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已经开走了?”
花琅懵了,按照她的估算,董宴清搭的那趟船差不多是今天晚上到。
昨天她还来码头问了,船工说最早也是下午到。
可谁想这中午就靠岸,停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
“这不是变天了吗,江面水况复杂,所以开船的时间提前了。
小娘子要是想搭船,明天早些过来吧。”
“好叭,多谢了。”
花琅长叹一口气,她从北边的营州追到了江南的麟州,一路上紧赶慢赶,就是为了在麟州码头截住董宴清。
好不容易提前到了几天,没想到最后竟差了这个把时辰。
“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江风裹挟着寒气打在花琅的身上,冻得她打了个激灵,
“这时候要是能喝上二师兄做的胡辣汤就好了,肯定立马就能暖和起来。”
花琅的二师兄是青铜观的都厨,做菜手艺是一绝。
她这几年往返营州和长安,沿途的酒楼食肆也去过不少,还真没几家做的比二师兄好。
“罢了,从麟州到长安,是逆流,水路并不比陆路快多少。
雇个快点的马车,应该能和他前后脚到。
嗯,还是先找个地方吃饭,明天再赶路。”
董宴清确实了解花琅,她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主。
就近找了家客栈,吃了碗热汤面,花琅就上楼准备回房睡下。
十来天后,通往洛阳的官道上。
花琅捂得严严实实的,就差把自己裹成粽子了,可还是扛不住刀子一样的冷风,
“眼看着就要开春了,怎么还这么冷,什么破天气!”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中间没个食肆客栈就算了,连个喝口热茶暖暖身的地方都没有。
越想越来气,她一脚踢飞路边的小石头,只听“诶唷”一声——
“谁啊!谁!”
花琅心道不妙,这是打着人了。
她还在纠结要不要过去道歉的时候,就听见背后一个温润好听的男声响起,
“娘子踢得倒是很准。”
花琅向来都觉得声音好听的人,长得也一定好看,她大师兄是一个,董宴清也勉强算一个。
能发出这个嗓音的,想来人长得也是十分——
额,严密。
本来以为转身能看见一个玉面郎君,结果对方和自己一样,捂得只露眼睛。
“抱歉,我没想到树丛里还有人。”
花琅虽是无心,可既然惊到了人,该认的错就得认。
“我并未被吓到,娘子不必同我道歉。”
萧阙的话音刚落,顺子就提着裤子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哪个抽风的,没事往树——”
看见是个小娘子,他又马上跑旁边的树后躲了起来。
“家人无状,还请小娘子见谅。”
“没没没——”
花琅急忙摆手,
“是我惊吓于他在先,不然他也不用这么、这么仓促地跑出来。”
顺子整理好衣袍,一路小跑到花琅面前,
“小娘子便是心情不好,也不该乱扔东西。
这是碰见我是个皮实的,若是文弱些,怕是会打破油皮。
这次便算了,以后可要仔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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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踢得骇挺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