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瞥了眼还嘴硬的圣姑，淡然开口道：“谁说我们没有证据。”
圣姑不屑一笑，直到北堂渊带了几个白袍人前来时，她的脸色变了又变，觉察出些许异样。
那几个穿着白袍子的族人，虽脸上遮着面纱，但眼生得很。
北堂渊甩了甩手里的钥匙，扔在了圣姑面前道：“后山里的那些药人，都还活着。”
圣姑看到钥匙后，神色更为难看，愕然地瞪向这几个族人，咬牙切齿道：“你们竟然敢背叛我！”
“谈不上背叛，只怪你眼瞎。”北堂渊轻飘飘道。
圣姑微怔，诧然地看向解开面纱的几人，错愕万分。
村民们看到墨羽身侧的于泉和墨雪，均惊吓般地退却一步。
“他们……他们是水怪！”村民大声叫道，举起手中武器，防备地看向面目狰狞的二人。
“诸位乡亲不要害怕，这二人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我的姐姐墨雪，和曾经的圣医于泉。他们都是深受巫族迫害的受难者！”墨羽冲畏惧的村民们快速说道，手指圣姑，痛斥道，“我们姐妹二人，自幼被她带来巫族，本该念其养育之恩。
但她收养我们，乃至族里的大部分孤儿，都是为了培育药人！
我姐姐成为如今这个模样，皆败圣姑所赐！
她被选中做了药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洞穴里，试毒试药，侥幸活了下来，承蒙族里的嬷嬷相救，从魔窟逃出。
为躲避巫族人追捕，她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又被巫族陷害，成了万人嫌弃的水怪和杀人凶手……”
墨羽言辞凄切，句句透着心疼，隐忍许久的话全部吐露出来，细数巫族罪行。
村民们听后，惊讶不已，将信将疑地看向于泉和墨雪。
此时，一锦衣卫挤开人群，跑到北堂渊耳畔，低语了几句。
北堂渊蹙眉，走近圣姑身侧，扯起对方的衣袖，示意村民看：“大家看圣姑衣袖上的黄色粉末。”
为首的几个村民凑上前仔细端看，纷纷点了下头。
北堂渊指派一个村民上了祭坛，让其嗅了嗅黄色粉末的气味。
村民打了个喷嚏，诧异道：“是香粉？很香。”
北堂渊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香粉。”
言罢，北堂渊看向沈东君，唤了声：“老黑，你过来。”
沈东君走到北堂渊身侧，抬起自己的胳膊，示意眼前的村民嗅一嗅自己身上的衣服。
村民有点怕沈东君，大着胆子闻了闻后，忙拉开距离，对众人道：“他身上的味道，和圣姑衣袖上的香粉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下方的村民又开始窃窃私语。
沈东君皱紧眉头道：“你们可别误会，俺老黑也是有心上人的，看不上这种比俺年纪大，又心肠歹毒之人。
俺身上的香味，是在跟踪刘媒婆的时候，路过村口一湖塘，看到你们村民扛着锄头来抓她，俺怕被你们瞧见，招惹麻烦，便藏进了那片湖塘里。
谁知爬上岸后，这身上就一股散不去的香粉味。”
村民闻言，有人开口道：“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自从水怪案发生后，村口湖塘处，总有异香飘散，大家都不敢去那片湖塘，以为是水怪作祟。”
“那这究竟怎么回事？”
“这还想不清楚吗，定是圣姑往湖塘里散了香粉。”
“她为何要这般做？”
北堂渊听着村民的七嘴八舌，指向提出问题的人道：“问得好！圣姑为何要往那片湖塘洒香粉呢？”
看向圣姑，北堂渊蹲下身子，直视那人躲闪不安的视线，冷声道：“这种香粉，短时间内无法散去香味，是一种罕见的香料所制。
我相信，圣姑绝对不会有闲情逸致，用这种珍贵的香粉让湖塘飘香万里，造福乡邻。
那只有一种解释，她在用香气掩盖什么。
于是我派人潜入湖底探看，你们猜，看到了什么毛骨悚然的东西。”
南歌微讶，看了眼一侧好奇万分的陆中焉，若有所思道：“不会真让陆医官蒙对了吧，腐尸？”
北堂渊点了下头道：“确切的说，是一堆腐尸，还有白骨。”
众人惊愕，看向圣姑的眼神里，均多了骇然和恼怒。
他们如何也想不到，深受十里八乡信奉敬仰的圣姑，居然如此可怖。
北堂渊看着垂下头的圣姑，沉声问道：“说说吧，这些腐尸和骸骨，都是谁？”
圣姑瘫跪在地上，闭了闭眼，已无开始的强硬态度，轻声说道：“在试药中，死去的药人。还有被贩卖到此处，途中染病，意外身亡之人。”
圣姑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北堂渊，浑身哆嗦起来，“崔镰……都是崔镰，他的到来，就是苏城的灾难。
我只想救婷儿，但我医术平庸，无力回天，只能寻求他法。
我允诺过婷儿的娘亲，要替她完成她的心愿，找到医治心衰症的法子，但都没有用。
为了能让婷儿活命，我用了古籍中的偏法，以毒续命。
后来，我有些控制不住了，不知该怎么办。
那个时候，崔镰来到苏城，他看中了我们巫族的势力，也看中了苏城养育下的水乡之女，便要与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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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祭坛上揭真相，湖塘下捞沉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