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的药材虽多,然而在多人帮助下,也没费多少时间,不过一盏茶就将药材塞满了李四的马车。
李子平之前一直侯在暗处看护,直到装车套马时他才出现,却叫我想起了之前的占座之仇,心里稍微有些膈应。可见李四登上我的马车,将自己的车厢做拉货用,我心中得意起来,微扬起头,看过在后边牵马拉货的李子平,你瞧,只要我来了,李四就会立刻抛下你,选...
还没得意多久呢,李四便掀开帘子,不耐烦地对我说,“张三!你还磨蹭什么呢?快上车!”
我的正宫大娘子梦无情破碎,灰溜溜地爬上了马车。
回到车里,就见吕艾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也不说话,只学我之前的样子指了指车后李子平的位置。
我碍于李四在场,不好拌嘴,只能僵硬地笑笑,表示自己看不懂。
一路上,李四一直在问我流民的身体状况,以作预判,诊断时也能加快些进度,毕竟现在已是丑时三刻,离城门落锁的时间只有两个时辰了,要给二十来人诊脉开药,确实并不容易。
李四心急,一到了地方,换上衣服就往里扎,先找了几个病至昏迷的,细细把了脉,又加以探舌,不时询问同行之人一些问题,如是否心悸、耳鸣、腰软一类。
见我当真回来了,躲藏的流民均欢呼起来,又看李四这番架势,知道是来救助的大夫,同行的几个头头倒也不含糊,能答上便答上,有些确实并未发现也没法。
李四边听边探,眉头皱起,犹豫几下,最终还是拿出了针包,取出几根银针,小心谨慎地刺了几个穴位,缓缓捻转。
被刺的病人初时并无反应,随着李四所扎穴位增多,人逐渐苏醒过来,先是动动手指,随后便能将眼睁开一条缝了。
见到人在李四手底下仅仅几针就转醒过来,围在一旁观看的流民都激动起来,有几个人还跪下向李四磕头。
李四却抬头望了我一眼,动作熟悉无比,倒叫我回到了从前。
我连忙疏散人群,“如今天热,别围在一处,对病人并不好,也别磕头吵闹,病中静养休息是最重要的。”
流民见了李四的神奇手法,都钦佩信服,听了这话也不反驳,乖乖散开,只将脖子伸地长长的,聚往这处。
李四见人醒了,也不着急询问,只唤我们将之前盛好的主剂汤药喂病人顺下,便转头针砭另一人去了。
如此往复,待昏迷的最后一人被李四唤醒之时,首个醒来的病人已能勉强说出一两个字了。
李四收了针回到首先唤醒之人身旁,话说的大声,“大叔,我按一地,疼你就点头,不疼便摇头。”
被我同吕艾扶靠到树上的男子缓缓点了点头,见此,李四便利索地在胸腹,胁肋,四肢处按了多下,男子随着李四所按或点或摇,倒叫李四面色缓驰下来。
她拍拍男子肩旁以作安慰,也不回头,边起身边说,“这位大叔夹血有内伤,煎药时多加两味桃仁。”
“啊,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连着问了几个字。
听得我问,李四这才转过头来,望着我叹气,“?G,我怎么忘了你个蒙古大夫呢?几月没学,连药材都分不清了?”还没等我辩解呢,李四就转过头去,唤起了外围驻足的李子平,“子平,你来
第43章 诊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