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崖给出的方案其实很简单,他会用针破开司明月身上所有的堵塞经脉,然后用特殊的桶烧沸水,热气蒸煮,将毒和蛊逼出来。蛊毒溶入水中,而后与他重新调配过的药相融,转为新的药。最后新药将成为补品以热蒸的形式缓缓回到病患体内,作调理之用。
听完他的法子后,司明月沉吟片刻道:“周大夫能在短时间内想出此等胆大之法,想必是早有腹稿吧。之所以先前不说,是因为没有药方,还是有其他顾虑?”
“到底是瞒不过王妃。”周清崖摸着胡须,似乎是卸下了重负般说道,“先前不说的确是有药方的原因在里面,不过更多的是,这等蒸煮逼毒的法子伤神伤身。尤其是对南疆的蛊毒来说,一旦蒸煮开始,便是抽筋拔髓之痛。期间还必须用针封住颈部以下的几道主脉,防止蛊毒逆反。而且这个过程中王妃必须保持清醒。说实话,老夫并没有把握。”
沁墨在一旁听完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不自觉地拉住了司明月的衣袖,结果却发现了对方一直都握紧的手上隐约有了点点血迹渗出。
她惊讶地抬头,望着面上依旧平静的司明月,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司明月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小丫头的动作,她只是强打起精神认真地听着周清崖继续说道:“所幸南疆大祭司的药方启发了老夫,这才能调配出转化毒药的药来。并且今日黄昏前已经尝试成功。”
“看起来您的医术又要精进了。”司明月微微一笑,随即坐到了他对面道,“事不宜迟,不如现在就开始吧。”
她说得就像是决定晚膳吃什么般轻巧,这让周清崖有些意外,但随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为了给她祛毒,沁墨和陈玄金二人将小院的另一间屋子空了出来。
至于符级,原本陈玄金是打算将人直接打晕过去再做处理,还是周清崖给他喂了药,省去不少功夫。
“将这人留在这里实为不妥。”司明月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符级,嘴唇微动,还是没忍住在他肚子上踹了两脚,没什么力道,但算是泄了私愤。
她祛毒需要十日,期间南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按照他们的计划,待到她见到符级后,今夜就会有人将他劫走,继而散播宁王府勾结南疆的流言。
不过现在陈玄金横插一脚,提前将符级劫走。那么姜良县内真正与南疆勾结的人今夜或许还会有其他的动静。
“不过倒是可以当作饵钩。”司明月转身对陈玄金道,“接下来的十日就劳烦前辈了。”
“老夫倒是可以将他带去无间崖下关起来。”陈玄金道,“那里地势陡峭,鲜少人往。”
司明月思忖过后还是摇了摇头:“无间崖安宁之地,还是不要被俗事搅扰了。”
“行。”陈玄金倒是回答得干脆,随后像是拎鸡崽般将符级带走了。
这一去就是一夜。
夜色之下,昏昏欲睡的打更人拖着步伐慢慢穿过街道坊市,手中铜锣时而响彻街道时而细若蚊丝。
同一时间,姜良县的牢狱之内,一直都蜷缩在角落的江平安静地听着阵阵锣声。待到打更人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原本混沌迷茫的双目开始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此时恰好有月光落下,印在了他的眸子里,竟然是将他眼中的凶狠尽数展露了出来。
牢房中的狱卒正在外面交接,而他则在月色下缓缓起身,一扫白日里见司明月的胆小畏惧模样,大步走到牢房门前,双手握住了两边木栏。
江平的动作吸引其他人的注意,正当他们以为江平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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