗户玻璃上反光镀膜阻隔着勐烈的日光,光柱温柔地穿过写满经文的澹黄窗帘,化为点点柔光轻轻洒落在练功房的榻榻米地台上。练功房内凝绕着阵阵怡人幽香,使人有一种遁入隐世秘境之感。
深受众人景仰的慧善真人,在房间中央盘膝而坐。他全身赤裸,身上仅披着泥土色的密宗袈裟道袍,眼观鼻,鼻观心,口中唸唸有词地朗诵经文,软若无骨的肥指成拈花势,轻捏着跟前少女的乳头。
“妈……我好害怕啊……”未经人事的少女被一个陌生的胖汉用肥指捏着娇小稚嫩的乳头,使她羞耻得无以复加。
少女抖擞的声音显示着她千万个不愿意,但少女的母亲却坚持道:“女儿,相信大师!我不希望妳像妈一样,缺了一边乳房!”
原来,少女的母亲因得了癌症而切除右乳,留下骇人的刀疤。后来检查时,又在左乳发现阴影。母亲经友人介绍,认识了慧善真人,让母亲左乳不药而癒。当母亲得知乳癌是有机会遗传到下一代,她千万个不愿意女儿跟自己一样失去完好无缺的乳房,失去女性的象徵。于是,母亲瞒着丈夫,偷偷说服少女接受慧善真人的神功。
母亲苦口婆心说:“这病呀,是会遗传的……妈晓得妳难受,但妳会知道我用心良苦的。”
一直默不作声,跪坐一旁的圣姑,从雪白的道袍裡伸出一条纤巧白滑的手,轻轻握住少女紧张得冒汗的小手,狐媚地说:“小姑娘,你放心,过程很快,不要怕。”
弥漫四周的幽幽香气传入少女鼻孔中,她忽尔安静下来,想起母亲右胸那道触目惊心的大疤,明白母亲是为了自己着想,才让这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向她施法。
就在此时,少女感到一道寒意从乳尖而降,因发育而微隆的小乳房上透出点点红光,最后在娇嫩的皮下竟拓出一圈圈红字经文。少女的母亲早已见识过这玄妙奇景,便在吓得目定口呆的少女耳边细细安抚:“别怕……是大师神功,女儿别怕……”
慧善真人挪开拈花手,俯身向前,向着少女的乳尖呼着一口暖气。少女先是感到胸前一阵酥麻,然后暖流从小豆般的乳头流进冰冷的胸口中,有着说不出的受用。
然后,慧善真人伸出一根与身型不附的灵巧长舌,用舌尖一弹少女粉红色的小乳头。接着舌头像有眼睛般,不可思议地向左一剔,往右一勾。从未经历人事的处女竟不能自控地娇嗔两声:“嗯~啊~”
少女的小乳头以一个完美的角度微微翘起,慧善真人还是无色无相,眼观鼻,鼻观心,专注地用舌尖在小乳头上打转,直至少女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乳晕隆起至极限。
少女不断娇嗔喘息,全身滑嫩的肌肤升起了鸡皮疙瘩。
“嘿!”慧善真人突然大喝一声,往少女翘起的乳头用力一吸:“嘶~~~~~~”
练功房回归平静。
少女抬头一看左乳,原先在乳房上的经文神奇地消息了,通红的乳首竟然流出澹澹的血水:“妈!流血!乳头流血!”
“不是血,别怕,这些是……”少女的母亲冷静地安抚女儿,但一时间也不晓得如何形容,于是便看着一脸祥和的慧善真人。
“李太太,那天替妳吸出来的是癌毒,所以是带瘀黑的血。今天,我们只是替小姑娘做个预防,把有可能不良的小细胞吸出来,所以颜色会有所不同。很正常。也证明妳女儿此刻很健康。”慧善真人说话的声音温暖而平稳,让人感到舒服安心。
少女的母亲听罢,高兴得连连叩谢。
此时,圣姑用毛巾拭去少女左乳尖上的血水,再拿出另一朱红薄布,轻印在少女的右乳四周,然后恭敬地对慧善真人说:“师尊,可以了。”
慧善真人重新结起拈花印,轻轻捏着少女的右乳,少女不禁轻嗔一声。然后,又一阵香气袭来,让少女放鬆身体,以一个连她自己也微不可察的角度挺起右乳,静候慧善真人的舌头。
由于慧善真人主持的道堂经常有名人政要拜访,连带让这个名不经传的小社区热闹起来。每当大时大节,道家宝诞,有些居民邻里会在小区附近卖一些家乡小吃,乾果汽水,做起小生意来。而其中,一家在社区外围的菜馆,就因老闆周程山煮得一手货真价实的好菜式,得几位名流口耳相传,几年间发展成市内有数的名店。
最近,老饕们除了来品嚐周程山的手工名菜之外,他们还对菜馆新来的服务员张惠珍趋之若鹜。
八号包厢裡,周程山的妹夫,菜馆经理刘同恭敬地为桌上的熟客们添上陈年老酒,他的眼光不断注视着包厢的木门,然后急急地对着身旁大汉说:“张总,张总,你快躲在门后!手机,拿手机。”
张总先收起桌上写了几行字的白纸,然后蹲在门后和其他七个酒肉朋友说:“你们等着!待会赔死你们!”
众人起哄:“去你的!你一赔七啦好不好!”
在众男吵闹之际,一把甜美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传菜,我开门囉!”
“我来开门!”经理刘同先扬声,接着一个箭步走到门前,正好挡在张总前头,然后替服务员开门:“小珍,小心点,把九层东坡肉放中间。”
一名笑意盈盈的服务员端着有如金字塔的东坡肉进来。在众人眼中,传菜的服务员张惠珍却比周程山的镇店名菜更是吸引。张惠珍长相甜美,有着瓜子口脸,娇小而毕直的小鼻,厚薄适中的朱唇,而最迷人的是她微笑时,那双有如弯月儿的美眸,纯朴之中有着一分难以言喻的娇媚。
再者,张惠珍在这一身莫名束身的中式旗袍制服下,总是不经意地展露着她那圆鼓鼓的双峰。还有那对不算得修长,但却处处流露着美好曲线的白滑玉腿。统统都让男人们看得一阵酥软。
张惠珍顺着刘同指示,头也不回地朝饭桌走去。一张十六人的大桌面,个子不高的张惠珍只能惦着脚尖,弯着腰,尽力伸展双臂,才能把东坡肉完完整整地置在桌面中央。
坐在起菜位置旁,那位一头灰髮的老汉,摘下眼镜,眯起双眼,把头几乎贴在张惠珍的乳侧,看着她胸前的名牌唸道:“张惠珍。呀~珍妹子!你好!”
