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涟阁乱成一团,消息也很快传了出去。
在玉榕居正逗着元寿玩的胤?听见嘈杂声,命高无庸去看看,等来的也是他惊慌失措的回报。
“走水了?瑶儿可有什么事?”胤?飞快地站了起来,连被元寿扯乱的衣衫都来不及整理,急急往外走去。
高无庸跟在他后头,回道:“是西厢房,侧福晋无事。”
钮祜禄瑾玉抱着孩子,并不想去,却又觉得说不过去,只好作势将孩子交给乳娘,跟在胤?身后与他一起出门,却不想被他阻止。
“你别去了,早点歇息吧!”
钮祜禄瑾玉心下一阵轻松,装作不敢违抗胤?的意思,喏喏应了下来。
待两人走后,瑾玉忙唤了红菱悄然跟了上去,探听情况。
当胤?赶到青涟阁时,西厢房的火势正旺,一干奴才拼命端盆拎桶往上浇水,丝毫没有效果。所幸的是,西厢房独立而建,与旁边的房间并不相连,不至于连累到周边建筑,但若是火势不控制住,一阵风刮过,仍有蔓延的危险。
胤?见年馨瑶站在西厢房不远处,火光将她的面容映得通红,似有泪珠挂在上面。她的旁边站着耿语宁,正一脸仓惶地安慰着她。
“瑶儿。”他伸手将年馨瑶往后拉了几步,仿佛那火光会顷刻烧到她身上似得。
年馨瑶回头瞧他,“王爷,这是晓慧的屋子,里面的布置与她在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动,妾不过是想留个念想,怎么老天也不愿吗?”
胤?搂着她,看着火光闪烁,一时无语。但这火不会无缘无故燃起,一定有什么缘故。
他看了高无庸一眼,高无庸会意,忙着查明事实去了。
“别看了,咱们回房等着,这里交给奴才们收拾。”
年馨瑶依言,身若无骨,倚靠在胤?身上,还在伤心着。耿语宁方才将天申交给丫头抱回了梦语居,主动留下来陪伴她,此时也不好悄然离去,只好也跟着回了暖阁。
半个时辰后,火势终于得以控制,再过得半刻,火被扑灭,然而西厢房也被烧得一片狼藉。
“嬷嬷,屋里可还有什么东西留下?全部带过来。”年馨瑶急问道。
凌嬷嬷点点头,出去忙活,不一会就带着下人抱着两个箱子走了进来。
“回禀王爷,侧福晋,西厢房里没被烧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年馨瑶从胤?的怀抱中挣脱,也不顾上面满是灰烬,认真地查看。
胤?知道她对这个丫头的感情,也知她心里始终放不下,想宽慰她,于是走了过去,陪在她的身旁,看着那些遗物。
箱子里不过是些被子冬衣等不易燃烧的大物件,翻了没两下,也没发现什么可以随身带着留作纪念的东西。
年馨瑶有些灰心,赌气般将手中的一件冬衣摔在地上,只见一物从冬衣里滚落出来,竟是一个小巧的荷包。
那荷包里显然是塞着东西,否则那般轻巧,不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
凌嬷嬷将荷包捡了起来,递给年馨瑶。
年馨瑶拿着这个荷包倒有些手足无措,盯着它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胤?瞧了瞧她的神情,伸手接过,将口子向下抖了抖,里面的物件马上滚落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那一锭金子,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所有人都盯着这锭金子,暖阁内一时气氛诡异,没有半点声响。
还是耿语宁在一旁瞧了一会后,嘀咕着:“这晓慧一个丫头,哪来那么多钱。”
她这嘀咕声音不大,在静谧的暖阁中却被在场中听得一清二楚,一齐变了脸色。
一个丫头怎会这般有钱,根本不合常理,除非主子赏的,但也不会如此大手笔。这不禁让人想到当初晓月被人收买谋害年馨瑶时,也是搜到了这样一锭金子。难道,晓慧也被人收买,留在年馨瑶身边,伺机谋害她?
怀疑的种子在胤?心底发芽,他即刻拿起那个荷包检查起来,不一会就发现内里另有乾坤。
凑着烛光,他方能将纸上那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瞧清楚。可越看,他的神情越严肃,到最后,竟冷若冰霜。
“王爷,那是什么?”年馨瑶瞧着他的面色有些害怕,定了定神才敢问出口。
只见胤?回头,对耿语宁说:“天色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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