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凛刚到小院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
这些人是王府的护卫,先前并没有见过颜凛,眼见此人忽然从高处落下,还以为是刺客,自然是对他拔刀相向。
于是乎,毫无防备的颜凛被突如其来的刀锋划破了衣裳。
他看着面前一众杀气腾腾的王府护卫,刚想动手就听见了屋门被推开的声音。
所有人在一瞬间都停止了动作,齐刷刷地朝着屋内看去。
推着轮椅出来的周清崖看着这几十双眼睛,愣了一下后,这才赶忙说道:“这位是宁王妃的客人。”
王府护卫早就在州城时见过周清崖,又知道他一直在负责为司明月诊治,所以立刻收了刀。
看着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颜凛一句“好家伙”脱口而出。
周清崖倒是听说这些护卫后来都被齐泽操练了许久,早就见怪不怪,他只是挪开轮椅,对着颜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刚进屋,颜凛就发现屋中的巨大木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张靠墙软塌,司明月合衣依靠在一旁,正在看书。
她面上素净,苍白得很。可是当她看过来时,一双眸子却十分明亮,可谓是灿若星辰。
在她身边,还有两名粉衣女婢正忙着煎药。
颜凛脚步不停,走到屋子中央后,这才拱手行礼。
“颜前辈怎么回来了。”司明月放下手中书问他,因为身上余毒方消,此时她的声音听上去还是有些轻柔,“可是已经将人解决了?”
“王妃,出了些变故。”颜凛一边说着,一边将从信鸽处拿到了消息拱手递了上,“这群人里面或许有王妃您感兴趣的人。”
“是么?”司明月说着从女婢手中接过纸条看了看,随后问他,“这白从然是何许人也?”
“此人乃是一介平民,久居淮南府,不过与附近山寨关系颇为密切,因此前几任淮南府府尹也对他礼遇有加。原本一直都在州府四处活动,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与南疆战争开始后,竟然也来到了姜良县。”
司明月耳边听着他说话,手中摩挲着纸张,片刻后忽然笑道:“先前本妃就在好奇,这姜良县如此热闹,就连远在北方的李氏都搅和了进来,没道理季相大人的人还藏在暗处,原来是他呀。”
这人协助假江平越狱,又抛出了真江平,将司明月和赵永的注意力引到了江氏和季氏身上。这显然是与江季两氏不对付的人做的。司明月本还不知道他们背后站着的是谁,但就在这个时候,陈玄金带着假江平回来了。
这个假江平似乎是被囚禁了几日,带回来时也就剩下一张还能骂人的嘴巴。从他口中时不时蹦出的忘恩负义二字又证明了他们这个小联盟已经分裂。
一个能让李氏为之合作却又中途背弃的人,会去投靠谁呢?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毕竟人往高处走,若是下一个东家没有足够让人心动的实力,谁又会轻易背弃呢?
颜凛听着司明月的话,心中有一瞬是惊讶的。其实作为从无间崖下来的他很清楚白从然的所有底细。可他先前答应了陈玄金不能透露这些,所以这才避重就轻。
没想到司明月竟然一下子就猜到对方背后之人。
不过惊讶归惊讶,他这次却不打算再询问了。
他可不想被一个年纪小了自己太多的人再次嘲笑。
尤其对方还是名女子。
“不过本妃仍有一事想要请颜前辈解惑。”司明月将手中纸团揉成一团,收进袖口中后道,“此人是如何让各个山寨对他另眼相看的?要知道那些人可不是大善人啊。”
“这......”
颜凛有些为难,不过让他更加为难的是司明月的下一句话:
“早就听说无间崖掌握了世间所有秘密,能值得颜前辈回来特地说明的人,怕也不是泛泛之辈吧?”
此时此刻颜凛总算是知道为何自己大哥时常以沉默面对司明月了,只怪眼前这个女子实在是太过敏锐!
为了不让他为难,司明月甚至撤去了两个女婢。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说。
于是思来想去后,颜凛终于说了实话:“请王妃恕罪,在下离崖前曾发誓不能透露崖内辛秘,因此有关白从然的事情在下只能言尽于此。”
他说完之后对方迟迟没有答话,就在颜凛心中开始忐忑时,他忽然听见了一声轻笑。
再抬头,看见的便是司明月用书本挡住了唇角,遮住了嘴上的笑意。
“王妃......”
“前辈不用紧张,本妃方才不过是随意一问罢了。既然前辈不能透露,那本妃只能烦请前辈将人带回来,亲自审问了。”
听见她这么说,颜凛心里的石头不仅没有放下,反而悬挂得更高了,当下就恨不得出去将人给带回来,不过他刚要行动却听见司明月叫住了他:
“他们既然能突袭王爷,想来人数不少,若是让前辈独自前往,怕是会有漏网之鱼,将消息泄露出去。可若是大张旗鼓地去抓人,又是免不了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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