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浮世百态现人间,雕楼玉栏笑伊人,噫吁?剑?艄?患?侔病!
正在伏案撰写新法的司明月听见这么一段话,笔尖在纸上停了片刻这在无奈地抬起头朝着赖在此处不走的朝阳公主说道:“殿下,当初臣贸然带您出宫已经引得太子殿下不悦了。”
听见她的话,朝阳公主身子凑了过来,单手托腮撑在书案上笑道:“皇兄又未曾罚我。再说,你已经在藏书阁待了小半月,难道不想出去?”
“不想。”司明月回答得干脆。
前些日子沁墨不知用了何种法子摸进宫中悄悄告诉她,如今上门提亲之人都快将府中门槛踏破了,若她此时出宫怕是免不了一番折腾。
朝阳公主见她如此果断,一双眸子转了转后笑道:“听说去你司府提亲的冰人已经有数数之多,莫非江心是在害怕?”
司明月没有回答,但滴在纸上的墨汁验证了她的猜想。
朝阳公主看着那滴墨,故作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得了,这纸算是废了。
司明月看着那一滴碍眼的墨,默不作声地换了新的纸张开始誊抄。
见她不搭理自己,朝阳公主嘟囔了一句“没意思”后就自己倒在了椅子上自顾自地说道:“那陈家怀义还有旬月就要入赘李家,公瑾婉儿三月后也要嫁人。江心,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着急么?”
“殿下若是对嫁人有兴趣,不如去找那乌耳图使者,或者去找他的贴身侍从打听一番他们何时离城。”司明月头也不抬地说道,“听说殿下这次和亲的对象便是部落的九王子,而乌耳图便是九王子的亲信,想来会知道一二。”
“我问那小蛮子侍从作甚!”朝阳公主说道,“再说,正要去问岂不是显得本宫迫不及待了!本宫才不要去!”
“哦,臣怎么记得当初有人说要为国为天下。”司明月低着头唇角止不住的上扬,“怎么现在倒成了恨嫁了?”
“你!”朝阳公主没有错过她脸上的笑容,“好你个司江心,做了藏书阁掌事后这胆子也跟着大了!”
司明月轻笑一声,将桌案上的书册全部整理完毕后这才说道:“臣不敢。不过方才听殿下所言,您似乎已经见过那位侍从了?”
听她这么说,朝阳公主面色一僵,随即别过脸去小声嘟囔道:“那蛮子好生无礼,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经常来偷看本公主习字,还嘲笑本公主不会说他们蒙族语。若非五皇兄近日不在宫中,本宫一定要他好好教训一顿这个蛮子!”
听闻齐泽不在宫中,司明月微愣一句话竟然脱口问出:“五殿下出宫了?”
朝阳公主点头,随后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说起来本宫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这位赖着数日的公主殿下终于是揭露了她此行最大的目的。
见司明月面如好奇,她便轻声说道:“五皇兄是被父皇赶出去公干的。这些日子本宫经常听见五皇兄与父皇争执,似乎是皇兄有了心仪女子几次让父皇赐婚都被驳回了。所以父皇让他出去呆着。”
这后半句倒是齐帝的原话。
司明月惊呆了,她揉了揉耳朵试图掩盖住悄然爬上来的红晕,而后说道:“五殿下正值气血之年,有心仪之人也不奇怪。”
“不,很奇怪。”朝阳公主一本正经道,“本宫听说五皇兄心仪之人现在临安,可是自皇兄回来便不曾见他与任何女子走得近。江心,你向来才思敏捷,又能时常出宫。不如你替我探听一番,好教我知道那未来五皇嫂是何许人也。”
听她说完,司明月干笑两声,视线不自然地挪到了院外,正好看见藏书阁众人抬着箱子出来,当下便说了一声“失礼”而后起身走了出去。
朝阳公主见她没有表态,觉得有些遗憾,又见其他人回来便只得告辞离开。
见她离开,司明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将视线落在那几口大箱子上,又见众人灰头灰脸便问道:“为何这般泄气?这些又是何物?”
“大人。”黄由懿耷拉着脸道,“这些都是被翰林那群老东西退回来的。”
眼前人也算是一个七尺大汉,但此时的表情却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司明月挑眉,让他们将箱子放下打开,一番查验后才发现是前些日子自己命他们送过去的氏族册子。
她随后拿起一本翻了翻,发现竟然是临安李氏的册子,于是便问道:“重修氏谱需要百余位氏族的详细记录以便确定增减,为何翰林要退回来?”
黄由懿叹了一口气:“大人您有所不知,内阁下了章程,这些氏族之中传承断是要除名的。那些老腐儒便干脆拿着这一根鸡毛当令箭,提议干脆就将不在朝野中的氏族一一除名。这不,内阁还没有决断他们就自作主张将这些还在朝野为官的氏族名册退了回来。”
说到这里,他颇为为难道:“那些老腐儒张口闭口之乎者也,咱们说不过,就只能带着东西回来了。”
司明月深知那群腐儒最讨厌氏族,因此定然不愿参与此事,而她又考虑到自己乃氏族女子之身,这才让黄由懿协同文华殿的管事一同前往,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般结果。
翰林主管修书,书成后便要送于文华殿内翻印,之后再送来藏书阁库存。这本该是亲密无间的关系,然而就眼下情形来说并不尽然。
“翰林的老头子平日里念书都念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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