张惠珍被灰髮老汉一吓,自然回过头来,却惊见一个黑影正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手机从下而上拍摄着,她马上伸手挡在裙摆下,讶然惊叫:“噢!张总!不要拍!”
“对不起,对不起……”张总口裡虽在赔礼,但眼睛却只顾翻阅手机的片段:“嘿!粉蓝色!都说我的小珍就很纯情嘛!你们马上拿钱出来!”
当张总把手机递到灰髮老汉手上检视时,张惠珍竟在屏幕上看到自己端盘时,旗袍的裙摆慢慢从大腿中段位置,升到玉腿的尽头,露出粉蓝色的无缝内裤,还有一小截羞人的屁股蛋。
“不要看!老闆们,不要传!”羞红着脸的张惠珍不顾身份仪态,想抢走灰髮老汉手上的手机,哪知老汉快手一抛,轻鬆地传到旁边光头壮汉手上。看到张惠珍手足无措的样子,众人逗得哈哈大笑。
此时,刘同陪笑道:“小珍,别失礼!大老闆们逗妳玩的!他们都是正经人家,做大买卖,不会拿妳的影片怎样!”
“这个……”张惠珍两颊绯红,走到光头壮汉身旁,低下头坚持说:“各位老闆,麻烦你们删了吧……”
张总貌似不忍,亲自打圆场说:“这样吧小珍,妳和我自拍一个,我就在妳面前删掉,行吗?”
刘同免得气氛僵掉,马上把张惠珍挤到张总身旁,让张总搂住张惠珍的肩膀拍照。张总也依约删掉影片,但搂着张惠珍不放:“珍妹,你有种!我喜欢!刚才是我不对!你我同姓张,这样吧,我就认妳当我妹妹,好吧!?”
张总转对着其他七个酒肉朋友说:“你们这些色鬼,别碰我妹!”
张惠珍见众人开始起哄,便借机熘走。
此时,张总把张惠珍的走光影片从手机的垃圾桶裡回复过来,然后把影片发到刘同的手机裡,并写道:“能食用吗?”
未几,刘同回覆:“难。正经人家,家有病夫和一个小孩。”
张总见字,不期然裂嘴微笑,喃喃自语:“有意思……有意思……”
张惠珍今年三十一岁,在一条贫穷的渔村裡出生。父亲张大同是个目不识丁,三代都在村裡养殖珍珠的珠农。母亲夏如兰却知书识礼,只是家裡的人对母亲的出身始终三缄其口。犹幸,因为母亲略懂诗书,替惠珍起了个比较优雅的名字,不然惠珍就跟村裡的女人一样,随便叫作来弟、带娣、阿红、阿花之类。
又因为母亲夏如兰的坚持,用他们家省下的一点馀钱,让惠珍断断续续唸到初中毕业。那时,惠珍已经十六岁了。
那年春节,经同乡介绍,惠珍穿州过省,到了邻省的工厂工作。
三数年后,惠珍告诉家裡父母,说她认识了工厂裡的货车司机阿广。李广比惠珍大十岁,虽然其貌不扬,但为人谦厚踏实,他向惠珍的父母承诺会好好照顾惠珍。那年惠珍二十岁。
同年,惠珍诞下麟儿,荣升祖母的夏如兰替孙儿改名“树德”,寄望孙儿成大后可以树大根深,以德立业。阿广是个长途货车司机,自然心领神会岳母的厚望。他比以往更努力工作,让惠珍不用外出工作,专心在家带孩子,希望孩子将来学有所成,不用像父亲那样,开着货车东奔西跑。
自此,惠珍便与丈夫儿子,一家三口跌跌撞撞地过了十年。
惠珍三十岁的那一天,突然收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阿广遇上严重车祸。左右两边大腿小腿多处複合性骨折,当时最坏的打算是截肢。最后在医护的努力下,勉强保住了阿广的一双脚,但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不能工作。
面对一大笔医疗费用,加上对方狮子张口般的赔偿金,他们的积蓄几近耗光,家裡环境捉襟见肘。复健中的阿广就算有多不愿意,也只能让惠珍外出工作。
这个时候,镇裡的市况跟十多年前相比,已经大有不同。多数的工厂都搬到开发区的工业园去,镇裡的招聘广告,大都招聘商场、饭店、餐馆等的服务员。一直反对妻子抛头露面的阿广千万个不愿。所以一时间,惠珍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工作。
此时,他们的邻居娟姐,就提议惠珍到社区外围那家出了名的菜馆打工。娟姐说菜馆的经理刘同是她老朋友,可以让惠珍先试试只在白天工作,好等惠珍和阿广都慢慢适应新的生活。
上班的第一天,娟姐先带惠珍跟菜馆老闆周程山打个招呼。周程山出奇地对娟姐一脸不屑,但见张惠珍纯朴的外表,也依稀认得她是社区居民,便收起铁板的脸,着经理刘同指导张惠珍工作,自己则退回厨房准备午菜。
刘同是周程山妹夫,外观上,可以说是骨格精奇。他天生有一对鼠目和尖耳,原应归入穷酸相那一类,不过他脸方而颧骨突出,嘴角自然地向上扬,加上他足足一米八五的身高,却又有种大方诺诺的气势。年轻时,周程山并不喜欢刘同,但在那些火红艰辛的年代,周程山眼见他对妹妹始终一片痴心,不离不弃,于是便对刘同慢慢改观。几年前,刘同看准社区人流不断,就说服周程山扩充店面,他自己也辞去高级中菜厅的要职,全心全意协助周程山打理菜馆。
刘同见到娟姐便喜上眉梢,而娟姐也不避嫌地搭着刘同的手背,用她一贯狐媚的声音说:“同哥,这就是我的好姊妹惠珍。她的事就拜托你了,别欺负我妹妹哦!”
