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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五、夜半密谋[1/2页]

巴黎钟声为谁而鸣 八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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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秃老头。他对上她视线的那一刻仿佛能够听到她的心声,他的心一瞬间就像被那种名为嫉妒和不甘的酸液腐蚀了,留下了一个透风的空洞。
      他觉得齿寒,却又无能为力,多么熟悉的眼神,那是唱诗班的孩子们发觉只有他一个人在教堂里,立刻吓得拔腿就跑时的眼神,原先他以为那是权力和尊严的威吓,如今却恍然发现那不过是人们对于异类的排斥。
      克洛德此时才隐隐感觉到,他将长久的时间花费在修学上,获得的不仅是能够俯瞰众生的王座,还有那道心灵的深渊,原先他凭借此来隔绝外界的干扰,保持心灵的宁静,现在他却开始空前痛苦起来,先前亏欠的那些东西化作空虚与寂寞成倍地反扑向他,几乎使他直不起身。
      “啊,”结果,她只是略微地瞟了他一眼,这样说道,“就是那个可恶的男人呀!”
      于是她把下嘴唇伸出在上嘴唇外面,好像习惯地略为扁一扁嘴,旋转着脚尖,开始用一面小鼓向观众收钱。
      克洛德感到有种说不清的滋味涌上心头,一个疯狂的念头套住了他的全副心神,说实话,他知道她住在哪儿,明的暗的,他总得想办法把她弄到手。
      他往日严肃阴沉的面具被撕开了个口子,道貌岸然的伪装之下,他悄悄露出了一个轻松愉悦的微笑。
      他转过身去,想要寻找一个必要的帮手,此时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他才注意到,今天的晚祷钟并没有准时敲响,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那么,敲钟人伽西莫多去哪里了呢?
      在承载愚人王的轿子上。如果伽西莫多能听见他义父的心声,他会如是用动作回答。
      此时,伽西莫多,我们可厌丑陋的敲钟人是本该是那样的兴奋激动,谁能想到呢?昨天他还是受人白眼的丑八怪,今天却已凭借同样的相貌成了被万人簇拥的愚人王,谁又能想到,比拼谁的鬼脸更令人发笑的愚人王活动,被这样一张天生无比丑陋、占尽优势的脸赢下了呢?
      然而同时,他却无法令自己从一种奇怪的想法中摆脱出来——周围簇拥着的这些人是要拖他下地狱的。而这一切都始作俑者是若望,义父的好弟弟。
      若望嘟嘟囔囔地挤在愚人王的轿子后面的人群中间:“唉,这下可怎么办好呢?……天啊,怎么会?……”他一向不待见哥哥这个所谓的义子,今天带头起哄说要比做鬼脸也不过为了找些乐子,谁成想,伽西莫多这个丑八怪不过途经司法宫就当上了愚人王,这也就罢了,他走上轿子时居然还用眼神威胁他,没,没错,就是一直以来自己犯了事要找哥哥说情时被他知道时瞪的那一眼。
      这个魔鬼!若望不由得战战兢兢地想起上次被他用他铁钳一般的胳膊夹起来,当着哥哥的面殴打的场景,那次,还只是因为他把墨水打翻在了哥哥的卷轴上。
      事情显然已经超脱控制了,若望放慢了脚步好好想了想自己目前的处境,这时,人群正好路过格拉蒂尼街的街口,他摸了摸自己的衣袋,惊喜地发现里面还有这个月最后的一点饭钱,顿时,他忘了自己跟前的一切,转身扎进了那条街里,什么愚人王,都滚到一边去吧!
      伽西莫多一个人呆在轿子里,慢慢沉静了下来,他吟诵着一段祷文之类的东西,一只手的食指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上画着什么。这是他十岁时在那个羊皮卷上看到的,一旦内心无法平静时就忍不住这样做。
      天知道,当克洛德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时差点以为他被魔鬼附了身,后来看到那个羊皮卷才哑然失笑,在他看了,这不过是道行低微的乡间牧师自娱自乐的拙劣作品罢了。但是,如果他对吉普赛女人没有偏见,以他的学识,大概很容易发现这份卷轴带有吉普赛风格的笔法,颇有不凡之处。
      伽西莫多仿佛能够脱离自身,审视自己的身体了,我们有理由相信,上帝给他留下一只眼睛,也许并非出于怜悯,相反,他想让他更清晰地认识到他自身的丑陋。
      此时,如果他真能脱离自身的话,他会惊人地发现,自己脸上的悲悯和痛苦和克洛德脸上出现的别无二致。
      当伽西莫多在那种奇怪的状态中胜利地经过柱子房跟前,人群里忽然跳出了一个男子,用发怒的姿势从他手中夺下了那根表示他的愚人王身份的镀金圭杖。那情景真是可惊可怕。
      甘果瓦此时也在人群中,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轻易地认出了那个男子——他的老师——克洛德。
      “真的,”甘果瓦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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