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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大写的尴尬——
      萧阙现在的心情,和以前在扬州过年走礼的时候被那些世家老夫人盯着瞧的感觉差不多。
      宇文浅也没好哪去,刚刚大门甫一打开,他也被吓了一跳:平时一直彬彬有礼、沉稳认真的夫子,原来也会有眼神凌厉、面无表情的时候。
      “我——”
      “夫子——”
      沉默了半响,俩人同时开了口。
      “你先说吧。”
      萧阙示意宇文浅说下去。
      “还是夫子先请。”
      宇文浅还没完全组织好语言,想到上次踏青游宴的时候就碰见了萧阙和花琅,心里大概有了底,不过他还是想听听萧阙怎么说。
      “今日的课业是哪位夫子代上的?”
      萧阙今天有两堂课,也不知道代替他上课的夫子讲了什么、讲到了哪里。
      宇文浅正襟危坐,
      “回夫子,今日是闾夫子代课。”
      “闾夫子?”
      闾诚这几年一直都是做总领夫子,已经没有亲自授课了,怎么今天是他代课?
      “正是,今天柳夫子、卞夫子和钱夫子也都没来,所以是闾夫子授课。”
      宇文浅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后湖那边发现了命案,有不少监生去围观,虽然后来夫子们和护院们驱散了看热闹的人但有两个据说知道内情的监生回去就跟其他同窗说了现场的情况。
      今天好几个夫子都没来,大家都说他们是被打捞上来的尸体给吓病了。
      宇文浅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萧阙,发现他精神头还不错,但嘴唇还是少了些血色、神情似乎也有一丝憔悴,估计,传闻是真的。
      萧阙听完,心里觉得有点不妙,前一天国子监发现尸体,第二天国子监同时有几位夫子不来授课,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指不定会被添油加醋编成什么样。
      萧阙的担心也不是没有理由,才刚到晚饭时分,东市的酒楼茶馆里就已经有了好几个版本的传闻流传开来。
      “听说了吗,国子监死人了!”
      在东市西南角一个名为醉春风的酒楼大堂里,穿着灰色圆领锦袍的人跟同桌的朋友这样说道。
      “?恪??
      同桌穿暗红宽袖大衫的人浑身散发着酒气,醉眼迷离地盯着台上的舞姬,一边不甚在意地回道,
      “放眼这天下,哪天不都有死人,国子监死个人算什么奇闻,又不是死一群。”
      灰衣男子用手怼了一下同伴的胳膊肘,又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注意他俩,这才接着说,
      “你小点声,国子监那都是达官显贵之子,你这么说也不怕被他们家人听见收拾你!”
      “怕什么,我要是真有那个言出法随的能力,我还在这呆着?早就进宫去钦天监当天师了。哈哈哈哈!”
      红衣男子明显是喝酒喝多了,言辞越来越放肆。
      灰衣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不是很想跟同伴坐一起了,恰好这个时候,隔壁桌一个小眼睛、圆脸、还带着幞头的年轻人跟他搭话,他顺势就去了隔壁桌。
      “小可姓罗,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小眼睛郎君自报家门。
      灰衣男子叉手一礼,
      “鄙姓张。”
      “张兄。”
第67章 大写的尴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