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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个小娘子,今天怕是要吃亏啊。
      官差?O出被乞丐攥得死死的袍角,语气有些不耐烦地对花琅说,
      “你是何人?你与他又是何关系?为什么平白的污蔑于他?”
      花琅一听,咂摸出了些味道来:额,草率了,怪不得这乞丐一直不说话,原来是有保护伞。
      “官爷明鉴,我没有污蔑他,前几日就在这里我给了他几文钱,可随后就在盼春楼的大堂里看见了他。
      我跟他理论,他非但没有承认错误,甚至还出言不逊、轻薄于我。
      这种骗人钱财、损人利己、破坏麟州风纪的人,难道不应该揭发他吗?”
      说话的功夫,花琅把小木槌换了个手拿着,空出来的右手摸进了自己的荷包里,
      “咻——”
      不知怎么,乞丐的酒壶突然破了个窟窿,里面的佳酿汩汩地淌了出来。
      握着酒壶的人,一脸纳闷,怎么就漏了呢?
      但是熟悉的酒香散开来,他一下就闻出来了,
      “嚯,还是望春归呢,我这小半个月才舍得点一壶,这么一葫芦,怕不是得两壶半。
      可惜喽,可惜喽。”
      盼春楼是麟州数一数二的酒楼,望春归虽然不是最贵的酒,但是因为它醇香绵厚的特点,一直都是盼春楼的招牌。
      花琅把铜锣往旁边一扔,掸了掸衣服压根就没有的灰,
      “早就听说麟州城物阜民丰,果然名不虚传,连乞丐喝的都是一贯钱一壶的望春归。”
      话音一落,官差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一千文合一贯。
      现今一文钱一个糜子馒头,三文钱一个白面馒头。
      一千文,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个月的口粮了。
      麟州虽然也算富庶,但是对一个乞丐来说,就太不正常了。
      周围议论纷纷,巡城官差无法,对着乞丐痛斥道,
      “好你个大胆的懒贼,竟敢在麟州行骗,还不跟我回官府受罚!”
      眼看没什么热闹瞧了,大家也就都散了。
      至于那个乞丐骗子到底有没有受罚,也没什么人关心。
      花琅还有别的事,揭发骗子的目的达到了,就没再多纠结,拍拍手走人了。
      “娘子请留步,”
      刚刚那个问花琅要证据的书生出声喊住了花琅,
      “娘子的做法,似乎有些不妥。”
      花琅转头看向书生,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郎君说不妥,可否说说哪里不妥?”
      “若不是生活所迫,那人也不会忍着脏乱装乞丐。
      娘子揭发他行骗,是对的。但是做法是不是有些——”
      书生斟酌半天,才支吾道,
      “是不是有些过了。”
      “过了?郎君是个心善之人,像他那种假乞丐,专门骗你这种心善心软又不太聪明的人。”
      花琅也是一时不忍,才叫那个骗子蒙蔽了。
      这个傻书生,比她还笨,到现在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
      听到花琅说他不太聪明,书生有些气愤,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来。
      “心善是好事,但是心善到郎君这个地步,是不是有些过了,嗯?”
      花琅用书生刚刚的话回怼了他,搞得书生脸涨得通红。
      顺子看着花琅离去的背影,转头看向自家郎君,
      “这小娘子,还挺伶牙俐齿的。”

第1章 拆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