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知心好友相交一纪,伴学从游情若兄弟,恃功勋力保无罪。
一个是父子情血浓于水,知沙场尸山血海,恨无义誓要诛杀。
朱丞相历数从龙先帝功勋,倾全族之力相助“勤王”,捐钱捐粮维护后勤,四处游走说服豪强,劳苦功高堪配王侯,如今不过一时失足,喊打诛杀实寒人心。
年小将军寸步不让强相争,父子舍命随王出征,攻城掠寨以武耀天下,阴都人间走过几个回合,论功绩何曾逊人,为国出征遭暗算却要隐忍,则天下无道。
朱丞相见年小将军步步紧逼,不识好歹,心下一横将遮羞布挑开,讥讽道,君委任你父为大将,掌全军大权,如何一旦战败便推诿于人,若要天道,则首当斩你父!
年小将军理亏语噎,两厢对视,各退一步,朱丞相容贬赵尚书为青州主簿不再回京,年小将军退而求其次流放赵尚书三千里。
庭上吵得火热,身为主角的赵尚书却默然立于朱丞相身后,身为罪人总不好自己开口,他是安静了,却难给张三机会往他身边凑,看得张三心急,偏面上还不能显出。
好在不知下面有何人挑火,引得文武齐闹,一方斥赵池文国贼,自陷党争,罪该万死,一方骂年大将军非将帅之才,当去之。
张三眼瞅着两拨人就要动起手来,连忙抓住这个机会,拄着拐便挺直了身子,一瘸一拐地奔去拉架。
赵尚书见张三贴到自己身侧,虽明白此事伤不到自身性命,可数十年筹划也因此毁于一旦,从此远离京都,心中恨绝。
可此时自己势弱,不是招惹的好时机,只能咬牙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张三本就为他而来,哪能放他离开,连忙一把拉住赵尚书胳膊,将其锢在身侧,趁众人均在中心拉架,附耳小声嘲弄道,
“可见了桌上屏风了,赵尚书不愧国手之名,此画便是如此栩栩如生,贴合时事。”
被张三一激,赵尚书不由条件反射一般看向上座,却不料正望见了恨入骨髓的那张脸,晏河清!就是他杀了自己寄予厚望的长子!
便是化为灰也认得!
晏河清身着黑衣红边的内监服制,于座后隔断处抬脸微微一笑,却比张三当面嘲讽更要刺痛他,赵尚书瞬间气血上头,耸发瞪眼,便要上前捉拿此人。
张三趁机将匕首滑出袍袖,借着广袖遮掩,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入赵尚书胸襟处,多亏朝服层叠累赘,将匕首放入居然也不突兀。
赵尚书被张三拦阻迈不开步,只能回头推了张三一个踉跄,可等他再回头时,晏河清早已转入座后隔断,不见踪影,仿佛方才一见如欢影一般。
可外人并不知几人纠葛,只见行动便是赵尚书推搡了带伤的陛下,众臣短暂的安静了一瞬。
张三虽是傀儡,但也是名义上周元君父,起码的面上功夫还要做上一做,见赵尚书如此也只当东窗事发,神志不清罢了,几人连忙上前扶住倒下的张三。
张三见大事已成,也不问罪赵尚书推攘,只是笑眯眯地谢过搀扶他的大臣,便要拄拐入座,再找机会将赵尚书匕首挑破。
谁料赵尚书却被刺激得过了,一日之间跌入云端,又被杀子仇人嘲笑,着实咽不下这口气,几个大步上前,便抓住了张三手臂,叫他给个说法。
朱丞相见状扶额,简直猪队友,此时就要温顺待罪才好谈判,这样一来岂不又多了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于是朱丞相和几人几乎同步上前,握手拉袖,低声劝慰,想要拉开两人。
却不料赵尚书死握不放,拉扯之间,阴差阳错,被张三故意放得很浅得匕首便就此荡了出来。
匕首材质普通,掉落在地不过三两声,却如平地惊雷,众人几乎
第96章 赵池文身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