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烤茶的功夫,浅显易见,和考验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倒是关于茶香,两人还有不解,若有所思。
姬足又碾了茶,用细刷轻轻拂了细末,去除粗枝叶脉。动作熟练,一举一动自有章法。如今天冷,一切做好,水约莫八分热度。姬足加少许盐,加入茶末。水开始滚了,沫饽也开始浮在水面。姬足杓出沫饽,置熟盂之中,继续烧煮。
边父问:“这又是为何?”
姬足笑:“沫为细小茶花,饽为大花,皆为之精华,不可浪费。”
从没听过说茶沫子也是精华的,以往都是糟践物,被滤去了。
还没真等茶入口,泄驾和边父已经对姬足佩服得五体投地,总觉得他每一个动作都有深意,都去细细琢磨。这一想,让人抓心挠肺,就觉得眼前坐着的姬足,是世外高人,高深莫测,让人遥不可攀。
郑国能得这种人为官,乃国之大幸,难怪郑武公一直对姬足青睐有加啊!
少时,茶汤滚了。
姬足将沫饽浇烹茶的水与茶斟入豆中,伸手示意:“敝人拙技,让二位见笑了。”
茶香飘荡开来。
泄驾终于开口问:“各人拿捏都不同,烤茶之难,如何保持茶味呢?”
“各人拿捏不同,茶味自然不同,求同存异,才有滋味。”
这就和为君之道又合上了!
做一个合格君主,就是审时、度势、用人,容得下人才做得成事。
边父急道:“我不擅长烤茶,只想煮茶,又从何下手呢?”
“便只能见茶之本质了。”
“何为本质?”
“万物阴阳,皆有不同的本质。同样是一株树上的叶子,尚有嫩幼之分。时节不同,香气也就不同。所以,冬天长不出茶叶,春天只有嫩芽,秋天却又太老成了。”
边父听得坐如针扎,迷惑道:“那同一株树上,如果有冬天所生的叶子,岂非都不成器了?”
?生便是冬十二月生的,而公子段是三月。按这说法,岂不是要立幼?
姬足笑:“司马说的是人,还是茶?”
“如果是人呢?”
“有人暴虐,有人仁德,此乃本性,不可移,和出生季节,和出生地点,和卑微贵贱,都无关。所以才可杀不可辱之士,也有宁可苟且偷生之辈。”
说到这里,泄驾已经了悟,今日郑武公的反常举动,很可能与姬足昨夜送进宫的军情有关。郑武公没有明示,泄驾只好找姬足询问。搞清缘由,才能知道该何时作出决定,免得在郑武公要他拿出对策的时候,落了下风。也免得在未来储君心中,留下不堪重用的嫌疑。
泄驾道:“不知昨夜,世子送往宫中的军情为何?我和司马都未得到有关消息,还请世子明示。”
“昨夜是个误会而已。”姬足揖礼,“我了军情,临时入宫,被中军虎士拦了。这手,便是在那时拧脱臼的。君夫人因此受了惊吓,在偏殿静养。君上一怒之下,命我肃清中军。”
肃清的,竟是武姜手下的人?
泄驾和边父大惊,武姜被软禁了,没得消息,可见是郑武公下了封口令的,这一趟
第159章 160瓜分职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