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赫?”?儿怔怔地站起了身,迎着火把的光,眯起眼看着走进来的那抹高大伟岸的身影,又盯着他的那张万年冰山脸好久好久,“怎么是你?”
“走吧。”秦子赫立在原地,挑眉看了她一眼,忽视掉她语气中浓浓的敌意,淡淡地回了句。
“走?”她不是重罪在身吗?怎么走?
“怎么,这里很好,你不想出去?”秦子赫侧着脸,目光徘徊在她的脸上半晌,最后还是撇开,扫了一眼这破败的牢房,厌恶地皱了皱眉头。
“可是……”?儿被他这话呛了一口闷气在胸口,刚想反驳,突然扫到站在一旁一脸狐疑地盯着自己的狱卒,一惊,糟了,她是不是太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了?罢了罢了,能出去为什么不走,管他是什么居心,还会有比囚禁于此等候发落更坏的结果吗?
“是,我马上走。”说着?儿敛起眼中的那抹质疑,快步走到门边的狱卒旁抬起双手,那狱卒会意地解开了她的锁链,又是一阵清脆的“哗哗——”声后,?儿抬起了被铐得红肿酸痛的手腕,一抬眼,却看见秦子赫已经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儿急忙谢过那狱卒,小跑着跟了上去。
冰凉漆黑的夜色,空无一人的长巷。一长一短的两抹黑影,一前一后地走着。
“你等等!”?儿在他身后跟了好久,他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走出了皇宫,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地吼道。
“……什么事?”秦子赫闻言,顿了顿,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漠然地问道,波澜不惊的语气里听不出他的情绪。
“你这样做很有趣吗?耍我很好玩是不是?”?儿也用同样冷漠的语调回答他,她本不是这样猜测的,但事到如今她实在想不出,除了他,在这褚国里,第二个会想计谋害自己的人,他不是恨她入骨吗?既然如此,她如他所愿被押入了大牢,他该高兴才是,怎么大半夜的又把自己从里头带了出来?
“你说什么呢。”秦子赫只是微微侧过头,露出半张俊脸,但逆着月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说完,秦子赫再次迈开步子往前走去。留了一道步步远去的冷漠背影给站在原地的?儿。
“秦子赫!”?儿几乎红了眼,声嘶力竭地大喊他的名讳——他这样逃避、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真的惹恼了她。她戚?儿向来无法忍受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一星半点都忍受不了。
秦子赫再次停住了脚步,顿了片刻,才回过身,一步一步退回到了她的身侧,随着他的靠近,?儿渐渐看清了他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有没有说过,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你要叫我什么?”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儿忿忿地转过身,对于此时此刻还有心情戏谑自己的他,她只想一拳狠狠地挥上去打散他脸上那份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也已经不是过去的戚?儿了!你最好说清楚!”
“说清楚?你要我说什么?”秦子赫垂着眼,脸上的笑容没有变,他看着才到自己肩头的这抹小小的身影,那张小脸上的倔强让他有些心疼起来。
“你不要装糊涂了,在这褚国,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来害我?你诬赖我害我被押入了大牢之后又这么假惺惺地救我出来,很好玩是不是?”
“你胡说些什么?”秦子赫知道她误会了自己,但并不打算解释,他喜欢这样真实的戚?儿,难免耍耍公主的性子,却又被自己压得无力反抗,比起对自己恭敬有加的小棋这个身份,更让他觉得喜欢。
“我胡说?我说错了吗?”?儿自然不会清楚秦子赫的所思所想,她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难以自拔,就这样误会到底,“如果你不愿意娶蓉蓉公主,或者有什么别的阴谋,你自己去和你的皇上明说就是,为什么要扯上我?”
“谁告诉你那毒是我下的?”被这样误解,秦子赫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笑眼以对,脸色渐渐冷下来,他想知道,谁让她对自己的人格有了这样深的误解。
“没有人,”?儿盯着他收敛起笑容的冷脸,“但除了你还会是谁?你不是那么恨我吗?况且那药是我亲手抓的,据说也是你秦子赫亲自送去的御膳房,雌麻红在中原虽然没有,但是边塞遍地都是——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吗?”
“呵,”秦子赫冷然一笑,他究竟该嘲笑她还是嘲笑自己,他秦子赫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就算再恨她再恼她,他秦子赫也不可能对她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来,“这就是你作为一个公主的判断力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娶蓉蓉?”
“你——”被这话噎得无法回答,?儿只好跟他大眼瞪小眼。
“我比你更恨那个下了毒的人,是他害得我大婚延期,”秦子赫的眼角笑意又浓了起来,还染上了淡淡炫耀的得意,“所以我比你更希望看到真正的幕后黑手落网,不是吗?”
“秦子赫!”?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听到他说“并不是不愿意娶公主”这句话时,心里还是泛起了阵阵的酸意,有些恼羞成怒地大喊他的名讳。
“我说过了,叫我的名。”
“秦子赫你——”
?儿的怒火还未来得及勃然而出,便被他用布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弱水三千怎可独取一瓢(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