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为了避免磕着晏河清背后的伤,我不得不将其半靠到我肩上,以手相隔其背部与车壁。
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我不是勉强之人,先前是无人可唤,如今到了宫门处有许多青壮侍卫,自然是唤他们拿大藤条凳来将人搬回宫去。
我下了令,却见眼前的侍卫仍然呆愣,并不动作,我奇怪,“怎么大人还不去取了来?”
闻言,领头侍卫面露难色,拱手行礼,“陛下,非臣抗旨,只是臣等只是驻守前庭,陛下要将这位大人抬去金龙殿,是属后宫,我等进入,怕是有违宫令。”
事情原委尚未弄清,人又昏迷不醒,自然是要将他安顿在我身边看护,若有万一也好及时应对。
确实没法将他放在前庭待召所在,而前庭后宫也确有要求相隔,都是听命的人,我也不想为难。
可是,我所触肌肤均已如燎火般滚烫,如今天气又热,他有伤在身,万一闷起来恶化发炎,也实在不好。
我探了探晏河清的额头,一时心中焦急,这时,同我一道的宋贾试探着提出建议,“陛下,不如且叫他们抬到宣政殿,再遣宫中人接手就是了。”
“对,对,就这么办。”我一时着急,竟想不到这个,连忙吩咐过去,又叫住一小兵,“小兄弟麻烦去叫太医来金龙殿。”
宫中侍卫被周日调教得倒还有素,听了命就四散开来,缺的岗哨也由其他侍卫自动补上,很快便寻得了藤椅,将晏河清移了上去。
我匆匆同宋贾告了别,就同侍卫进了宫。
夏日炎炎,正午的太阳不是一般的毒,直晒得昏死过去的人也不自觉的闪躲,我心下不忍,抽出了腰间折扇为其勉强遮阳,挡住了头脸,晏河清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些。
经过这几月周日的训练,这些青年侍卫抬着这么宽大的藤椅,外加上头一个沉甸甸的大活人居然脚步也算轻快,一刻的功夫,就将人移到了宣政殿。
谁知这宫中内监本就少,这会都被遣去干苦力了,喊了几声才出来了三两个娇娇弱弱的宫女。
我瞧了瞧她们瘦弱的身躯,又看了看四个大汉抬着的藤椅,深深叹了一口气,只得伏下身去,重新将人揽在怀中,猛吸一口气,秉着速战速决的念头,撒开腿朝金龙殿奔去。
所幸金龙殿同宣政殿挨得十分近,心中悬着口气居然也叫我抱着跑到了。
殿内休憩纳凉的宫人见了连忙簇拥上前,可我凭的就是一鼓作气,一旦松下来怕手软摔着他,只能边跑边喊人散开。
就这么全无风度地喘到了内殿,忍着酸痛将人小心安置在了床上。
一回头,就见八九个小丫头攀着门沿探头看我,满脸好奇,我一时无奈,“小橘子不在,你们就不会看情况?且打水来替人擦擦脸。”
小丫鬟们一哄散开,脱鞋打扇的,奉水擦脸的,将晏河清照顾起来。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背着厚重医箱的老头才抹着汗赶来,一见我围着冰块吃凉果就要上前搭脉。
我连忙握住他手转了个头,将人牵到了内殿床前,“顾太医,是这位。”
顾太医一见
第49章 诊断风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