娟姐往左移一步,让身后的惠珍上前打个招呼。刘同一见张惠珍那对笑意盈盈,像月牙一样弯弯的眼睛,顿觉心底一阵酥麻。正好外头的日光照在惠珍的粉颈上,颈上一丝丝的细毛像有生命般不断向刘同招手。就如初次结识娟姐一样,一种暖流不能自已地从阴囊上昇,烧滚全身。
刘同艰难地收敛心神,照一般程序,给张惠珍发了一套制服,让她试穿。
良久,张惠珍从员工室走出来,尴尬地问道:“不好意思,经理,可能我有点胖,有没有大一号的给我试试?”
刘同正与娟姐打情骂肖,来不及回头,只能随口一问:“大一号?”
当刘同回过头来,看到张惠珍一身短裙旗袍的打扮,双眼马上亮起色光。
张惠珍的体态稍为丰盈,但她那傲人的双峰,让稍稍圆润的腰肢显得恰到好处。白嫩细长的手臂轻轻挂在丰臀上,挡在裙边开得有点高的脚叉上。虽然张惠珍没有让人艳羡的大长腿,但白滑的大腿小腿组成了一缕婀娜的曲线,由丰满的臀部,划过腰肢,越过再浑圆的胸脯,延伸到她纤巧的粉颈上。
刘同忍不住从下而上,再由上而下打量着张惠珍,当他再一次看到张惠珍光着脚的小趾尖,他的心早已溶化掉:“嗯,这样…很好…啊……我去看看有没有大的。”
刘同的一举一动都被娟姐看在眼裡,但脸上却又没有半点不悦,反而由衷地拉着惠珍的手说:“让我看看……嗯……惠珍,我看这个算是合身,不用换了。刘经理,不如妳带惠珍到厨房走走看?”
刘同虽然明知周程山不喜欢娟姐,但还是领着张惠珍和娟姐到厨房走了一圈。
当张惠珍踏入厨房的一刻,厨房裡的伙计们马上拜倒在她的风采之下。就连古井不波的周程山,也不禁两番抬头偷看。倚在厨房弹弓门上的娟姐都看在眼裡,心想:“押对宝了!”
只在菜馆裡工作一个多月,张惠珍的身材美貌早已艳名远播,当中又以老饕张总一伙对惠珍最是迷恋。那天中午,在调戏惠珍后,除了再次赔罪外,还把大迭钞票封在红包裡,亲自塞到惠珍手心,说是认乾妹的利是。要不是惠珍只上早午两班,然后每天正点下班,一直安安份份,大概早就传出很多难听的耳语。
不过,一直閒赋在家,坐在轮椅上的丈夫李广并不是这样想。
这一天,惠珍下班回家,发现大门虚掩,便马上冲进屋裡。她看见满地杂物,而丈夫的轮椅下,地板竟湿了一片,还隐隐传来屎臭味,一想便知阿广又因为来不及上厕所而大发脾气了。不过,让惠珍意想不到的是,穿着一袭连身短裙的娟姐大刺刺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脚而坐,露出雪白幼细的大腿,而且隐隐露出裙下的一小片红色的内裤,更一脸不屑地看着满面泪痕的阿广。
原来气鼓鼓,怒目瞪着阿广的娟姐,似是意犹未尽,扬声骂道:“就惠珍一个受得了你,你真难为了她!”
然后娟姐才发现惠珍站在大门前,彷彿像想起什么,立即站起来,拉着惠珍的手说:“走!我刚才叫树德出刘大婶那边躲一会,我们现在接他回来。”
路上,惠珍只是低着头默唸:“娟姐不好意思,娟姐麻烦你了。”
惠珍为了保存阿广的面子,一直对外人隐瞒阿广养病的状况,但看来娟姐已经明白了大概。但惠珍还是忍不住对娟姐说:“娟姐,这一次让你看笑话了。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我们家的阿广……”
娟姐是个明白人,阻止惠珍再说下去,“惠珍,什么都别说。对了,我能叫你珍妹吗?”
惠珍点点头。
“珍妹,不要怪姐姐多事。其实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听见过你老公的咆哮声、喝骂声。其实我也是路过你家楼下,听到你的的哭骂声,才上去看一眼……”娟姐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惠珍忽晴忽暗的表情。
“珍妹,我真的当你是我妹妹才对你说哦……”娟姐压低声线,“我想我有办法帮你老公,和你。不,主要是帮你。”
“你也知道我是跟道堂裡的慧善真人学道,略懂一点术数命理。我不知有没有看错,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娟姐把嘴伸到惠珍的耳边说:“你们好像很艰难才走在一起……哎呀!娟姐我不会说话,不要怪娟姐!”
惠珍先是娇躯一震,然后脸色一沉,不自觉地紧紧握住拳头。娟姐观人入微,马上接受说:“珍妹,我可以为妳引见慧善真人,真人一定有方法帮你!”
虽然在一些大时大节,道堂会向民众开放,不过这些年来,即使阿广遇上车祸,惠珍也从来踏入过道堂半步。倒不是因为什么无神论的原因,而是惠珍本能地拒抗这所私办的道堂。
一身素色长衫长裤的娟姐昂首对着大门旁的视像头,只听见话筒的另一端飞快地说“圣姑午安”,钢门徐徐打开。娟姐领惠珍穿过二门,来到中庭。一位身穿灰衣麻布的道人,正拿着扫帚打扫,当见到领路的娟姐时,马上双手合什,恭敬地说:“圣姑午安。”
惠珍刚才在门外以为自己听错,现在却肯定听清,不禁小声道:“圣姑?”
