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将人抱回了自己的卧房,不多时,狱卒拉着御医匆匆跑来了。
“王爷,御医到了。”
可怜的御医连脚都被站稳,就被沈誉粗鲁地扯到了床边,被威胁:“救活他,否则本王让你给他陪葬。”
御医被吓得抖了三抖,南阳王向来好脾气,打赏也多,被太医院分来南阳王府时还被不少同僚羡慕,不曾想这么快就来了祸患。
御医哆嗦着说道:“下官定然竭尽全力。”他抿了抿唇,又视死如归地说道:“恳请王爷出去一下,您在这下官害怕,手抖。”
沈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但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妥协地走出去了。
沈誉在门外焦灼地走来走去,老王妃闻风赶来,看看紧闭地房门又看看形容颓废的沈誉,担忧地问道:“听下人说你把赵翎城关进了地牢,刚才又叫来了御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沈誉看了眼老王妃没有说话,他开不了这个口,他爱上了一个杀父仇人,并且还下不了手杀了他。
老王妃见沈誉没动静,看向了站在沈誉身后的田七,问道:“你知道这怎么一回事吗?”
田七小心翼翼地看向沈誉,不知道能不能说。
“说!”老王妃厉声道。
田七咽了下口水,道:“那,那王爷属下说了啊。”
见沈誉没反对,田七继续说道:“赵侍卫他是齐国的奸细,因为王爷要攻打齐国,所以他留下了一封信想逃回齐国。他在信中说,老王爷是他一手谋划杀死的,勤王也是通过他跟齐国联络的,而且一直以来,他对王爷就只是玩玩。此次他逃走,下次与王爷相见便是在战场上。”
老王妃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他若真想杀老王爷,在南阳王府十三年,他早就杀了,就算舍去那世子侍卫考验的头十年,还有三年,他有多少机会和老王爷近身。”
沈誉蓦然抬起头,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赵翎城作为他的侍卫,时常为他去父王那儿传话,以他的身手刺杀父王并不难。
老王妃继续道:“而且,他为了你连命都差点没了,对你怎么可能是玩玩。”
沈誉咬牙道:“他说,那都是设计好的苦肉计。”
“苦肉计?你可知那日你们若是没被巡山的士兵看到,或者再迟上一盏茶的时间,赵翎城他会死的你知道吗。就算他的心脏异于常人长在右侧,只是伤着皮肉,是人失血过多也会死的。”
沈誉怔怔道:“我不知道……”
老王妃长叹了一口气,她道:“誉儿,母妃只是一介妇人,不论什么大是大非,只希望你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他是奸细也好,不是也罢,你扪心自问,他可曾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这时候,房门开了,御医擦着汗从里面走了出来,见着老王妃行了一礼,又对沈誉道:“王爷,赵侍卫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需要好好休息,因伤着舌头,还要注意吃食。”
老王妃闻言对沈誉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母妃就不打扰你了。”
沈誉回到了房内,在赵翎城的床边坐下,赵翎城还在昏迷,他的眉头紧皱着,似乎在做噩梦。
沈誉心疼地揉去了赵翎城紧皱的眉峰,又看着赵翎城的睡颜陷入了沉思,仔细想来,除了那封信上的内容,沈誉想不出赵翎城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而那封信上的内容又有几分真呢。
但赵翎城又为什么要写下那样的一封信,揽下所有的罪,并一心求死,就像是……在为谁顶罪。
沈誉坐在那儿想了很久,从深夜到第二天清晨。
他突然想起从漠原逃回时,那些齐国的士兵似乎叫赵翎城“二公子”。
与此同时,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从大晋到了齐国皇宫。
一声猫叫响起,齐王寝殿内一美人睁开了眼,他与赵翎城有六分相似,长相相对来说更为柔美。
他就是赵翎城的哥哥,萨摩谷。
他身侧躺着一个容貌俊逸的男子,眉分八彩,五官深刻,看上去而立之年,眉间带着暴戾之气,正是齐国的皇帝——萧瑾焱。
萨摩谷小心翼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蔽体的薄被滑落,露出不堪入目的身体。他冷白的皮肤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掐痕、吻痕,还有结痂的咬痕。
他赤身下了床,在地上捞起件勉强能够遮体的衣物往门外走去。
“公子,晋国来的急件。”信使跪在地上,恭敬地低着头,不敢冒犯半分。
萨摩谷接过信件,快速地扫了眼信中的内容
第 61 章 侍卫 X 王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