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晟带着云遣梦和晏弘承并未在地宫逗留,而是直接从地宫的密道来到了一条窄小的岩洞口,里面有一湍流的暗河!
通过暗河用的不是船,因为船根本没办法在这条急流低矮的水面上划行,要人绑在上头靠绳索滑动过去。
赵晟先让人把云遣梦和晏弘承先送过去后,他才过的。
河对岸要宽敞多了,并排站三个人都没关系。
赵晟关切的拉住云遣梦问:“有没有伤到?”
云遣梦冷笑:“不过是你的俘虏,能喘气就行呗,用不着装那么在乎。”
“我不是装。”他说。
“给我弟松绑!”
云遣梦见他不动,她补充道:“你觉得我和他还有能力逃跑吗?”
赵晟挥了挥手让人松绑,说了句:“我看你倒是有几分母仪天下的气势,说不定娶了你能一统天下。”
这里的石壁看起来像天然的,没有人工修葺过的痕迹,一行人沿着粗糙的石洞开始继续赶路。
行了大概有几百米的路程后,前面渐渐出现了光亮,是一个比较隐蔽的山洞口,路边已经停了接应的马车。
向左看去,恰好是饶城南边的城墙,云遣梦心里一惊,这条密道可以横穿饶城,若是赵晟想要绕过饶城直接攻打晏国不是轻而易举么,他为什么不这么做?
思索间,人已经被带上了马车出发了。
小桌上放了几盘干果,晏弘承手快的抓了一把已经在那吃上了,他对吃的特别上心,多难的壳都能用手敲开吃到里面的瓤。
云遣梦看着他吃的香香的样,眼睛也染上一抹笑容。
“给。”一把榛子仁递到云遣梦面前。
云遣梦的目光再次回归冰冷:“我不吃。”
赵晟也不恼,将那把榛子仁放在小桌上,继续剥着没脱壳的。
中途休息时,云遣梦去解决了下个人问题,忽然见到一个影子从头顶上方飞落,她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只白头鸢。
她装作继续方便的蹲在那,朝着那鹰伸出手,它一下子飞到了她的手腕上。
“狼牙,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现在只跟我好了,不跟他好了?”她小声问着,手还指了指远处的赵晟,结果这小家伙儿看都没看他,还在云遣梦的手腕上撒娇的啄了两下。
这可把云遣梦乐坏了,她偷偷从里衫上撕下一块布,咬破手指写了几个字塞进鹰脚上的竹管中,趁着赵晟不注意便把它放飞了。
她虽然不会指挥鹰,但这几个月狼牙都在兆晟与侯府间往来,怎么也会把信送到侯府的,到时候封玉尘自然会得到消息。
这头刚放飞,那头赵晟便催了:“你肚子不舒服吗?”
“没有,来了。”她赶紧把扯破的里衫藏好,到了车跟前还故作冰冷的讽刺道:“看来你也没多自信,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跑了。”
兆晟亲自掀起车帘扶着她上车,“我是担心你。”
封玉尘带上自己的亲信正朝着重回谷进发呢,其实这哪叫什么重回谷,不过是兆晟糊弄云遣梦的借口,但封玉尘深以为他的傻女人被骗到这破山谷中去了。
这时,那白头鸢正从山谷的上空飞过,因为飞的低被封玉尘一眼认出:“这是赵晟通信用的鹰!”
他拿起身后的弓便要将其射下,不料这鹰自己飞到了马脖颈的鬃毛上落下。
封玉尘解下上边的竹管一看,赫然印着几个血写的字:重回谷是假,勿信!
他一眼认出这是云遣梦的字。
“侯爷,看来云姨娘定被兆国六皇子带走了,云姨娘怕是冒着生命危险传的信!”靳衡道。
“未必!”封玉尘看着兆国的方向硬朗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好一个费劲周折的计策,他不过是想引我去兆国,却又怕我追的时间太紧。”
“那这鹰……”靳衡不禁疑惑。
封玉尘手一扬,将鹰放飞,“你觉得这鹰是能随便听从指挥的么?”
封玉尘调转马头,正想要出发,靳衡忽然下马,跪在地上抱拳道:“侯爷,请听属下一言,为了一个女子大费周章,实属不值,何况事到如今,说句大不敬的话,云姨娘保不保得住身子都难说……”
“放肆!”封玉尘手中的马鞭骤然扬起。
靳衡却不死心道:“侯爷,就算您今日要责罚,属下也得说,京里尚有公主待您还府,若是离京日久恐生变故啊,还有国舅一党正对您虎视眈眈!”
封玉尘沉默好一会儿,仰望着天空淡淡地问:“若我有一日刀凌头上,当闭目受死还是奋起反抗?”
四周的护卫听了全都震惊住,但随即一口同声道:“愿随侯爷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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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身在异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