“只是个虚衔。”娟姐若无其事地说,随即双手合什,跪向三清主殿深深一拜,然后向左右偏殿跪拜。
娟姐慢慢站起来,才对惠珍说:“珍妹,这是道家三清尊神,左边是祖师爷海蟾子刘海蟾,右边是南宗五祖。你先简单揖拜一下。”
接着,娟姐领着惠珍走到三清殿旁边,另一位身穿灰衣道袍,瘦骨如柴的道人,正盘膝坐在正殿中央,柔声诵经。道人的声音在殿裡回荡,使四周弥漫着一股壮严神圣的感觉。
娟姐惠珍二人绕过游廊,走到正殿的后方,见到一座两层高的平房。惠珍方想起正殿的飞簷瓦顶正好挡住视野,让殿外的人看不见这座平房。碎石小路把碧绿的草地一分为二,左右两旁各有一颗参天老树,正好把平房收纳在树荫裡。
两位年轻的道人站在小路的尽头,守在平房的大门外,恭候娟姐:“圣姑午安。师父在二楼等候着。”
娟姐点点头,便径自内进,惠珍紧随她的身后,走进平房的大厅。大厅的陈设与惠珍想像的完全不一样,除了牆上挂有三幅三清尊神的画像外,所有的摆设根本与小型图书馆无异。牆身四面都是书架,装满大大小小的典籍。大厅左右,分别置了两张大方桌。每张方桌各有两位道人,道人神情肃穆,专心一致地在腾抄经文,惠珍娟姐在他们之间走过,也置若无闻。
她们沿楼梯往上走,到了一个小厅。一座红木道坛不偏不倚地置在小厅的中轴线,坛上一尊白玉香炉,三注清香,供奉着海蟾子的画像。坛前一位虎背熊腰的道人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向娟姐行合什礼:“圣姑午安,张小姐你好。师父吩咐妳们到练功房找他,妳们先去淨身更衣吧,别让师父久等。”
“护法师兄,午安。”娟姐向护法师兄合手躬身后,转头对惠珍说:“珍妹等等我,我去拿套白袍给你。”
惠珍看着眼前的“护法师兄”,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双肩宽横,胸膛厚实,一张成熟干练的俊脸,只是在右边眉角有一道半公分阔,五公分长的伤疤,又带着三分粗野。忽尔,一阵清幽的香气随风飘过,惠珍不知怎地,感到脸上一阵火烫,心头一阵悸动。就在手足无措之际,娟姐的妩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惠珍,跟我走,我们去更衣。”
惠珍跟着娟姐走到小厅后方的更衣室,只觉这更衣室异常宽敞,面积差不多等于她家两间睡房了,但一转念,惠珍却觉得自己少见多怪,毕竟这裡也有不少女信众,总不能都在外排队等候。门的左边一排四个白色黑纹洗脸盆,上方一幅特大的镜子,镜子四周亮起柔和的白光,把站在镜子前的两人照个通透。
就在惠珍不住打量四周时,娟姐早已二话不说,脱去身上所有衣服,光着身子站在惠珍与大镜之间。一时间,惠珍也不知该把目光放哪裡。不过,惠珍心裡却好生羡慕娟姐一身白滑的肌肤,她知道娟姐还有数年就奔五了,不过身上不只没有细纹,连毛孔也是细致得微不可察。娟姐本人虽然比较纤瘦,但胸前小巧的乳房却是娇挺饱满。乳首虽是深褐色,但形状大小恰到好处。而最让惠珍看得无比害羞的,是娟姐平坦的小腹下,那修剪成一直线,轻掩耻丘的一小撮阴毛。惠珍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无礼地盯着娟姐的裸体,只好马上打圆场道:“娟姐,不好意思,我觉得妳保养得非常好。”
对于惠珍的失态,娟姐不以为然,只是报以微微一笑,径自拿起毛巾为自己洁身,然后穿上挂在门后那袭纯白色的道袍。
惠珍见娟姐爽快地淨身更衣,她也就只好硬着头皮脱去外衣长裙,但当剩下胸围内裤的时候,她又尴尬起来。
娟姐见状,便和惠珍换个位置,让惠珍正脸对着镜子,自己则绕到惠珍身后,替惠珍解开胸围。圆鼓鼓的乳房一跃而出,偏大乳晕上同样顶着一颗稍微偏大的乳头,不难看出这对深红色的乳首曾经喂哺母乳,刻划着满满的母爱。
惠珍娇羞地用手横放胸前,挡住乳前的春光。娟姐没有像惠珍一样,胡乱打量惠珍的娇躯,只是蹲了下来,拉下惠珍她的内裤。牆上那面特大的镜子立时如实反映出惠珍成熟丰满的身体。惠珍和娟姐一样,有着如雪一样洁白的肌肤,不过在大灯光之下,可以察觉到南方人普遍略带深色的肉底。
惠珍自嫁给阿广,生下树德以后,便甚少在镜子前打量身材走样的自己。此刻大镜中的身体,是多么的陌生。镜裡的乳房比惠珍认知中的还要浑圆丰满,以深红色的乳头为中心,公整地画出一对惹人怜爱的美乳。对比娟姐的黄蜂腰,惠珍的腰肢的确有点赘肉,小腹也微微胀出,但衬托在丰满的乳房和下盆之间,却又是恰到好处。在微肉的腰线下,一丛黑得发亮的耻毛,以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形遮掩着耻部。惠珍这才惊伸出左手,羞涩地挡在阴毛前,而右手则紧紧环抱双峰,却意外地展现出更加诱人的媚态。
娟姐看着镜中的惠珍,一边欣赏着她成熟婀娜的身躯,一边端起毛巾,仔细地为惠珍刷身。
“珍妹,把手拿开点。”娟姐温柔地绕过惠珍的腋下,从后方伸手向前,慢慢地轻抹惠珍的乳房。一直在惠珍身后的娟姐,双手有如长眼睛般,毛巾一路环绕乳房四周游戈,却又偏偏触碰不到两颗乳头。而让惠珍苦恼的是,两颗乳头竟不合时宜地慢慢挺立起来。
在这恼人的刹那,娟姐手中的毛巾才轻拂在挺立的乳尖上,让乳晕上的细纹也跟着耸立起来。
“娟姐,我自己来就……”正当惠珍尴尬到不行之时,娟姐的手已经停了下来,转身拿起门后另一袭白色道袍,轻轻披在惠珍身上。
“玉娟,你先退下吧。贫道想和张施主单独聊聊。”慧善真人慈祥地向娟姐微微一笑。
“是,师父。有需要的话就喊我。”娟姐恭敬地躬身后退,直至退到门前,等到慧善真人一扬大手,才转身开门离开。
卡唰。门自动锁上。
惠珍坐在矮凳上,非常不自然地用环抱双臂,深怕暴露出白袍下的身体。不过,眼前的慧善真人的确是天生一脸佛相,胖乎乎的五观看来既慈祥又壮严。在檀木香气薰陶下,惠珍渐渐安心起来。
当慧善真人确定惠珍放鬆心情,便指指二人之间的榻榻米地台上,三大幅横放着,有如星宿图像的大布。在练功房昏黄的日光下,勉强能看到画布的角落,各自写有“李广”“张惠珍”“李树德”的名字。
“张施主,请妳再核对一下妳和家人的时辰八字。”惠珍之前已把家裡各人的八字交给娟姐,好等慧善真人预先开出天机命盘。当惠珍再三确认后,慧善真人神情忽然肃穆起来:“张施主,恕贫道直言,妳有非常重的冤孽……是两条人命吧?”
