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晓慧一直魂不守舍,年馨瑶唤了她几次都没有回应。
“晓慧,你怎么了?”年馨瑶忽然站住,伸手握住她的手,惊得她慌忙跪了下去。
“主子恕罪。”
年馨瑶奇怪,问道:“你何罪之有?”
晓慧这才晃过神来,一时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近日来的不对劲,年馨瑶都看在眼里,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但像现在这样失态还是第一次。
年馨瑶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玉榕居,总觉得晓慧的心事与那边脱不了关系。
回到青涟阁,午膳已经准备妥当,她打发了晓慧去休息,只留下凌嬷嬷伺候她用膳。
“嬷嬷觉得晓慧这丫头近日来有何不妥吗?”
凌嬷嬷布菜的手稳稳当当,没有因为她的问话而有任何影响。
“侧福晋也发现了吗?”
年馨瑶搁下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凌嬷嬷:“看来嬷嬷是知道点什么。”
“奴婢以为涉及到玉榕居那位,侧福晋是不会想知道的。”
年馨瑶的心咯噔一跳,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却来不及抓住。
“嬷嬷,也许你说的对,这世上唯有自己是不会背叛自己的,旁人都不好说。”
凌嬷嬷满意地笑了笑,盛了一碗人参鸡汤放在年馨瑶面前。
“方才侧福晋去钮祜禄氏那里,她是否问起李氏那边今日的闹剧?”
年馨瑶有些不可置信,点了点头,奇怪凌嬷嬷何时也有这般神通。
“侧福晋无需奇怪,咱们这里有内奸,自然是什么事都能传出去。”
说到内奸,年馨瑶脑海中马上浮现出晓慧的面容。她瞪着凌嬷嬷,无声地传递着她的想法,得来的是默然点头。
“早上皎月阁来人,晓慧并不在场。那么,是嬷嬷故意让她知道的吗?”
凌嬷嬷又点了点头。
“只没想到这丫头对那位这般忠心,一刻都不能等就报了过去。”
年馨瑶突然大力拍了下桌子,震得腕上珠链叮铃作响。
“侧福晋仔细手疼,为着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值得。”
怀疑是一回事,揭穿又是另外一回事,年馨瑶气极,满桌子的饭菜一点胃口也没有,起身走到贵妃榻处歪了上去。
“我自认待她不薄,她为何要这样对待我?”
“人有七窍玲珑心,咱们哪里知道是为了什么,总不过是些自私自利的心思罢了。”凌嬷嬷拿了滋润的香油替年馨瑶揉起方才拍红的手掌来。
“瑾玉姐姐她……”年馨瑶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
“奴婢还是那句话,奴婢的猜测并不是没有办法验证,单看侧福晋愿不愿意。”
年馨瑶咬牙,沉默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只是心里充满了凄然,若是猜测被证实,那么,她与钮祜禄瑾玉最终还是要走上这不死不休的争斗之路吗?
她们曾经是那么要好的姐妹啊!
夜里,年馨瑶推了胤?去钮祜禄瑾玉那里,就如同从前一样,深受宠爱却不忘自己的好姐妹。
殊不知,这不过是为了一场布置。
凌嬷嬷年纪大了,通常是不守夜的,所以,一般值夜都是晓慧与青涟阁另一个丫头扶柳轮换。
今日正巧轮到扶柳当值,晓慧服侍好年馨瑶睡下,便回到自己的屋中歇息。
她如今住的这个屋子正是当日与晓月一同住的那间,而她现在睡的也是晓月当时睡的大床。
晓月死后,晓慧的睡眠一直不好,一闭上眼总会想起晓月死时那可怖的模样。
尤其是重回这间屋子,她总是要点上一盏烛火,放在床头,这才睡得着。
她刚点好蜡烛,就听见屋外传来寒风肆虐的声音,雪花狂舞的姿态印照在窗户纸上,一眼望去尤为可怕。
忽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窗户前,面朝窗户,像是在往里张望着什么。
晓慧心慌,轻呼了声“谁”。
那个人影像是受了惊动,以几乎平移的方式,迅速从一排窗户外划过,消失在尽头。
晓慧吓得面如土色,上下牙齿不受控制的发出咯咯声,双手一阵颤抖,几乎抓不住手中的火折子。
她慌忙爬上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卷曲成一团,牙齿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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