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器三十三年夏,西非刚果的雨季,红土在蒸汽锄铳下泛着油亮。阿芒蹲在田垄边,看父亲用锄铳木柄敲击地面,黄杨木与红土碰撞出清响——那是黄钟律十五击的基准音,惊起几只啃食橡胶树的甲虫。
「阿芒,看好了。」父亲将锄板插入土中,七炼渗碳钢刃口的工禾纹切开黏土,自动校准成十五度黄金角。「郑和船队的老匠人教过,入土角度对了,地脉的气就不会乱。」他转动木柄,内置磁石与锄板吸附时发出「当啷」声,惊飞了树梢的鹦鹉。
少年摸了摸腰间的防铅橡胶囊,里面装着咖啡渣炭——这是南京传来的「地脉药」,父亲说能吸走土壤里的铅毒。远处的屯田卫所升起炊烟,蒸汽磨坊的齿轮声与《击壤歌》的号子此起彼伏,工禾锚链纹旗帜在红土平原上猎猎作响。
「该给铳上油了。」父亲卸下镰刃,熟铁表面的《周易》卦象已被磨得发亮。阿芒递过鲸脑油,看父亲用椰壳纤维蘸油擦拭枪管,七道浅槽渐渐泛起微光。「佛郎机的铅弹打过来,咱们的橡胶盾能吞掉七成力道。」父亲指了指挂在锄铳尾部的验硫片,「要是变灰,就得赶紧补火药。」
暮色浸染时,屯田卫的铜钟响起。阿芒跟着父亲走向集合点,腰间的验铅镯突然轻颤——这是预警的信号。队长举起锄铳,木柄铜铃与远处钟鼓楼共振,清越的十五击声波掠过红土。「有象群!」有人大喊,阿芒攥紧锄铳,铳口的驱虫声波发射器微微发烫。
黑暗中传来象群的低鸣,却在
第280章 刚果红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