惠珍一听,身体不能自制地抖擞,原来垂下的头更是垂得不能再低。
慧善真人用他非常温暖的声线说:“张施主,命盘显示,妳二十岁之前有过一次大劫,但正好妳和妳丈夫行大运,你俩的结合正好让妳不自觉地跨过大劫。”
惠珍的肩膊不住震颤。
“堕胎是杀业,我们道家叫胎劫。一般躲过一劫,而又顺利诞子的话,是影响不大的。不过,唔……简单点说,妳身负两条小命,加上妳非常独特的命格,所以重新吸引那双胎劫回归……”慧善真人平静地道出惠珍一直隐瞒着阿广多年的秘密。
当年,初到镇裡打工的惠珍,因她纯真貌美,让她被区内的工友们捧为十大厂花之一,追求者众。不久,惠珍初入情关,爱上邻厂的小伙子,两人打得火热之际,惠珍发现自己怀上男友的孩子。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哪裡是托负终身的人,一星期后,小伙子便连跑带滚地逃到另一个省去。那年,惠珍才十七岁。
受过情伤,打掉孩子的惠珍,从气质上出现了变化。过往纯真的大眼睛裡,隐隐带着勾人梦魂的媚态,不自觉地招惹不少厂区以外的狂蜂浪蝶。每逢周末,芳龄十八的惠珍都放弃可观的加班费,与男伴们到镇裡耍乐,身边的男友也有如走马灯地转了又转。
直至再次怀孕,这一次惠珍连谁是经手人也说不出来。她再次打掉腹中肉,不过年轻的身体再也承受不来。足足一个星期,惠珍根本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宿舍的床上静养。那时,一直暗地裡爱慕着惠珍的阿广,不理厂内工友们的指指点点,一力照顾起卧病在床的惠珍。直至二人成婚,惠珍也不敢坦承所有过去,只想把不堪的往事埋藏心底。
经慧善真人这么一说,往事如潮水一样倒灌心头,惠珍只有泪流满面:“大师,是不是因为我的错……呜呜……害了阿广?呜呜,怎么办?是不是那两个孩子来讨我的命,误要了阿广的脚?还有树德,他会有危险吗?”
惠珍越说越乱,泪水也不住沿下巴滑落到胸前的白袍上,渐湿的白袍隐然透出两颗深红的圆点。
慧善真人胖乎乎的脸颊把双眼挤成一线,缓缓地说:“我们一样一样来。玉娟,是我派的圣姑。玉娟她早对我说,她愿意奉献修来不易的功德石,助妳一解燃眉之急。”
“娟姐?”哭成泪人的惠珍其实只听见“娟”、“助”、“燃眉之急”,但已经不顾仪态地跪倒地上,叩谢慧善真人,胸前的一双美乳几乎从白袍交迭之处蹦了出来。
慧善真人壮严的佛相裡找不到半丝世俗的淫光,只是亲手扶起惠珍,轻轻地为她拉好道袍,用低沉温柔的声音说:“我们先治好你丈夫。其他的,以后再说。”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惠珍每天下班后,也到道堂来,进行一轮又一轮的仪式。
第一天,慧善真人把七种勐兽的骨头,加上娟姐的功德石,放在一个铜鏽的宝瓶裡,然后亲授惠珍一则经文。身上仅穿一袭白袍的惠珍,也顾不得袍下真空,只专注地托着铜瓶,跟随慧善真人走到正殿外,恭敬地拜祭三清尊神。
二人转至侧殿,惠珍左手结道指诀,高举胸前,右手结三清指捧住宝瓶,诚心诵唸经文。慧善真人则向祖师海蟾子借法,先结王天君诀,再到日月二君诀,最后施驱病诀。日光下,惠珍竟有若上苍诸仙座下的童女一样,照出一身祥兆之气。到了完功之时,惠珍已经香汗淋漓,白袍紧紧贴在身上,拓出她曼妙婀娜的体态。
直到第四天,慧善真人交托那位昂藏七尺的护法继续借法的仪式,他是慧善真人座下四大护法之一,也是慧善真人的第三位入室弟子,姓秦名明。
回到正殿后方的楼房,二楼的小厅裡,惠珍小心地把铜瓶放在神坛前,一阵清幽的檀香味又扑鼻而来,不禁说:“好香。”
秦明那异常雄浑的声线响起:“是的。这檀香叫作思源,能让人宁神静养,三省己身。张施主,你先冲身,不要着凉。”
惠珍走到更衣室,看到牆身那面特大的镜子,才想起湿透的白袍把圆鼓鼓的胸脯完美地包裹起来,不禁满颊绯红。惠珍在大镜前慢慢剥下道袍之时,闻到袍上沾有“思源”的香气,竟不自觉地想起刚才秦明与她一样,满身湿透,灰色道袍黏在身上,现出强壮的胸肌。
她幽幽地望着颇为自豪的乳房,想起了近月的寂寞空虚,轻轻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到身后的淋浴格冲身。
第八天,慧善真人让秦明破开宝瓶,功德石竟玄妙地与兽骨碎融合在一起,原来奶白色的功德石,竟成了一颗澹黄澹白的石头。秦明把融合后的功德石磨碎,如粗盐状,交到惠珍手裡。
慧善真人对惠珍说:“张施主,妳在丈夫的汤水中加入宝药,分七七四十九天让他喝进去。丈夫入睡后,再找个地方,静心唸诵这一篇经文。有不认得的字,就请教圣姑或是护法。”
惠珍扑倒地上,连声叩谢。娟姐和秦明也对惠珍报以诚心的祝福。
两个星期后,阿广奇蹟似的站了起来。又过了三个星期,阿广不需要柺杖就能健步疾走。直至完全吃下所有宝药,阿广只馀下难以根治的风湿痛症,不过对惠珍来说,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天赐的大恩惠。
自此,惠珍完全折服于慧善真人的神通力,而又因得圣姑娟姐直接引荐,惠珍可以到道堂来,一星期两课参拜学经。
一天,慧善真人把惠珍召到二楼练功房。在进入练功房前,惠珍如常淨身更衣,于大镜前仔细检查身体,便恭敬地叩响慧善真人的房门。
卡唰。门开。却见秦明和娟姐同在满满“思源”香气的练功房内。
“惠珍,你丈夫现在的工作还好吗?双脚还负担得来?”慧善真人的声音总是如此温柔,加上他天生的佛相,让人愿意将一切託付给他。
“真人有心了。你替阿广找的工作他很喜欢呀,他就只会开车……其实……我一家三口早该上门叩谢真人的大恩大德呀!”惠珍越说越激动,然后又跪下来向慧善真人叩首,但秦明扶起了她。
“惠珍啊,张总本来就是你的客人,只是刚好他也是道家弟子而已,这就是缘份。”慧善真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惠珍。
惠珍想起张总总爱调戏自己,本是千万个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忙。不过,对于失去自家货车的阿广来说,在张总的企业开货车,挣回给出的大笔医疗费和赔偿金,惠珍又怎能拒绝。
慧善真人接着说:“圣姑玉娟的事,你都知道?”
