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聪看得哥哥面目全非,只以为哥哥已经毙命了,更是伤心欲绝。
一时间后院之内,哭声震天,方天平回头望时,却是马东复马先生正好来为小哥俩上课,看到这一兽行,忍不住怒不可遏,便要制止方天平。方天平看到白须白眉的马先生,顿时放下那颗提着的心,狞笑道:“我说是哪个多嘴驴,原来却是你这个老家伙,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撒野!”
马先生气得浑身哆嗦,手指方天平道:“畜生,畜生,他乃是一个小小幼童,你便这样下死手的打他,要取他性命,论辈份,你是他叔伯,你是如何下得了手,人性何在!”
方天平“呸”了一声,一口浓痰便吐在了马先生的面上,他挥手打开马先生那只手,嚣张的叫道:“这是方府,我是方家二爷,如今大爷不在了,我就是主,你是哪棵葱,哪棵蒜,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份,来人,将这个老货给本老爷撵了出去!”
立刻几个恶奴上前便叉住了马先生的两臂,倒拖着便往府外掇去。马先生气得口不成言,一连声的叫道:“畜生,畜生,老天你不开眼,方天平,老夫这就去官府告你!”
“哈哈哈……”方天平狂笑道:“老东西,你去哪里我也不怕,赶紧快去,晚了,你这条老命也不保了!”
几个恶奴将马先生狠狠的丢出府门外,马先生被摔得七荤八素,挣扎了半天,方才慢慢的从地上爬起,颤巍巍的哆嗦了半天,还是一个路人看他可怜,将他扶到墙边,待他平息下来,这才离开。
马先生再次来到府门口,只见那看朱漆大门紧闭,隐隐传来方子聪的哭嚎之声,马先生悲叹一声,望着刑部方向,缓缓而去。
高举正在堂上,天子脚下,百姓安居,人人奉公守法,高举心中也为王爷皇上高兴,刚刚打开以往的案卷,准备再看看可有冤案,就听得堂前大鼓咚咚的响起,高举心中一阵,立刻整整官袍,正正乌纱帽,威严的迈步前来正堂之上。立时两边的衙役齐点铤杖,一片威武之声,顿时响起。
高举郎声道:“是何人击鼓,带上前来!”
那马先生高举着一纸状纸,趋步而进,见到高举,双膝跪倒:“小人马东复见过青天大老爷,请老爷为我伸冤啊……”说罢,那白发苍苍的脑袋便叩在了地上。
站在一边的高原连忙上前接过状纸,递到了父亲的面前,高举不语,刚刚接过,不不曾细看,却只觉得那字迥异苍健,不禁暗赞道“好字,写得这一手好字的人,内心定然坦荡,对马东复却是增加了几分好感。
待看到马东复原来却是为了原御史方天府的幼子鸣冤,更是心生敬。连忙的吩咐道:“马先生,快快请起,先生之义,世间少有。”
马东复谢了恩,并不起身,实是因为被摔得坏了,所以坐在地上,倒比他站着可以支持。高举却是一愣,示意高原上前,搀扶起马先生,又将一张楠木椅儿放在他的背后,马先生这才勉力坐下。
他微微咳嗽了一声道:“请大人恕罪,今日早上,老夫不才,望见那方天平暴打老夫学生,他的侄儿,上前阻拦,却被他使恶奴,将老夫扔出府外,如今摔得坏了,所以行动不便,失礼了。”
高举对着马东复拱了拱手道:“先生义薄云天,高某不胜敬重,先生且坐坐,我这便差人去那方府,带着那行凶之人前来。”一边示意高原带着几名捕快,前去方府捉人。
高原本来也是嫉恶如仇之人,看到马东复的状纸上所书之时,已经是义愤填膺,如今听得马先生如此一说,且又是欺凌一个幼稚孩童,更是忍不住怒气,带着几名捕快,马不停蹄的来至了御史方府之上。
方府之门大开,两对大石狮子旁边,几个家丁正在那里围在一起,说东谈西的,高原生得俊巧合,心思却也谨慎,见到如此情景,却不似发生过大事一般,不由疑惑,上前道:“这可是御史方天敏方老爷的府上?”
那几个家丁打量了一下高原,看他带着几个捕快,立刻一个年纪大的人上前陪笑道:“这位差爷,这里原是方天敏方老爷的府上,如今御史老爷没了,却是二爷在这里主事,差爷可有何事?”
“哦,可否请那二爷出来一见?”
“差爷稍待,小人这就去请二爷出来。”说着话,那年老的叫了一声:“小七,去请二爷出来。”
一个个子瘦小的男子,悲戚的望望高原,却不敢说话,只是低头冲进了府中。片刻,方天平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拱手道:“这位差爷,不知道叫小人出来有何事,差爷请进府中一叙。”
高原正想进去一探究竟,听得方天平这般一说,立刻回礼拱手道:“如此,多多打扰了。”说罢,一摆手,那捕快们立刻拥着高原涌进了方府。
第一百八十八章告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