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风在容辛面前好一顿抹眼泪,手里的荷叶玉坠险些被他给捏碎了,正此时容辛去找身上的荷包,陡然皱起眉头来。
烁风见状问道:“师父,怎么了?”
“我的荷包,那个青绿色荷包你见过吗?”容辛一瞬间神情就变了,忽而变得焦躁起来,他将所有的行李全部倒了出来,只是翻遍所有的东西,那只小小的荷包还是不见了踪影。
容辛舔舐这干燥的唇边,又抬手按着眼睑:“真的不见了?”
烁风直勾勾看着面前这个和平常不大像的师父,他恍然记起于副官常对他说得话,“其实我们家少爷自己还是个孩子,却偏偏收养了你们两个,不得以撑起了重担佯装一副大人的模样,可骨子还是个没长大的需要人心疼的孩子。”
于副官说这话的时候,烁风就倚着墙角听,沉默不语。
因为那时的他并不明白他所说的这些,在他眼里容辛活脱脱就是不知人间辛酸的富贵公子,还是个冤大头,要是平日里他在湘西街头上遇到的是其他人,自己早就被打一顿或者是抓去官府打一顿了。
可容辛非但没有对他动手还好心地给娘亲请了大夫,在娘亲和谷雨娘亲去世之后又将他们抚养起来,这样的人不是冤大头是什么?
可渐渐的,烁风对师父也用了真心,以心换心他才能感知到于副官说得那些,后来他又在小墩儿那儿听说了容辛小时候的事儿,明明是个少爷,却过得还不如自己一个乞儿。
烁风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容辛身后环抱住他,将脸埋在容辛后背:“师父,你别难过。”
“我没有很难过。”
房间里的烛火早就燃尽了,此时月上枝头,满月如镜。
容辛悄然回头就能看到烁风红扑扑的脸蛋上流下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低头再看就看到这小子居然还光脚踩在地上。
容辛将他从腰上提起来一抱抱回床上,又让他别多想快些睡觉,烁风撅着小嘴不愿意睡觉。
两个人犹如两部交战之际,互相打量着彼此,谁也不肯先闭上眼睛,容辛作势抬手要打他屁股。
谁知烁风当即有撩开被子趴在床上,穿着白色亵裤的小屁股就袒露在容辛面前,这小崽子还嘟囔道:“师父,你打吧,打了之后你就能开心点儿了。反正我是不会睡觉的,你明天跟着那个人走了,我就有好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你,我要记着你的脸,要是你这一走就是好几年,我忘了你的长相怎么办?你也要好好看看我,你也别忘了我。”
谁知,一语成谶。
翌日,容辛跟着谢楚生前往若羌一带,两人行至若羌附近却在靠近古城时看到了一群人马,那些人各个身材魁梧,人人都骑着一匹大马,手里的马鞭骤时扬鞭而起,一阵嘶啸声中那群人发现了他们。
这群山匪在外围有设置两个左右巡视的人,他们站在沙漠的高处手里都配了一只荷兰产的望远镜,谢楚生和容辛是骑马走到这里的,当他们靠近的时候就已经有巡视的人发现了他们。
一阵口哨声将所有人马都聚集了起来,他们纷纷朝着容辛和谢楚生奔腾而来,声势极为浩大。
容辛和谢楚生当即扭转缰绳向后方撤退,但奈何那群人早已疾驰而来,很快容辛就和谢楚生一道落入了山匪的手里。
被山匪团团包围之后,其中有两人跳下马来走到容辛和谢楚生面前直接伸手拽住他们的腿硬生生将人拽下马,而来又极为放肆地拖拽了几十米到他们老大面前。
那为首的山匪长得像是画像里的力士,怎一个穷凶极恶了得。
两个手下将容辛和谢楚生拖拽到他面前就松了手,指着容辛说:“老大,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哪家的小少爷,咱们这次还真是发了。”
他这话刚说完,就看到山匪头目上前拿着毡帽给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又一把将他推开,随后这山匪竟然客客气气地将容辛给扶了起来。
“容先生好久不见啊,咱们估计得有两年没见过面了?”这人说话的时候倒是不怎么可怕,看似宽博有容。
容辛对这人实在没什么印象,他平生就没怎么和土匪打过交道,这平白无故冒出来一个还叫自己是容先生着实令人生疑。
那山匪头目憨厚笑道:“西南的时候,在龙虎寨,容先生或许是不记得在下了,但我还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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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2 章 第 192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