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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动起来的陀螺才能站得稳[1/2页]

芳菲与城 清扬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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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完年,林琅一边找工作,一边陪母亲租房子。房子要拆迁,要尽快搬出来,儿女们都邀母亲同住,楚清也热情诚恳地欢迎婆婆到他们地小家一起生活,可以互相照应。母亲却谁家也不去,理由是她喜欢清净,就要一个人住,儿女们只好积极地帮母亲寻找合适的房源。
      林琅的求职并不顺利。她的职业理想和方向是庭院景观设计,这也是她双学位其中的一个专业,但有两道门槛摆在她面前,首先是她自设门槛,要求五点下班,非必要不加班,这是她为五点半去幼儿园接孩子考虑,另一个门槛则是她毕业多年,并没有从事庭院景观的相关工作,更无成熟的案例。蹉跎了一个多月,她有点气馁,决定调整战略方针,放低姿态,先找一些小公司。
      母亲租房子倒是挺顺利。楚清有个中介朋友,给介绍了一套房源,七十平的小两室,次新小区,旁边就是一个公园,正好处于儿子家和女儿住处中间位置,门口就是菜市场,附近还有一个三甲医院,房租也合适。签租房合同的时候,林琅也在,她看了看合同,有点困惑,从看房到签合同,房东一直没有出现,合同上的出租方,也是中介公司,她有点不放心,中介拍胸脯打包票,说这种房屋托管代理模式很常见,她又是楚清的同学,无需顾虑。楚清又打电话过来,说这个中介公司正规,她同学靠谱,让婆婆放一百二十个心。
      搬完家安顿好,林琅怕母亲孤单,本打算接了雅雅后,晚上留下陪母亲住一晚,不料母亲反倒催她:“你去忙你的吧!我一会儿还有事,我报了个老年合唱团,一会儿去练歌呀!明天一大早还要去练车,没空陪你。”
      “练车?练啥车?”林琅惊诧,母亲爱哼个歌唱个曲她知道,以前组织后勤的人参加学校的合唱还获过奖,练车又是怎么回事?
      “我报了个驾校,准备考个驾照,以后可以自己开车自驾游了,去哪里也不用你们接送我了。”母亲坦然地说。
      看到这样的母亲,林琅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林琅读过心理学,她还担心母亲郁郁寡欢走不出来。少来夫妻老来伴,但相濡以沫的老两口,总有一个人先走,不少老人在另一半离世后,长期郁郁寡欢,丧偶的头两年是一道坎,她本以为自己这个心理咨询师还能派上用场,现在看来,母亲能够调节好心情,她多虑了。
      于是,林琅安心找工作。自从她降低标准后,果然获得了好几个面试机会。
      人生何处不相逢。在一家小小的装修公司,她和陶夭夭相遇了。
      林琅在走廊等候面试,陶夭夭刚从外面发传单回来。
      前些日子听夭夭在群里说找到工作了,当时父亲病重,林琅焦头烂额,也没细问。在这里见到夭夭,她不禁暗叹,陶夭夭真是神通广大,竟然又投身装修行业。
      “你行啊!三百六十行,就没有你不能干的。”
      陶夭夭嘻嘻笑:“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嘿嘿!干一行,爱一行。你呢?你怎么到这种小庙来了。”
      “我是爱一行,干一行,我来应聘庭院景观设计师。说不定,咱们还能成为同事。”
      陶夭夭连连摇头,对公司颇有微词:“这公司不行,老板特别爱开会,还很喜欢在快下班的时候开会,一开就是好几个小时,加班那就是家常便饭,我要不是为打入内部,利用便利,搞个内部价给我房子装修,我早都走人了。”
