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面上却仍要装作感激零涕,塑造一个为岭南战事吓得六神无主的软弱皇帝形象。
朱丞相在一旁冷眼看着我们表演这一出,君臣情深,如鱼得水的戏,在我们套话说尽,终于把手分开时,他才皮笑肉不笑地说,“朱将军既是为了激励将士,那不妨分的细些,将这些食邑依着主攻将士分发,不然全都算在年将军头上,怕是...”
“朱丞相什么意思?”年将军没想到朱丞相来了这一手,气笑过来。
朱丞相挑了挑眉,老奸巨猾地笑着,“没有,只是替年将军填补空漏罢了。不然下边的人算功不清,反引军心不稳,这可坏了事,年将军领军多年不会不明白,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吧?”
嘉奖确实如此,不均要比不分封还打击士气,只不过,这食邑究竟是嘉奖还是作为举事依靠,我们三都心知肚明,后勤补给,要得就是一个统一管理,如今朱丞相借力打力,以年将军的话划分了食邑去处,平白给年将军日后调遣添加矛盾。
高,实在是高,我在心中默默给朱丞相加油喝彩,然后默默退后,减小存在感,看两位大佬斗法。
年将军勉强端着笑,“不是,我倒没什么,只是战场情况千变万化,如果要一一细分,岂不劳累朱丞相?不如先归总账,用以激励,待班师回朝再行细分。”
“不劳累,为国效力,不敢叫累。”朱丞相依旧端庄。
年将军见朱丞相刀枪不进,几乎就要绷不住,还是年少将军握住手臂才勉强压制,看了朱丞相半天,突然将手一背,笑道,“朱丞相说的是,此时应以军事优先,是我糊涂了。”
朱丞相见年将军突然低头,也甚是狐疑,打量了许久,才试探地说出,“自然。”
年将军笑笑,“那么,作为前线的江州、州是否要施行军事接管?且战时改制,将总治权交由我们吧?朱丞相也是跟过先皇的人,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吧?”
呕吼,好狠,这是相互偷家?我站在角落,只恨此时并无瓜子。
此言一出,朱丞相几乎要站不稳,还是由后边的户部尚书扶了一把,“年将军说笑了,两湖地区何其之大,前线又何其之大,如何能要两州都行改制?不过一两个重镇,任凭年将军做主决断。”
年将军居然话锋一转,软了下去,笑着说道,“也是,是我思虑不周,自然是军队驻扎重镇行使接管才是。”
朱丞相松了口气,点头答应,我却觉得并不简单,总感觉年将军已经挖好了坑,就等人跳。
两者交锋告一段落,也算是勉强决定了开战的决策,分好了利益和任务。
朱年两家都不会在我跟前说出具体布置。因此,对于这一天的早朝来说,它的任务也算完成,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
所以,我装作受惊不浅,非常着急地散朝,叫人备战。
回金龙殿的路上,我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同小橘子说叫人将马车取消了。
这同我所预料的主动发战不同,秦寿突然发疯,主动宣战,危急性不可同日而语,我如果此时出门,万一被人看到,怎么解释都不对。一个贪生怕死的傀儡此时应当缩窝在皇城才对。
我就这样思量着,也未抬头看路,导致我才进御书房就撞上了吕艾。
吕艾应该是听到消息特意来守我的,一见我就将房门紧闭,将我拉至书房里侧,神色紧张,问道,“陛下,南疆的余孽宣战了?!”
“嗯,朱年两家决定出战,我许诺按出征将士,给于其相当十分之一攻占面积的食邑。”我应了声,跟吕艾同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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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南疆事发(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