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楚凉骁想了想,还是把袖子中的那道圣旨抽出来仔细看了看那玺印,细细看着,确实与父皇素日摁的玺印有些不同,隐约觉着缺了些什么东西。
他低首细细再看了许久,随之,抬起头来阴狠地脸看向楚凉尘,手上死死地拽着那明黄色的圣旨,然后双手狠狠地撕开来。
“哼!这圣旨不作数又如何?”他乜斜着眼笑着,手心抓着那圣旨,随之一把抛散在空中,散乱的碎片随风飘动着,接着又缓缓地落回到地面上。“本王是嫡长子,继承皇位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自古以来,皇上驾崩,在没有遗嘱的情况下,那便是传位于嫡长子没错。”左诗音轻轻朝前踏了几步,慢慢抽出了衣袖间藏着的圣旨,摊开来,平静地看着楚凉骁,幽幽地道,“厢王,只可惜,皇上早已备下了一份禅位与尘儿的圣旨。”
“这不可能!”楚凉骁直直地举着长剑,指向左诗音,面目狰狞。
“若本宫没有记错,在尘儿封为越王的那一年,皇上就已偷偷写下了这一份圣旨。”她淡淡看他,然后把手中那道明黄色的圣旨递给楚凉尘,低声嘱咐他道,“好生收着。”
“就算真如你所说,那也要看你儿子有没有命来当这个皇帝!”楚凉骁大笑着看着左诗音,然后又恶狠狠地看向楚凉尘,随即,他伸长了剑,剑锋转过来指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今日,你我只能留一人!”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楚凉尘握紧了剑柄,与贺之铭紧紧对视,而后相互颔首。
“杀!”
一声令下,两群人手执刀剑,手握铁戟,拼尽了全力厮杀。
整座金碧辉煌的皇宫,硝烟四起,喋血宫殿,躺下的尸体一个接一个,啼哭声,哭喊声震天。
那男子一袭的白衣,染尽了鲜血,狼狈不堪,楚凉尘死拽着那软剑,长剑挥下,刺中那侍卫的胸口,随即又立刻借力腾起,双脚踏下那一排侍卫的头颅,软剑挥舞着,打退了一部分的侍卫。
楚凉尘谨慎地后退着,忽觉身后传来一阵冷风,忙是侧了身,险险躲过,然后剑锋反手刺向那黑衣人的小腹,随之迅速抽出,又溅了他一身的鲜血。他一脚踢起那黑衣人的身体,震退了几个侍卫。
楚凉骁与楚凉尘在朝中的势力较为均衡,自然那两队的侍卫人数也几乎一样多,只楚凉骁那边多了几十个黑衣人,且这些黑衣人又是武功高强,个个以一敌十,不到片刻,厢王那边的势力就隐隐占了上风。
“若是再照这局势下去,定是不妙。”那紫衣男子震退几人,踏着地上的尸体迅速来到楚凉尘身边,附在他耳边低声道。
“师父到了没?”楚凉尘淡淡颔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轻声地问着贺之铭。
“不出半个时辰应该就要到了。”贺之铭靠着他的背,手中探下的银针又对着目标撒了出去,然后他又道,“松儿派了人去北格请求支援,北格的援兵应该也快到了。”
“嗯,尽力再撑一撑,都小心点。”他点点头,两人再次对视,随后迅速分开来,厮杀在人群中,杀红了眼。
而那龙袍男子也是退到一旁的柱子后面,身边跟着一个黑衣人,楚凉骁轻捂着小腹,看着那黑衣人,冷冷问道,“执生,西沉的援兵怎么还没来?!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早到了吗?!”
“主上息怒,许是路途遥远,耽搁了片刻。”那名唤作执生的男子恭敬地答道,眼观着整个皇宫的局势,恭声又言,“暂且看来,是我们这边的人占了上风,必须速战速决,趁着他们的援兵还未到来之前,迅速解决。”
“嗯。”
西沉。
轩昂壮丽的宫殿,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紫柱金梁,垂下的缕缕银线流苏,燃着淡淡的龙涎香,极尽奢华。
透过那珠帘看去,几步远处搁着一方檀木琉璃桌案,桌案上摆了一壶竹叶青酒,旁搁了几盏精致的青玉酒杯。一男子慵懒地斜靠在一旁的檀木榻上,身上的龙袍纹得细致,尤是那龙的眼,真真的绣制的绝美。
男子微眯着眼,手上举着一盏青玉酒杯,斜斜地饮下,唇角落了清酒,显得妩媚,他信手擦去,随即目光看向那长窗下的男子。
那男子依旧是一袭长青衫,眉目如画,眸若辰星,墨玉一般的长发用墨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缚,他手中依旧执一把折扇,只那腰间佩戴着九韵剑,既显得高雅又不失霸气。
 
第95章 九九,这世间无一人,比得过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