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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四、丑陋天鹅[1/2页]

巴黎钟声为谁而鸣 八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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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六日,一个从远古以来既是庆祝主显节又是庆祝愚人节的日子。
      这天,格雷沃广场上要燃起篝火,布拉克小教堂要植上五月树,司法宫要上演圣迹剧。身穿胸前缀有白十字的紫红羽缎上衣的府尹衙役们,前一天已经在各个十字路口用喇叭般的高音通知了大家。
      人们各有各的打算,男女市民一大早就关好家门和店铺,从四面八方向那三个指定的场所涌去。他们各有各的打算:有些人要去看篝火,有些人要去看圣迹剧,有些人要去观赏五月树。不过,巴黎游民很具备那种古已有之的见识,大多数要去看篝火——它正合时令——,或是去看圣迹剧——它要在屋顶严实、门窗紧闭的司法宫演出。那些爱热闹的人都赞成让那花朵稀少的可怜的五月树孤零零地在布拉克小教堂的墓园里,在一月的天空下冻得发抖。
      聚集在通往司法宫的几条路上的群众尤其多,因为他们知道,那些两天前到达的弗朗德勒使臣准备来观看圣迹剧的演出和愚人王的选举,这个选举也要在司法宫大厅举行。
      然而伽西莫多一辈子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天他会拥有今天这般至上的荣光——他成了愚人王!
      事情本不该如此,可故事从开头便偏离的轨迹,为它赢得了这样的结局。
      圣迹剧本该按时出演,却因为以磨坊的若望为首的学生们齐声的起哄提前上演,市民们心满意足,晚来的红衣主教也庆幸自己逃过了半场顶顶无聊的说教。
      四、惊鸿一瞥
      我想,也许科学不再是我唯一且最爱的情人了。
      克洛德在他尚是个大学生时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他会被一个女人,多半是埃及女人和吉普赛女人,毁了他的全部。
      他并不是个纯粹意义上的神秘主义者,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对尼古拉·弗拉梅尔①的信任和尊敬程度要远远胜过他名义上所追随的红衣主教大人——查理·德·波旁,站在现代科学的立场上看,上帝之存在和炼金术差不多是同等的虚无缥缈、滑稽可笑,但不得不承认,后者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推动了化学等一系列学科的发展,炼金术的魅力,甚至于让艾萨克牛顿等一干头脑绝对清醒的科学家都对它的存在深信不疑,炼金术与其说是一门巫术,倒更像是将原始想象与自然科学相混合的一门艺术。
      换而言之,如果堂克洛德不是在当上副主教后反反复复地梦到同一个场景,他根本不会将他从来不屑一顾的波西米亚女人们看在眼里,更别说去恳求主教颁发那道不许波希米亚妇女到圣母院前面广场上跳舞和击鼓的禁令,还不辞辛苦地去搜寻那些发霉的档案以研究那些把不祥技艺传授给猫儿或者猪羊而遭受火刑或绞刑的男女巫师的案件。
      在他眼中,波西利亚女人们一向只有两种谋生的手段,一种是靠她们所谓的占卜技术骗取钱财,另一种是是靠出卖美貌或身段来换取人们的施舍和同情,当然,跳舞就算。
      克洛德这样想着,不知不觉收回了他那紧盯着格雷沃广场上那个翩翩起舞身影的视线,转身走出他那弥漫着一股古怪气味的小房间,爬下钟塔,走向那紧紧簇拥在一起的人群,人们下意识地给他让出了一个足可以挤下四五人的空当,留他在那跳舞的姑娘正对面一个人若有所思。
      那姑娘,呵,她个儿并不高,但是她优美的身材亭亭玉立,看起来仿佛很高似的。她的头发略带褐色,但是可以想象在阳光下一定是像罗马妇女和安达卢西亚妇女一般闪着漂亮的金光,那种他梦寐以求的纯粹的光芒。她那双小脚也是安达卢西亚②式,穿着精美的鞋,又小巧又舒适。她在一条随便铺在她脚下的旧波斯地毯上舞蹈着、旋转着,每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每当她光辉的形象经过你面前的时候,她那乌黑的大眼睛就朝着你一闪。
      他情不自禁地全身发起颤来,她是天使?是恶魔?她是想要引诱他进入深渊?他突然向后退了一步,正如一个好学生面对那条巴黎鼎鼎大名的格拉蒂尼街③所做的那样。
      “拉爱斯美拉达,拉爱斯美拉达!”他听到周围的人这样叫喊道,于是他心里也悄悄地用她的名字替换掉了代

第 4 章 四、丑陋天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