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进士住所虽然也算紧促,都在城西一处,可来来往往还是浪费了不少时间,更别说吕艾要说服他们归顺,一来二去,就到了宫门关闭时候,紧赶慢赶进了宫,我同吕艾也就分道告别了。
一见我同吕艾分别,早早侯在宫门的宫人迎上前来,笑着脸邀我前往柔则宫中用膳,我知道是柔则心急喜妹安葬一事,也就同意了。我派人蹲守在了柔则所说抛尸之地,看了三天,确定朱家无人探查,于前天收敛了尸骨,这几天托京边村民修坟,只是如今还没有下葬的消息。
小橘子在进宫时被人叫住了,也不知干什么,我等了片刻,他才气喘吁吁奔过来,问他也只是含糊过去,我知道必有缘故,也没说什么,只同宫人往凤鸾宫去了。
之前三四天也是如此,因此我轻车熟路,却不料,一进凤鸾宫,就见了意想不到的身影,是世兰,因为这几天闹了许多事,我已很久没见过她了。
她性情热烈,最爱娇艳颜色,如今却少见地穿了身黛青的衣裙,头饰也简单素净,想必是因为柔则兄长缘故。
只不过她来这做什么?
若说是为了我,那可太奇怪了,不过做了十来天的饭友,勉强称得上相识,只怕远不如每日陪着她疯的柔则妹妹,可如果说是安慰柔则,怎么挑这个时候来?
腹诽许多,可我没想到,世兰还真就是陪我们一起吃了顿饭,饭后就忙不迭地告辞回宫了,弄得我满头雾水。
不过总算有了好消息,趁着饭后宫人们收拾,小橘子附耳告诉我,喜妹已经下葬了,葬在城外宜山上。
晚上,听得这话,柔则沉默了很久,才从妆奁中拾出一只草编的小鸟,手法粗糙,却憨态可掬,圆圆胖胖的,只是有些破旧了,不少地方的编草磨破,爆出条来,这应该就是喜妹当初送出的信物了。
柔则虚握着草编小鸟,低头看向坐在地铺上的我,问道,“陛下会去看看喜妹么?”
“自然,我明日下朝就出宫去祭奠。”
“陛下能帮忙烧了这个给她么,这样的东西我留着不过是玷污。”柔则眼眶微红,眼看就要哭。
“自然,举手之劳而已。”我连忙答应,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她,可又觉得无论说什么,都过于轻飘了。
就这样,我们在一片无言中入睡,相处起来,反而比新婚之夜更加尴尬了。
睡得并不安稳的显然不止我一人,清晨上朝,就见这群文武禽兽们个个眼下青黑,愁云惨淡,知是为南疆寝食难安,我心下舒服了不少。
我还没坐稳呢,刑部尚书就行出队列,拱了拱手,就挺胸阔谈了起来,“太子少傅此奔岭南正为租税减少,臣以此为线索,扣住了几个押送租税入京的岭南仆役,严刑拷打,才知道前朝余孽盘踞岭南已有三年之久,而经仵作检验,太子少傅所受致命伤乃是苗刀所致,此乃百越蛮族惯用武器,由此,除了岭南余孽,再无他人。朝廷命官死于他手,简直目无法纪,还请陛下下旨出兵剿灭余孽,扬我周元国威!“
我心中好笑,朱怀仁明明是被我悬赏,于半道击杀,南疆那边都还蒙在鼓里,如何派出苗刀杀手千里行凶?想必是从百晓生那得了消息,又从仆役口中证实南疆已乱,信了南疆仇杀之说,朱家想要发兵报仇,可短时间内又搜罗不到证据,就只能不遗余力地往
第34章 南疆事发(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