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油机发动机也连接着发电机,一旦启动,船不但有了动力,也有了电。
轮机舱里两台柴油发动机正在满负荷运转,震得整个舱室都在颤抖,舱底有一些积水,水面上被激荡起密集的波纹。
在一盏昏黄的电灯照明下,狭小的轮机舱一览无余,却哪里有张三丰的影子,只留下一张轮椅。
陈了了张着嘴巴似乎在说话,可是在狭小空间里两台柴油机的轰鸣下,根本听不清她说的是啥。
她说啥不重要,重要的是张三丰失踪了!我赶上前去,把并排的两台柴油机油门收小,想了想,还是直接摁下了熄火的开关。
船又失去了动力,世界骤然安静,连灯也熄了,一轮明月倒影在江中,江面上有若有似无的雾气蒸腾,我们犹如身处一艘幽灵船中,被倒灌的江水裹挟着往上游缓缓漂流。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找到张三丰之前,我们哪儿也不去。我吩咐张登平去船头降下船锚,把船稳定在江心,张登平急匆匆地去了。
李雪和陈了了开始打着手电搜索船舷两边和附近的江面。
我看着眼前的轮椅想象着在我们来之前这小小的轮机舱里发生了什么。
轮椅是完好的,上面并没有血迹,舱室里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像所有的幽灵船一样,除了人不见了,其它一切如常。
如果洞察锁还在就好了,我突然感受到了对之前从未尊重过的所谓超能力深深的依赖。人啊,总是要失去,才明白珍惜。
现在连张三丰也失踪了,我后悔没有对他好点,老是互相抬杠,事实上我们都将一个一个告别这个世界,每当想到这一点,我就恨不得原谅所有人,生命那么短暂,能收集到的爱,又是那么的稀少。
张登平在前甲板上放下了锚,这艘不大不小的内河客轮就这么静静地停靠在江心,月光洒满江面,船舷倒影在江水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人的心事,虚虚实实,无时不刻。
首先,张三丰不是普通人,他是长生锁的持有者,九百年的历练,是个猪也炼成精了,他没那么容易挂掉。
其次,这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张三丰是有枪的,凭他的警觉,即便是有伤在身,也不至于无声无息就挂了,可狭窄的机舱里除了柴油味并没有一丝硝烟味,更没有弹壳和弹孔,除了他随身配戴的无声手枪跟他一起消失了,另外两支冲锋枪,完好地挂在轮椅的椅背上,看起来连碰都没人碰过。
我颓然地坐在轮椅上,两眼无神地四处张望,想要凭想象情景再现,也同时感受到失去洞察锁的无力感,我怎么也想不出来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感知不到任何信息。
李雪和陈了了打着手电进了轮机舱,从她们的表情可以看出,船舷四周的江面一无所获。
张登平放完船锚,也回到轮机舱,没人说话,他们都无助地望着我。
我坐在轮椅上,六神无主,没了洞察锁,仿佛也没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一头雾水,一肚子疑惑,一些莫名其妙的哲学问题。
但我能肯定的是,张三丰在这个节骨眼上的神秘失踪,绝不是出自他本意的心血来潮,就在十几分钟前,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我
第150章 一头雾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