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柔:“你可知,自从替姐出嫁,我这一生,便没有什么好指望的了,唯有一事,我却不想将就。我希望自己死的体面些。”
桓崇:?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冉柔:“我听将军府的老嬷嬷说过,病死的人,死后尸体会腐烂的更快,面容丑陋,我不想这样。”
冉柔瞥了桓崇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道:“虽然我长得没你好看,但女孩子嘛,哪有不爱惜自己容貌的……你既然身有隐疾,就应该早点说啊,万一我也因你染病,你岂不是害了我吗,亏我还救了你。”
虽然救你的时候,就没安好心。冉柔弱弱的把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桓崇:…………
桓崇哑口无言,或许他没有与女子相处的经验,但此刻听冉柔说完话,只觉得某夫子所言非虚:这世上,为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桓崇坐直了身子,撑着仅剩的那点子耐心,屈就的容忍道:“奴究竟是哪些话,让娘娘误以为,奴身身有…隐疾。”
冉柔一愣,奇怪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四个跟你好的小娘子,都病故了?”
桓崇:?
桓崇:……
冉柔看着桓崇一脸无言的模样,回过味来,有些不确定的小声问:“难道……是我想左了?”
但凡是正常人,遇到桓崇这种情况,都会下意识的认为,桓崇有病,而不是那几个小娘子命运多舛吧?冉柔觉得自己没有问题。
桓崇对上冉柔那双过于理直气壮的眼,又是一阵无奈,但却总算弄明白了,为何方才他一提到他的四个女人,他的侧妃就一副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模样……原来不是嫌弃。
想到此处,桓崇原本余怒未消的心情好了一些,也有耐心解释了:“那些……跟我好过的小娘子,解释自己身子柔弱,或是染了风寒,或是心疾复发,便香消玉殒了。”
冉柔:“……那这也太巧了。”
冉柔上下打量桓崇两眼,眼中透出一股子不信任,这也太巧了,跟他好一个死一个,难不成他真的命中带煞,天生克妻?
桓崇:……
其实不巧,有些是天意,也是人为……不过,那些女子的命,本也跟他无甚关系,要怪就怪她们的好爹爹罢。
冉柔见桓崇点头,却是放了心,虽然为那些小娘子惋惜,但……
冉柔脸上重新挂起松快的笑,道:“那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毕竟你我并非情人,夫妻,纵使你命中带煞,想也是煞不到我的。”
她乖巧可人的小宠侍又回来了,真好!
桓崇也笑了,笑得意味深长:“娘娘说的…也有道理。”
冉柔又想起一件事:“所以,你便是因为命中带煞,想找个人镇镇,才来的安王府?”
却没想到,这活阎王却嫉妒阿崇美貌,于是多番折磨……这才有了她们二人相遇的机会。冉柔自顾自地给自己圆上逻辑,待见到桓崇一脸玩味的点头,没多想,便相信了。
这一番对话结束,两人的心结都解开了不少,彼此相看的目光也愈发熟络,相处也越来越自然……尤其是冉柔,阿崇长,阿崇短的,声音里的亲热,听的桓崇心中一阵阵发烫发软。
其实说来,两人满打满算不过认识三天,冉柔对桓崇亲近的感觉,倒像是两人已经认识了多年,就连冉柔自己都觉得惊讶,自己竟然能对一个陌生男子这么快的卸下防备。
而冉柔对桓崇的态度,让他亦是十分受用,甚至受用的有些乐不思蜀……他想,若能和他的小侧妃一直这样,其实做个出身卑微的奴,也没有什么关系。
……
晨曦微露,冉柔把桌子上的盘子收走,帮沉沉睡去的阿崇盖好薄被,便回了飘香阁。
秋日山上的晨霜很重,冉柔一路回到内宅,连发梢都染了湿意。
冉柔照例换了新的衣衫,散了头发,并把那些个从茅草屋带回来的剩饭放回到外间的桌子上。
瓷盘碰撞的清冽声响,却是扰醒了门外守夜的松香,她轻声问:
“娘娘可是醒了?”
冉柔低低应了声,道:“梳洗传膳罢。”
松香:“是。”
不多时,丫鬟们便鱼贯而入,冉柔看着今日伺候她梳洗的人,微微惊讶:“桂香今日不是休沐吗,怎得起这么早了?”
桂香眼下挂着乌青,清秀的小脸上却很是精神:“回娘娘的话,除却小厨房的掌膳婆子外,现下整个飘香阁便只余奴婢等三个女使,伺候娘娘日常起居了。”
冉柔一惊,问:“其他人呢,去哪儿了?”
碧螺上前,接过侧妃娘娘手中的碧玉梳,帮娘娘通着发,道:“昨夜飘香阁旁的锦绣居着火了,因火势又急又快,秋公公便连夜使了咱们院子里的人。”
“锦绣居?”冉柔神色奇怪:“那不是历届安王妃所居的院子吗?”怎会好好的起了火?
碧螺:“正是,所幸锦绣楼自安王妃王氏殁后,便一直空着,所以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但一整座宅院都烧毁了,真是可惜……那可是整个安王府后院最好的宅子了。”
纵使飘香阁四季飘香,在整个安王府里独树一帜,但比起历代安王安王妃所居的宅院,还是差了不少的。
冉柔却不甚在意,只道:“没有无辜的人因此而亡,那便是最好的事了。”
区区一个宅院罢了,他安王腰缠万贯,自然也不差这点修葺宅院的钱。
见冉柔神色平静,碧螺咬咬唇,却是忍不住道:“可是…安王府伺候的婆子女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秋公公从哪儿调人不好,偏偏把咱们院子里的女使丫鬟尽数调走,让娘娘连使唤的人都没有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人叫走了,这未免
眷宠9 冉柔这一巴掌,打蒙了桓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