      林琅笑了:“想买房子,就打入内部,去做置业顾问,想装修,就打入内部,到装修公司上班,夭夭,你可以啊!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脱单找对象,是不是可以去婚介所上班?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个玩笑让陶夭夭眼前一亮,她很认真地想了想,说:“这是个好主意,我觉得可以一试,等我装修完了,我就去婚介所上班,找个对象,省的我妈和外婆天天唠叨,我妈最近来西安了,催婚令像追魂索一样,我都快崩溃了。”
      出于自己做为前hr的职业素养和一个姐姐对妹妹的关怀,林琅深恐陶夭夭把她那句玩笑话当了真,忙劝她:“千万别,我还是那句话,在一个行业要深耕细作,好好干,才能有所发展。”
      “那你为什么辞职?”陶夭夭反问。
      说话间,人事派人叫林琅进去面试了,林琅面试完又赶赴下一场,两人匆匆道别。
      陶夭夭自从打入装修公司内部,了解了很多内幕,才明白人常说的“水很深”是什么意思,报价单上模糊注明材料品牌及型号,装饰材料以次充好,当业主从施工现场离开后,优质材料就变成了劣质材料,也就是所谓的偷梁换柱,还有一些装修公司,暗里把一个项目拆分成几个项目,看似单价低,总价却高得惊人。了解了这些,她心里有了底。这家装修公司规模小,揽到活儿之后其实就是找熟识的小装修队承包出去,陶夭夭利用自己天然的亲和力,最善和劳动人民打成一片,用一条好烟就“收买”了人心,将两个工人收入麾下,开始为她的房子装修。尽管是经过她层层筛选考核,但她仍然留了个心眼,只要有时间,就去现场监工。
      母亲陶梅来西安后和陶夭夭住在一起,每天和她挤那张一米二的小床,白天去儿子的包子店里帮忙,晚上回来在女儿耳边催婚,陶夭夭不胜其烦,有时小心翼翼地问她什么时候回去,陶梅眉一挑:“回哪去?我不回去了。”她不仅关心夭夭的终身大事,也对她装修房子指手画脚,总是担心:“听人说,装修行业有很多猫腻,你一个女孩子,别被人坑了。”
      “不会的,我现在门儿清。”
      “我叫宝玉抽空过去常看看,替你盯着点,毕竟男孩子,在社会上跑的,见过世面,能唬人。”
      “呵呵!不用了,他也挺忙的。”夭夭在黑暗中撇撇嘴,懒得和母亲争辩。
      “再忙,也能抽出时间,一家人,就应该互相照应。”
      隔一天,陶夭夭正在房子和工人谈项目结算,母亲和弟弟也过来了。
      这是陶梅和儿子第一次来女儿买的新房,两人四处参观,暗暗惊叹,主卧很大,窗外能看到小区的人工湖,春天了,楼下一片葱茏,景致很好。
      不知怎么,陶夭夭在外面和两个工人争辩起来,声音都有点大。陶梅和儿子出来一看究竟。
      原来刚刚完成的是改电项目,按照之前的约定是按米结算的,谁知算账的时候,那个年轻点的师傅不是按管子的米数计算的,而是按照电线的长度计算,这显然是不合理的,算下来费用高出一倍。这些小伎俩,陶夭夭这些日子在装修公司已了解得一清二楚,岂能瞒过她的法眼,她当然不答应了。
      “应该按照管子的米数算啊,这数字不对吧!”
      “就是按照管的长度算的,姐姐,我还能坑你嘛!”年轻人狡黠地看了看一旁的老师傅,那是他的父亲,他信誓旦旦,笃定自己没算错。
      陶夭夭也不翻脸,依然和气地笑着:“我当然相信你们了,只是昨天有个装修的邻居过来,问我大概用了多少管子,我就量了量,不是这个数,可能是我这外行不会量。叔,你教教我,咋量呢?我得给邻居说清,别让人家少买了料。”她的目光转向老师傅。
      大叔不会哄人,知道儿子又像平常一样搞猫腻,这次却遇到了“内行”,瞒不过去了,大叔尴尬地笑笑,拿过儿子手上的单子:“我看看,我看看。”
      陶梅给儿子使使眼色,宝玉迟钝地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我有个朋友搞装修的,这些门门道道,我都知道,你们可别哄我。”
      大叔看了单子,话锋一转,瞪了儿子一眼,斥道:“这点帐都能算错,我给你说多少次了,是按管子米数,不是按照电线米数,榆木脑袋。”
      回过头又给夭夭道歉:“他刚入行,不懂,我再带一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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