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珠、东瀛的震波仪,如今这些东西全成了波斯湾的护城宝器。
夜风送来象鸣——那是锡王的战象在十里外的沙丘后长嘶,虽已离开,却留了三个象兵断后。衡王摸了摸护腕上的锚链,链环里卡着片锡兰铅玻璃碎屑,是匠人嵌玻璃时不小心留下的。他忽然笑了,大明工器王朝的防线从来不是一人一城的死守,而是诸王留下的匠人、技术、材料,像椰枣纤维网般交织,任沙暴如何撕扯,都能紧紧裹住每寸城墙。
“传令,”他对着渐浓的夜色道,“子时起轮班,炭冶匠人每刻钟测一次滤水器的炭层重量,东瀛学徒盯着震波仪的铅箔——咱们守的不是城,是诸王留下的匠心。”远处,奥斯曼营地的灯火像散沙般零星,而工器城的棱堡里,匠人还在往火沙夯里掺钢渣,锡兰弩手在调校三棱箭的角度,炭冶师傅在给震波井添新炭。
这一晚,衡王没合眼。他跟着东瀛学徒学用震波仪,听着地下的动静像听自家灶膛的火——哪里该添炭,哪里该压灰,渐渐听出了门道。当第一缕阳光爬上铅玻璃幕墙,他看见城墙根的火沙夯泛着温润的光,那是南洋树胶与波斯沙子在高温下的融合,是诸王留下的兵将与本地匠人在战火中的磨合。
众王虽已告辞,却留下了比兵马更珍贵的东西:锡王的玻璃匠、鲁王的炭冶师、景王的震波学徒,还有无数从四海运来的材料。这些人和物,在衡王的调度下,分守着棱堡的每个射口、每道地基、每眼滤水井,让工器城真正成了座“会呼吸”的铁城——树胶在高温下弥合裂缝,炭粉在毒雾中净化空气,钢渣在撞击下增强筋骨,正如诸王留下的兵将,在异乡土地上,与工器卫拧成了一股绳。
“等沙暴过了,”衡王望着东方渐起的黄沙,对陈铁牛道,“让斯里兰卡弟兄把三棱箭涂上珍珠粉,鲁王的炭冶师傅在箭簇裹层椰壳灰——咱们的箭,也要带着诸王的心意,射向敌人的甲胄。”陈铁牛咧嘴笑了,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王爷放心,弟兄们早把锡王的树胶、鲁王的炭灰,全揉进了咱这沙海的防线里。”
于是,在诸王告辞后的第一个沙暴夜,波斯工器城的棱堡里灯火未灭。匠人修补着铅玻璃,弩手擦拭着三棱箭,炭冶师傅添着滤水器的炭,东瀛学徒调校着震波仪。这些来自四海的人,守着同一座城,用同一种匠心,让大明工器王朝的防线,在波斯湾的沙暴中,愈发坚实。
第222章 众王告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