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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宠1 她也学学夫君,大方一回[1/2页]

暴君强宠:替嫁庶女她真香了! 鱼儿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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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的夜风已经很凉了,冉柔踏在后山的羊肠小径,抱住了胳膊,有些冷。她鼓足勇气走在路上,心里很乱,一会见到安王殿下,她要怎么说,才能求得他放过不相干的人?
      树影婆娑,遮的月色明明灭灭,冉柔看着一眼望不见头的阴森小路,又想起李嬷嬷的那个故事……安王貌丑似鬼,天又这般黑,她突然见到,该不会吓到吧?
      不行不行,她要做好心理准备,切不可露出不好的面色让安王厌恶。冉柔一边走一边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暗示,然而,走了一个时辰,腿都酸的打颤了,别说人影,就连只兔子都没看见。
      冉柔不信邪,连续走了半个月,还是没见到人,走到最后,冉柔的情绪已经从恐惧忐忑,变成了逛自家后花园似的泰然自若。
      冉柔:………
      不是,安王每晚必去后山的话,是谁瞎传的?
      冉柔去问碧螺,碧螺看着主子过于严肃的神情,认真想了好久,最后不确定的回答:“奴婢也不知道,反正自殿下搬到这里后,后山便成了禁地,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这般传了。”
      毕竟,若殿下不去后山,干嘛要设禁令?
      冉柔:累了,毁灭吧。
      碧螺看着冉柔最近越来越厚的黑眼圈,担心道:“娘娘这段时日明明睡的早,起的也晚,为何还是休息不好,要不奴婢去请个郎中给您看看。”
      冉柔闻言,揉着酸疼的腿,笑的心酸:“……这倒不必。只是最近总是梦魇,梦到自己走了很久的路。”
      碧螺还是有些不放心:“可主子日渐消瘦,总是不好。”
      若让秋公公知晓,定会责罚她们的。
      冉柔:“放心吧。我已经……快适应了。”
      虽然最近瘦了些,但每日走这么多路,她的体力却是比之前好了许多,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碧螺见主子自有主意,也不好再劝,只是暗地里让人吩咐,多给主子炖一些滋补的汤水,又备了一些泡脚解乏的药材,让主子每晚记得用——自侧妃娘娘被圈禁后,便再未让她进过内室。
      冉柔看着碧螺忙前忙后,贴心至极的样子,心中微暖,看着碧螺那张讨喜的讨喜的小圆脸,不知想起什么,眉头微拧,叹了口气。
      碧螺把药包放到娘娘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一转头,便看到娘娘一副不知为谁忧心的模样,下意识问:“娘娘可是担忧那日的禁军教卫?”
      想起那英俊教卫血流满地的凄惨模样,碧螺心中可惜,嘴上却是安慰:“娘娘不要担心,有齐小姐救治,想必那教卫公子定能转危为安的。”
      冉柔又是一叹:“但愿如此。”
      碧螺看冉柔的神色,便知道自己是想错了,侧妃娘娘方才并没有想那黑脸教卫,心下不由有些懊恼,怪自己多嘴,惹娘娘担心。她咬唇,脑子里想着该如何转移娘娘思绪,不让娘娘沉浸在愧疚中,门外松香却进门禀告,说是秋公公请侧妃娘娘一见。
      “秋公公?”冉柔眼睛一亮。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她正愁该用什么借口,见秋公公一面呢,他倒是先来了:“快请进来。”
      冉柔想见秋公公,却是为了暖春。她与暖春之间的联系,全靠秋公公牵线。而自从被安王圈禁那日匆匆见过秋公公一面,这三个多月来,她便再没见过她,自然也再未收到暖春的消息。
      不知道这么久未见,暖春是否一切安好。
      然而,冉柔没想到的是,等她到了前院,见到的不是秋公公,而是小半年没见的暖春!
      暖春见到自家姑娘,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姑娘!”
      冉柔也很激动,却比暖春好些,她让皆是好奇之色的丫鬟们退下,而后带她去了集雅斋的内室,这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笑意染红了眼尾:“暖春,你怎瘦了这么多啊?”