“嗯,娟姐…不,圣姑…”惠珍忍不住看了娟姐一眼,娟姐则报以微微一笑,而当馀光扫过秦明身上,竟发现他的五官份外好看,惠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圣姑有跟我讲过。”
自阿广双腿康复以后,他们一家早把娟姐当是恩人一样看待,甚至把儿子树德过契给娟姐。而娟姐也把惠珍视为亲妹妹,对她掏心掏肺,连自己不堪的过去也明明白白地告诉惠珍。
娟姐年轻时是ktv的陪酒女郎,往后为了金钱,当上高级夜总会的三陪,当自觉人老色衰之际,正好遇上一位丧偶数载的恩客。娟姐也不介意对方已届退休年龄,本来打算俩口子在这小社区渡过馀生,哪知就在结婚的第一天,男人突然中风,当时情况只是仅仅比植物人好上一点。乱了方寸的娟姐隔着高牆,在道堂门外跪拜,刚好遇上从外地回来的慧善真人,慧善真人被娟姐感动,破例施神通力,唤醒娟姐的老公。自此,娟姐一路跟着慧善真人修法。
“惠珍,你记不记得妳丈夫的宝药是从功德石炼出来……”慧善真人不等惠珍回答,便接着说:“而那颗功德石是圣姑她多年苦修出来,用来助她丈夫下一个生死关口的。但她却无私地送给妳,妳们之间有很深因果,情同姊妹呀!”
惠珍当时哭成泪人,根本记不起慧善真人说起过娟姐为了自己献出宝贵的功德石这事,所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慧善真人续道:“妳还记得那双重胎劫嘛?”
“惠珍记得。”这点惠珍无日或忘,只是没有机会私下找慧善真人讨论此事。而现在,惠珍感到慧善真人将要说一些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事。
“贫道之前为妳起个命盘,妳奇特的命格,让那双死胎阴魂不散。当然,贫道可以将祂们收了,但妳的孽又会深一重啊。”慧善真人双眼发出精光,“解决之法,在于妳要修功修德,用正气导正妳的名格。惠珍,你准备好用你馀下的人生去洗淨你的罪吗?”
其实惠珍听得一头雾水,只知一直为自己荒唐的过去而后悔,更为了两次打掉胎儿感到内疚无比。她打从心裡愿意为过往的种种过错赎罪:“惠珍愿意。”
慧善真人收起双眼的精光,变回原来慈悲的脸:“贫道打算让妳修练《骊山老母玄妙双修真经》,一边除去妳身上的孽障,一边让你积善功,修功德石。”
惠珍一时间没听明白,不自觉地用求助的眼神望向秦明。
慧善真人顺着惠珍的视线,转向秦明,微笑道:“秦护法,你一直教惠珍诵经,就由你来解释吧。”
“是,师父。”秦明用他特别雄浑的声音从头说起:“惠珍,妳已经知道我派祖师乃海蟾子,刘海蟾真人,对吧?我派典籍记载,海蟾子师承纯阳子吕洞宾,为云房子锺离权的再传弟子,授黄帝阴符经,以及其他道术。祖师爷的诸多传说中,又以刘海砍樵最为世人传诵。”
惠珍点头表示知道,尚未得道的海蟾子本名刘海,是位读书人。为了侍奉老母,放弃应试科举,改当樵夫。刘海的孝心感动了和他有宿世姻缘的白狐,白狐放弃修仙之途,化作美女胡秀英,嫁给刘海。往后,再引伸出林林种种的神话故事。
秦明续道:“祖师爷亲授的秘藉中,说明了祖师爷得道前的确有一位髮妻胡秀英,不过她不是什么白狐化身,而是骊山老母一派的女道人,比祖师爷修道的时间还要早。但她的师尊曾警告她说时机未到,所以一直没有对祖师爷说明出身。”
“时光流转,祖师爷始遇纯阳子,修道期间,历百劫。刘海的故事后段,不是说祖师爷被第十罗汉收在衣钵之中,然后胡秀英找云房子纯阳子求救,对嘛?”秦明望向两颊渐红的惠珍,只见惠珍羞涩地点点头,续说:“据祖师爷留下来的秘典亲述,那时他正修内丹,不慎走火入魔。胡秀英当时并非如传说所言,去找云房子纯阳子帮忙,而是修书一封,向骊山派的掌教师尊求救。然后,胡秀英的师尊亲自下山,用镇派宝典《骊山老母玄妙双修真经》,与祖师爷行双修功,助祖师爷返回正道。”
“不过,祖师爷已经大伤元气,胡秀英的师尊见时机已到,便亲授祖师爷夫妻二人《骊山老母玄妙双修真经》。及后二人各有历劫,胡秀英更早于祖师爷飞升。祖师爷则继续在人间游历修行,直至得道成仙。”说毕,秦明恭敬地向牆上的海蟾子璧画行拜礼,才返回原座。
慧善真人眼观鼻,鼻观心,慢慢地说:“《骊山老母玄妙双修真经》是我派的秘典之一。简单说,就是一男一女,把最原始的阳阴二气结合,以肉身为丹鼎,修炼至二极调和,达至双修双生之境。”
惠珍开始明白过来,情不自禁地往秦明强壮的胸膛一瞧。
“不过,惠珍……”慧善真人发现惠珍眼神飘飘,假装没有看见,只顿了一下,续道:“当下,妳非要修道修仙,首要是要炼功德石,助妳渡过眼前大劫。往后缘份一到,我们才讨论如何助妳渡正妳天生淫邪命格吧!”
