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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器二十二年夏,阿拉伯人的商队在晨雾中现身时,衡王朱载封正在棱堡射口检视新换的锡兰铅玻璃。十二峰单峰骆驼驮着镶金边的毡帐,领头的谢赫头戴嵌珍珠的白头巾,腰间弯刀的琥珀刀柄上,工禾纹与星月纹竟以银线交织。
  “衡王殿下可还记得巴士拉的椰枣宴?”谢赫掀开绣着波斯湾地图的毡帘,腕间十串驼骨念珠碰撞出细碎的响,“苏丹的信使已到吾的商队,东欧的火药味比波斯湾的沙暴更烈。”
  一、商道上的权力天平
  陈铁牛的神锐铳枪口在射口晃了晃,被衡王抬手按住。来者鞍袋里露出半卷羊皮纸,边缘染着多瑙河泥的赭色——那是奥斯曼人在东欧的驻军标记。“谢赫是想做沙海的秤杆?”衡王擦了擦验铅刀,刀刃映出商队护卫腰间的鲁密铳,枪托竟缠着工器卫的红茶单宁布。
  谢赫笑了,从毡帐取出个铅盒:“这是苏丹的停战信物——贝尔格莱德的玫瑰蜜,混着维也纳的雪水封坛。”铅盒打开时,衡王敏锐捕捉到椰壳炭的焦香——盒底垫着鲁王炭冶所的活性炭,显然是怕蜜饯在沙暴中受潮。“苏丹的近卫军正在多瑙河平叛,”谢赫压低声音,“佛郎机人的圣音炮图纸,此刻正在伊斯坦布尔的火漆印里发皱。”
  二、棱堡下的暗潮协议
  谈判在工器城北门的椰枣树下进行,谢赫的毡帐里飘出阿拉伯咖啡的苦香。衡王盯着对方带来的“和平条款”,羊皮纸上的蜡封竟用了工器王朝的锚链纹——显然,奥斯曼人想借工器卫的技术威慑东欧叛军。“我们可以开放红海的硝石商路,”谢赫推过镶珍珠的算盘,“但贵军的炭层滤水器,得给每个奥斯曼商队配一套。”
  衡王的指尖划过条款末尾的“互不侵犯十年”,忽然想起太子密信里的东欧叛乱图:奥斯曼苏丹的主力正在镇压匈牙利起义,多瑙河沿岸的火药库急需波斯硝石。“可以给滤水器,”他用验铅刀在羊皮纸边缘刻下工禾纹,“但每个商队必须由我们的匠人随行——沙海的水,得按工器的法子滤。”
  三、退兵时的技术暗桩
  奥斯曼人的退兵号角在正午响起时,工器卫的匠人正往敌方遗弃的营地点火。陈铁牛踢开个装满铅粉的羊皮袋,忽然发现袋角绣着维也纳十字——这是佛郎机人借奥斯曼之手毒杀绿洲的证据。“老衡,他们退得太干净,”他啐掉沾了铅粉的沙粒,“连烤焦的椰枣核都没留。”
  衡王望着远处扬尘里的骆驼队,苏丹的旗帜半卷着,露出底下的东欧纹章。谢赫临走时塞给他的小铅盒还在袖中,炭粉底下藏着片染血的布——那是贝尔格莱德起义者的袖标,绣着与工禾纹相似的齿轮图案。“传令下去,”他对副将比出三指,“第

第223章 苏丹退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