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晟将云遣梦从地上拉起:“什么叫偷跑,说的像我把你软禁了似的。”他唇上挂着温柔的笑。
云遣梦也努力的陪着他笑,附和着:“是啊,我就是说说。”
“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封玉尘,若是你决心不回家乡,我现在就派人送你回去。”赵晟道。
云遣梦垂下头,看似惆怅不已,心里就越发的担忧封玉尘了,她料不准这赵晟费尽周折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而那重回谷中是不是给他下了埋伏。
赵晟牵着她斑斑痕痕的手轻松的说着:“待会儿那家伙看不见你又该闹起来了。”
云遣梦随着他的脚步往回走,两道银色的衣衫贴在一起,像一束光夺人眼球。
若是她没有听见先前的那番话,到是可以放心的将承儿托付在这里,可是现在她不敢了,许是这段时间赵晟对她太过关怀,竟然忘了他残暴阴鸷的本性,硬是把一头狼当成了温驯的绵羊。
才一进石门,就见四名侍女抬着担架奔了过来:“云姑娘,您的脚……”
云遣梦讪讪一笑,冲着兆晟解释道:“我刚刚撒了个小谎想跑出去。”
兆晟挥了挥手,叫那几名侍女退下,竟然像哄孩子似的轻点了下她的鼻子:“鬼主意还不少。”
云遣梦十分的不自在,抛却自己现在这张令人恶心的脸不说,光是年纪都比他大上两三岁,实在别扭的很。
她挣脱着他的手,半开着玩笑想脱离他:“我觉得我还是少见你的好,伤自尊。”
哪知兆晟不依不饶,非但没松手,反而捉的更紧了,凑近她的脸说:“你若是天天见着花美,难不成还不见了?”
他那狭长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里面像施了魔法般深邃的令她失魂。
云遣梦用力将手抽回,垂下目光郑重道:“六殿下还请自重,我已为人妇。”
兆晟不退反进,长臂陡然缠上云遣梦的腰,“封玉尘并未娶你。”
“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忽然,腰上的手力道逐渐加重,兆晟的目光里渐渐染上了血色,他近乎咬牙切齿的问:“你说什么?”
兆晟的唇猛地落下,云遣梦的头快速一偏躲过,“疯子,兆晟你这个疯子!”
“砰——”
云遣梦身上的力道消失,她抬眸一看,承儿不知何时冲了出来,竟然把兆晟推进了水里。
侍女们全都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几名侍卫从四方的石门中赶来,但兆晟已然从水中飞跃而起,浑身上下正不断的滴着水。
她吓得将承儿护在身后,后怕的冷汗顷刻湿透了衣衫:“他……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
就在她以为兆晟会杀了她或者承儿中一人的时候,却听他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了句“我去换衣裳”便离开了。
云遣梦脚下一软,险些也栽到那池子里,亏着晏弘承扶住了她,两人灰溜溜的回到夏宫。
云遣梦将门一关,苦口婆心的拍打着晏弘承:“你怎么那么莽撞啊,以后只准说话,不准乱动知道吗?”
晏弘承站在那里不动,像木雕一样,直直的看着她。
“我跟你说话呢!”云遣梦气的直耸他的肩。
晏弘承猛地把她搂进怀里,她感觉到他的身子他的手臂竟然在颤抖。
她以为自己刚才对他吼的太凶把他吓坏了,叹息着拍了拍他的背:“没事了,我刚才不该说你那么重,但是以后不能推人了知道吗?”
云遣梦推开他,见他眼睛里竟然泛着盈盈的泪光。
“你……受委……屈了。”晏弘承生硬笨拙的吐出这几个字。
云遣梦的心一颤,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晏弘承的眼睛眨啊眨的,目光里刚刚的那抹执着忽然消失了,又如同孩子般痴傻纯真,嘴一瘪,要哭不哭的说:“你干嘛那么凶!”
云遣梦的心却如同捧着一颗蛋,正想放到篮子里时,哐当一下碎了一地,她刚才以为他正常了。
不过他这瞎胡闹了一场,倒叫云遣梦恐惧的心消散了不少,她想了,待会儿见到兆晟的时候,不论他说什么,甚至……做什么,她都顺从,否则她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的弟弟怕是又要丧命在这里了。
没一会儿,侍女来敲门,说殿下叫他二人前去用餐。
一路上,她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怕他再说错话做错事。
用餐的地方很特别,小桥流水假山拱桥,水上雾气缭绕,四周明亮如白昼,让人恍惚的忘记了这里是地下。
第七十六章 兆晟的真面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