“依?”惠珍像是从梦中清醒过来,说:“什么是……淫……命格?”
慧善真人摇了摇头,对娟姐说:“圣姑,我能说明嘛?”
娟姐点头说:“当然可以说,师父。”
“单单从命格而言,圣姑仅仅是典型堕落风尘的命格,而惠珍妳,却是极为罕闻的三后七夫格,与夏姬和太平公主同属一种淫乱天下之格。如果妳与圣姑一样,年轻时入风尘道,终身不嫁,问题反而不大……”慧善真人顿了一顿:“但偏偏妳早婚,应了命格,加上双重胎劫缠身,往后轻则剋夫剋子,重则祸国殃民。”
惠珍从慧善真人的话,忆起自己年少狂放的过去,想起那个不堪回首,不为人所知的长夜。她惊讶、徬徨、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娟姐,只是娟姐也适时闭起双目,状似回忆着种种不堪往事,同时避开了惠珍的目光。得不到情绪安慰的惠珍突然失控地扬起嗓门大哭:“真人!我可以怎么办?我不能剋死阿广树德呀!呜呜~~真人呀!”
惠珍高亢的哭闹声却玄妙地吸进牆壁之中,每道呐喊声总是一响即止。
慧善真人轻轻一握惠珍冰冷的手,柔声说:“惠珍,我们慢慢来,好嘛?”
虽然惠珍对“双修”有一定的戒心,不过在娟姐的再三保证下,她最终还是应允一试。
“如果只是个骗色的局…我…我…就……”惠珍一边替阿广洗脚,一边在想:“……不过阿广的脚又真是真人治好的……而且,娟姐的功德石又真的和兽骨溶合……秦明师父又那么诚恳有礼……”
想到秦明,惠珍马上觉得胸口一热。阿广不知袖裡,只见惠珍满颊通红,以为太太有所需求,便拉下裤头,掏出阳具说:“惠珍,妳很久没有替我口交了。”
原来在腿伤期间,不便行房的阿广每每要求惠珍,跪在轮椅前,替他口交。最初,惠珍千个不依,但在阿广几次大吵大闹后,惠珍只能屈服。当树德熟睡后,阿广便命令惠珍脱光衣服,跪下来替他口交。到阿广洩出精力后,便自个儿倒头睡去,留下惠珍孤枕而睡。
自从阿广双腿康复后,收敛了脾气,就也没有对惠珍说出如此过分的要求。不知怎地,这一晚,阿广突然觉得惠珍格外性感,于是故态复萌。
惠珍记得慧善真人吩咐,在第一次双修前,要淨身三天,于是说:“阿广,这几天我不方便。”
阿广有点没趣,但也不敢强求。
终于,到了三天后的吉日吉时。
惠珍在娟姐的协助下,换上一身薄如蝉翼的澹黄道袍,在更衣室的灯光下,惠珍几近全裸。唯一的分别是,她的腰间挂着一袭裆布,裆布垂在胯下前方,差不多三十公分的长度,上面画有一串符咒。
惠珍双手横在胸脯前,一手托着铜鏽宝瓶,一手施清淨印,一步一步走到练功房前。
换上一身金黄色道袍的慧善真人早就在练功房内诵经运功,只见他圆鼓鼓的脸上满是大汗。男性的体味混在檀香中,让惠珍不禁心神一惚,情不自禁地偷看了为慧善真人护法的秦明一眼。惠珍见秦明如此专注,心中竟起了一丝莫名的失望。
接着,由圣姑带领,与惠珍一起诵唸一节《骊山老母玄妙双修真经》。
“骊山老母一派的祖师天医妙应真人,曾经在《双修真经》内亲笔注释,有云此方之作也,非欲务于淫佚,苟求快意,务存节慾以广养生也。非苟欲强身力行女色以纵情,意在补益以遣疾也。此房中之微旨也。”慧善真人用他特别温柔的声线说:“因为情况危急,贫道破格纳妳在秦护法帐下,为我派挂名弟子,希望妳紧记祖师们的教诲,不要贪求一时快意,误了终身。”
慧善真人彷彿看透惠珍的内心,读遍了她的一思一想,才故意讲这番话给她听。惠珍不禁心虚回道:“信女明白。”
“嗯,好。”慧善真人对惠珍慈祥一笑,续说:“就如贫道之前解释过,《双修真经》有云,开首三天是宝瓶灌顶,固躯体,炼炉鼎。之后,辅以圣油金丹,信女虔诚诵经修法,逐将至淫至邪之气导出体外,化炼为功德石。炼得的功德石越大越多,也就代表信女,也就是惠珍妳,洩出了多少淫邪之气。”
“信女明白。”惠珍心中想起丈夫阿广现在那对健步如飞的双脚,想起儿子树德是多么的天真活泼,然后回忆起当年年少无知时,无情打掉的两块骨肉,她终于下定决心:“请真人指引。”
“信女张惠珍,躺下。”慧善真人温柔地说。
“信女张惠珍,躺下。”秦明和娟姐同声和诵。
惠珍慢慢躺在榻榻米上,胸前一双有如羊脂白玉的美乳,徐徐往两侧滑下,轻轻把交迭的道袍拉开,展露出嫩滑的肌肤。
“信女张惠珍,炼炉鼎的过程中,妳的双手双足要接地气,途中万万不能离开这四道九字真言符。”
经慧善真人一说,惠珍才发现她的手边和小腿两旁的榻榻米上,都画有一圈朱砂符文。惠珍把手掌按在圈内,但双腿却不知如何是好。娟姐已经早一步握起惠珍的小足,轻轻把两脚一分,让惠珍的玉足踏在“九字真言符”上。
惠珍还没来得及为这如同妇科检查的姿势而害羞,却先感到裆布在张开的大腿间滑落,轻轻盖住赤裸裸的耻丘上。道袍袍摆同时应声滑下,露出一双轻熟而雪白的蜜腿。惠珍羞涩得不晓得躲往哪裡去,却看到跪坐在她头顶上的秦明,双眼光明磊落地注视着她半裸的娇躯,不带一丝色情的感觉。
忽尔,一阵檀香扑鼻而来,有别于清幽的“思源”,这阵香气带着浓浓的花香,让惠珍通体舒畅,甚至舒畅得想马上倒在秦明怀中,相拥而睡。
正当惠珍胡思乱想之际,慧善真人低喊一声:“起!”
