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7年7月1日,玉门,8:50
天灾总是以人们意想不到的方式干扰着气候。
钦天监往往会将气候中的反常现象都归咎于天灾的影响,这确实是省时省力的办法——而且准确率也出奇地高。
钦天监也是这么解释今年的三伏天的,多地的天灾云以直接的方式释放能量,导致了气温的异常升高。
天气热成这样,连宗师都让大伙休息休息,晚课去报个到就行了。
房间里,陈一鸣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仇白来回走动的声音让他渐渐醒来:
“你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
“被冻醒了。你搞的那个东西真的不会加剧感染风险吗?”
仇白指着房间里那个散发淡蓝光辉的“祭坛”问道。
“你离它远一点就行了……这可是‘雪怪小队的秘传技术。”
“我肯定不敢靠近那个东西的,你再给它装个架子,我感觉完全可以替代冰箱了。”
“我下次试试……”
陈一鸣又闭上了眼睛,他下定决心要再赖一会床了。
“我开玩笑的,你不准尝试,沾过源石的东西肯定不能吃了。”
“嗯……”
“起来起来,我跟你说个大新闻。”仇白伸手去掀他的被子。
“别动,你直接跟我讲就行了……”陈一鸣又把被子拽回去了。
“我看到的,乌萨斯开始打仗了。”
“啊?这能算新闻吗?”
“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仇白依然没有放弃和他争夺被子
“那还能咋样,乌萨斯就那个样子……卡西米尔、莱塔尼亚、萨米、哥伦比亚、甚至炎国,随便挑一个开战……啊,乌萨斯还可以内战。”
“诶?被你猜中了。”
“真内战了?”陈一鸣赶紧起身了。
“你看……”
陈一鸣扫了一眼报纸,又丢了回去,然后继续躺下了:
“唉,害我白高兴一场。”
“这不算内战吗?”仇白有些不解。
“只是动用部队威胁联邦下辖的加盟城邦而已,别被标题忽悠了。”
“哦……”
“早就会有这么一天,我那个时候都恨不得攻打那些城市一遍,真是蹬鼻子上脸。前几个月不是有过新闻吗?有几座移动城市的市长和议员意外死亡、或者被宣判有罪,上半年联邦一直在削弱地方势力……”
“那他们是不是不准备打卡西米尔了?”
“晚点开战而已。上下两院都在高调声讨卡西米尔,还在大规模举债,肯定是为了大战作动员,但顺带也起到了麻痹国内势力的作用,这不,他们声东击西一下,就把其他国家的故地和不安分的贵族势力圈拿下了。攘外必先安内嘛。”
“这么厉害?”
“联邦是绝对优势方,无非是小赢、中赢、大赢的区别……”
“我是说你,你居然看得这么明白,而且这报纸上也没讲……真的没讲。”仇白像个孩子一样赞叹着他。
“那些办报纸的应该请我去当评论员,我还能抖出独家内幕信息。”
“那你能不能和我讲讲你以前和塔露拉的事情?你们以前是怎么相处的?”
“……”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仇白晃了晃他。
“你说什么了?我刚才睡着了。”
“讨厌。”
1097年7月4日,玉门,16:01
邪门的天气,又下了大半天的冰雹。
陈一鸣有些怀念乌萨斯的气候了,冬天是烂泥和雪搅和在一起,春天的时候就是单纯的烂泥,夏天是被雨淋成一摊烂泥,秋天是这摊烂泥开始上冻了——烂得单调,烂得清澈见底。
“好难啊……为什么这些语法奇奇怪怪的?”
陈一鸣听到了仇白的抱怨声,摘掉了看书时用的眼镜。
“怎么了?”
“不会,教我。”仇白撒娇般地抱住了他。
“别太追究细枝末节的,相信整体的感觉就行了。我其实就没学过乌萨斯语的语法,但是……不知不觉就能和村里人交流了。维多利亚语的语法更简单,用起来也更不讲究,能通顺地表达你要表达的意思就行了。”
“你平时跟我练习口语的时候,是不是刻意照顾我了?”
“总不能不照顾吧?”他摸了摸仇白的脑袋。
“你是不是嫌我笨了?”
“别这么想。我之前教过陈晖洁外语,而且还是教她更难的乌萨斯语,结果最后连她都能学会。你比她聪明多了,稍微学一段时间肯定没问题。”
“真的假的?陈警官有那么笨吗?”
“反正不聪明。其实切尔诺伯格人多少会一点通用语,但是晖洁偏要锻炼锻炼……然后因为发音问题、完成体的用法,闹了不少笑话。她有一次买东西付了两遍的钱,就是因为没用完成体,人家以为她还没付钱,她又以为是价格看错了。”
“啊?乌萨斯语听起来好麻烦。”
“别担心,以后要用到什么语言,我就慢慢教你。”
“我要是连维多利亚语都学不好,你还会带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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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移动了一把椅子过来,随后紧挨着仇白坐下了。
“你现在怎么这么喜欢撒娇了?”
仇白很“自觉”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当然是因为有人能让我依靠了……喂,我发现你特别喜欢捏我。”
“怎么说呢,感觉捏上去不够软嫩。”
“你还评价上了?”
“就是生活经验嘛,有的女孩子感觉上软乎乎的,有的肉质就比较结实。”
陈一鸣觉得可以在这方面排个榜了。
“我最近好像还长肉了,这个月训练量少了、但是饭量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之前明显太苗条了,你个子这么高,体重明显偏瘦了。”
“哪有?之前称重的时候看了一眼,发现我的体重比你高一大截,然后我就多多少少有点焦虑了。”
“宝贝,我
第203章 高温预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