      小圆脸都变成了小尖脸,冉柔心疼的捏捏,发现原本的小阮肉都捏不起来了,想她在安王府好吃好喝的养着时,这丫头却在外劳苦奔波,她忍不住骂:“给你的银子呢,怎就不知道对自己好些!”
      暖春回握住冉柔的手,又哭又笑:“姑娘也瘦了!”
      虽然姑娘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看起来身子却康健。暖春悬了三个多月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安稳的落了回去!
      听到姑娘的训斥,她一拍脑门,从怀里掏出一块羊皮纸来,圆圆的眼盛满了兴奋:“姑娘,你要的东西,暖春给你做出来了!”
      正是花了冉柔整整六百两银子的寿材。
      暖春摊开那张描绘精细的羊皮纸,开始跟冉柔讲解这寿材的妙用。
      冉柔看到连连点头,虽然这图案粗糙,但经暖春讲解,冉柔脸上就带了笑,她拍着暖春的肩,叹道:“辛苦你了!”
      这棺木比寻常的棺木更大,更宽敞,内里的图腾也是富贵吉祥顺遂平安之类的,尽是冉柔以前在闺阁时,喜欢的那些花样,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它防虫!
      棺木内里镶嵌薄薄的一层金丝楠木,据说用特殊的手艺,与外层棺椁紧密相融,绝不会让蚊蝇驱虫入内,如果冉柔有钱,甚至可以再买一些水金,这样她的尸体保存效果更好。
      ……可惜,冉柔没那么多钱。
      冉柔看完暖春的讲解后,算是明白暖春为何瘦成了芦柴棒,这等精密到每一个细节的东西,自然是要劳心费神,时时刻刻都要盯着的,怎能不瘦?
      冉柔把这份图纸折叠,而后直接揣进了怀里,放置心口处。她在安王府漂浮了小半年的心,在这一刻终是彻底落回了肚子里。
      暖春看着主子安心的神情,哭着跪在地上,在这一刻她也是解脱的:“姑娘死后想要的体面,暖春终是不负所托!”
      冉柔回抱着她,亦是动容:“谢谢你,暖春。”
      她从没想过,暖春会帮她办的这么好,这个棺木,不过是她给暖春找到一个离开将军府,离开她身边的借口罢了,她想让她自由的活下去,带着她的那份,却未想到,她竟用掉了她给她的全部的银子,只为圆她一份虚无缥缈的奢望和她看不见的体面:“暖春,你真傻,你真傻…”
      “暖春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姑娘休想抛下暖春独自离去!”姑娘是她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姑娘死了,她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主仆俩紧紧抱着,哭了好一会,直到碧螺在外头敲门询问,才渐渐平静。
      暖春道:“姑娘,我今日入府,是秋公子担了风险的,我不能呆太久。”
      “秋公子?”冉柔微愣,旋即反应过来,应是秋公公罢。不过她也没在称呼上多做纠结,而是扶起了暖春,让她询问她最近的一些情况。
      暖春就把她出将军府后所有的事情都简略说了一遍,自然也包括秋公子英雄救美的事。
      她说起这事时,眉飞色舞,因瘦弱而变得更加大的杏眼带着不自知的娇羞,看的冉柔心尖儿跳了跳。
      “暖春,你……”她想问,你可是喜欢上了秋公公,但却问不出口。
      暖春的答案已经写在了脸上,若是骤然告诉她,那温润亲和的秋公子,实际上安王麾下的奴身宦官,终身不得娶妻,暖春该有多难过?