只见秦明微微俯身向前,伸出大手,轻轻掀开惠珍小腹上交迭的道袍,带点肉感的腹部坦露人前。紧接着,秦明娟姐一同唸诵《骊山老母玄妙双修真经》,惠珍马上跟随和诵。
唸过一节经文,秦明再次俯身向前,同样伸出强壮的臂弯,解开惠珍道袍上的小结,然后一对粗大的食指轻轻印在惠珍上腹,像拉开幕帘一样,珍而重之地敞开她身上的道袍。秦明的指尖一左一右,有意无意地划在惠珍细滑的肌肤上,粗糙触感化为一根无形纽带,轻轻地挂在惠珍的身上。
在陌生男人注视下,惠珍饱满的巨乳呈现出另一种美好。有如白玉般的蒲团凝在惠珍身上,以阴影画出两圈完美的圆。微微抖擞的身体,让乳房如同羊羔一样晃荡着。
躺在榻榻米上的惠珍,从下往上看着秦明方正的下颚,她看到秦明的目光恰似停留在只有丈夫才能仔细欣赏的乳房上。惠珍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羞怯、忐忑、徨恐,竟忍不住提起双手,离开《九字真言符》,一手捂住绯红的脸颊,一手横在坦露的乳房上。
一阵花香扑鼻而来,一阙经文传入耳中。
忽尔,惠珍的心中升起一缕无以名之的思绪。她的脑筋还没来得及理解箇中奥妙,身体已经先行给出反应。撑开的双膝双腿缓缓地向内靠,横在身前的手臂轻轻紧拥丰满的乳房,丁香小舌滋润着两瓣乾涸的嘴唇,两眼隔着指缝静静偷看秦明,心裡娇啧:“你在看我吗?”
“破!”慧善真人突然低喝一声,让心乱如麻的惠珍回神过来,接着柔声说:“信女张惠珍。定身,守心,戒淫,绝邪。”
最新找回被慧善真人一喝,惠珍立刻羞愧得无地自容,只能不停点头称是。她把手重新平放在榻榻米上,闭起双目,心中默诵经文。
在惠珍重新闭目入神之时,慧善真人也慢慢站了起来,跨立在惠珍上方,徐徐摊开双臂。娟姐连忙起来,从慧善真人腰间伸手,撩起他的道袍,把下摆栓在腰带上,再替慧善真人拉开右边袍袖,捲起收入背后。
外表肥胖慈祥的慧善道人,露出难以想象的硕壮手臂胸膛,他肥壮的身躯有如一颗注满空气的铁皮球一样,结实得今人难以置信。
秦明在旁,为慧善真人呈上一根以虎毛为芯,外裹梅花公鹿耳内嫩毛,经三清尊神开光的紫檀毛笔。然后捧着朱砂,恭候慧善真人下笔。
“信女惠珍,现在吉时已到。”慧善真人一顿,唸:“一封透天庭,二书鬼神惊,太上化三清。”
只见慧善真人提笔一沾朱砂,弯身往惠珍喉头下连剔三勾,定了符头。然后以惠珍的胸膛中央为轴,在一对浑圆乳房之间不徐不疾地活写下骊山老母的尊号“先天斗姥紫光金尊摩利支天大圣圆明道姥天尊”“九灵太妙白玉龟台夜光金精祖母元君”。
笔锋在惠珍胸脯之间不住游走,一点、一横、一撇、一转、一勾,每笔起落有致,快慢有序,密密麻麻地在白玉般的双乳之间写上四十个小字。一阵狂痒不住在惠珍胸脯间爆发,她努力地忍耐着,才能把手心足心按在地台。然后,依稀听到慧善真人说:“现在捆上仙索。”
慧善真人再为紫檀毛笔沾上朱砂,在骊山老母的尊号下写上“敕令”,接着挥笔一道,笔尖画过惠珍右乳下方,从外而内绕上一圈。惠珍只觉一道异样的触感在乳房扩散开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朱笔便一圈接一圈,缓缓地从下而上,往乳首划上去。
本应毫无生命的鹿毛笔尖,落在慧善真人手中,竟像男人的舌尖一样,不住在惠珍的乳房上打转。舌尖最初似是疾走如飞,后来却又如蛞蝓般温吞,最后在乳晕的边缘停下。触电般的酥痒化为连绵不断的快感,从惠珍的乳房扩散开去,全身的嫩肌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惠珍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唇,静候着男人用舌尖挑逗她空虚的乳首。
只是,男人的舌头顽皮地移到她左边的乳房,让惠珍又一次感受地难以抗拒的快感。她的本能驱使着她自然地往右边微微一转,昂起左半身,迎向在乳房上不住打转的舌尖。这一次,舌尖的末端准绳地停在乳晕的边界上,惠珍不能自已地扭捏着抖擞的娇躯,把飢渴的乳头送到男人的舌尖去。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喉咙深处,正在发出恼人的呻吟声:“呀啊~~啊~~~”
“天地二柱!”慧善真人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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