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新加坡殖民公署的胡桃木谈判桌泛着冷光。帕默斯顿勋爵的手指停在《南洋护侨公约》附件第三款,鹅羽毛笔的阴影在"承认婆罗洲为清国拓荒区"的蝇头小楷上晃动。窗外飘来细碎的敲击声,起初像春雨打在百叶窗,渐渐汇集成排山倒海的算珠齐鸣——槟城侨商与水师正在港口举行"算盘归心"仪式,千架青铜算盘同时拨动,算珠起落间拼出"海权在民"四个丈许大字,鎏金铜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瀑,声浪如滚雷般撞在殖民公署的花岗岩墙面上,震得水晶吊灯簌簌作响。
李应麟端坐在谈判席末位,手中九档青铜算盘突然发出清越的脆响。这位槟城商会总办兼水师粮台,腕间银镯刻着《九章算术》的开方图,每颗算珠都经婆罗洲磁铁矿淬炼,此刻正随着港口的算盘齐鸣微微震颤。"贵国的铁甲舰锅炉,"他指尖轻推上珠,算珠在"全域护侨"栏划出银弧,"每吨煤炭都要经槟城公秤房的算盘验重——七钱二分进一位,火印凿在中节煤的年轮第三纹。"帕默斯顿的目光不由自主望向海港,三艘挂着双旗的运煤船正驶离码头。
签字仪式在正午钟声中开始。帕默斯顿的鹅毛笔尖刚触到羊皮纸,港口的算盘声突然齐整地敲出《诗经·商颂》的节奏,算珠起落间,"海纳百川,算定八荒"八个大字在阳光下显形。当笔尖落下,
第84章 收复南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