      “姑娘,若你以后想暖春了,就给暖春写信吧,就让秋公子传出去,念与我听。”暖春拉着冉柔的手,不舍道。
      她在这里呆的越久,秋公子为她承担的风险就越大,但是幸好,她结识了秋公子,以后还是能时时探听一些姑娘的消息。
      冉柔眼中的忧虑愈重,闻言倒是点点头,浅笑道:“也好,有秋公…子帮你我传信,我也安心。可是暖春,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住在别人家终究是不妥的,我这里还有一些银两,你且拿去,去找个价格合适的宅子买下吧。”
      自暖春听说她在龙舟赛会遇刺求到秋公公门前,便一直住在秋公公家,这都三个多月了,虽然秋公公甚少离府,但…冉柔不敢赌,暖春的性子太过执拗,她怕她会想不开,所以只能暂时从距离入手。
      她想,两人不在一处住,时间久了,情谊许就渐渐淡了。
      于是冉柔不容推拒的把荷包放进暖春手里道:“就当是帮我买的,如果有一天,安王愿意让我离开,有常氏在,那将军府终归是回不去的,你帮我买个宅子,我也不至于居无定所,漂泊无依。”
      暖春这才收下,道:“姑娘放心罢,暖春会帮姑娘看好院子的。”
      冉柔心下稍松,但她知道这还远远不够,遂又道:“你再花钱去人伢子那里买个小厮,院里只有你一人住,日常采办个什么的也不太方便。”
      暖春点头。
      冉柔不放心的叮嘱:“记得,要模样俊一些,性子好一些,年龄小一些的。”
      姑娘这要求,不像是找护院,倒像是找郎君……暖春心下奇怪的腹诽,却还是点头应了。
      冉柔这才松了口气。
      门外的碧螺又在敲门了,暖春知道,她不能再拖了,遂站起身告退。
      冉柔亦是不舍,拉着她的手送她离开。
      离开屋子前,暖春想了想,叮嘱道:“姑娘,暖春知道姑娘最近心里很难过,暖春本来不想开口,但见姑娘面色实在憔悴,还是忍不住多一句嘴。”
      暖春说:“人死不能复生,姑娘何不看开些,这日子总是要过的。”
      她其实想说,姑娘切不可在安王面前表现出与临大哥的熟络,这样姑娘才能过的好,但人多口杂,她只能隐晦的劝诫姑娘,免得让她难过。
      冉柔在听到暖春说“人死不能复生”时,嘴角轻松的笑意便僵在唇边,脑中只剩耳鸣声,直到送暖春离开,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
      “娘娘,您没事吧?”碧螺担心的扶着脚步虚浮的冉柔,问,得到也只是冉柔失魂落魄的摆手,而后把自己关进了房中。
      一同伺候的松香亦有些被娘娘吓到。娘娘这样子,好像是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似的。这是怎么了?明明方才送那个和碧螺很像的女子时还好好的?
      碧螺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其实从她见到暖春时,便有些心不在焉。她原以为娘娘对她那么好,是因为怜爱她,如今看到那模样与自己有三分相像的暖春姑娘时,才发现,侧妃娘娘之所以让她做贴身女使,可能,或许…只是把她当成暖春姑娘的替代品。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头,她的心里便开始堵。纵使她知道,不论如何,侧妃娘娘都是救过她的,她应该对她心怀感激,但那种被娘娘当作替代品的感觉,还是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和酸涩。
      原来,她碧螺只是侧妃娘娘的一个替代品,可能还是不合格的,不然娘娘最近为何连让她进内室都不肯了?
      冉柔进到内室,把门反锁后便钻进了狗洞。而后,一路向后山跑去。
      她今日定要找到安王,问个清楚!她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临大哥?
      一个活生生的人,眨眼间便死在她面前,他做错了什么?!
      冉柔泪如雨下却无声,在这一刻终于明白秋公公为何安排暖春与他见面——就是通过暖春的嘴告诉她,死者已逝,她作为安王的侧妃,就别再想什么竹马了!但怎么可能?那是一条命啊!
      这几个月来,她以为她早已是哀莫大于心死的麻木,却不想,在确定临大哥死讯之后,无措的难过和愧疚几乎把她淹没。原来,这些时日看似麻木的平静,是她心里还残存着侥幸,侥幸临大哥还活着,暖春的话,终究是戳破了她的自欺欺人。
      临大哥心口处的血,流了那么多那么多,怎么会活着!都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跟他说话,她为什么大路不走偏偏走小路,嫡母说的没错,她就是个扫把星,以前害死了娘,如今又害死了临大哥。
      她该死!
      冉柔跑啊跑,不知跑了多久,最后脱力的摔在溟湖湖畔的灵桥上,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眼中一片荒芜。
      死了……在乎她的人都死了,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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