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安全第一。”小叔说完,轻飘飘的撤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有种感觉,自打我和小叔搬来筒子楼之后,他像变了个人,变成什么样了,我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我们叔侄俩的关系,似乎淡了一点点。
但叔侄是血亲嘛,再淡能淡到哪儿去。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
凌晨一点半,我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德胜来敲门,约我去火车站。
去博彦县的火车,凌晨三点发车,筒子楼离火车站有点远,早点去,免得误了火车。
我立马穿衣洗漱,准备动身,不过说来也怪,在刷牙洗漱的时候,总感觉身体不得劲。
这种感觉落实在身体上,就是心里觉得发毛,屋里像是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可屋里除了我,哪有人啊,许德胜站门口抽烟呢。
我还特意左右看了看,也没瞧出什么端倪来。
许德胜在外面等久了,推门进屋,瞧见我发愣,问我咋了。
我把自己的感觉跟他说了。
他一听,就立马摆手,劝我不要去博彦县了。
“别忘了,昨天赖瞎子可说了,你最近有血光之灾。”。
好家伙,我这就点不得劲的感觉,你血光之灾都挂嘴上了,老许啊,你好晦气啊。
“不是我晦气,是真有说法。”许德胜说以前好多出马仙,在准备做生意的时候,总有一些奇怪的兆头。
有的人是找不到鞋了,有的人是吃饭断筷子,有些是家里供奉的祖先牌位碎了。
有这些古怪兆头的出马仙,基本没什么例外,都在之后的生意里,死掉了。
“这就是兆头,人做事得按着兆头来,不能强行出马,不然就真有血光之灾了。”许德胜话里话外还是希望我不要去博彦县。
要说,我昨天听赖半仙讲话的时候,更多的是震惊,但没太把“血光之灾”四个字放心里。
今天这兆头出现了,我就知道,事情严重了,右眼皮子都跟跳。
“要不然就别去了?”
这念头还在心里翻滚呢,立马被我摁住了,不去不行啊!
“就不做这趟生意了呗?有啥不行的?”许德胜问我。
“出马的行当里,那么多人都有兆头,可最后又有几个逃兵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如此说道。
毕竟出马仙的生意,哪一桩不是刀头舔血。
出马仙每一次临阵脱逃、畏惧鬼神,就是毁自己的名声,一旦传了出去,名声就臭了大街,没什么人敢继续找我做生意。
更何况,我们的手艺可是祖宗一代代传下来了,一旦今天临阵脱逃,祖宗的名声都折我手里了。
养鬼匠的名声,传承几百年了,真要毁我手里,死了都没脸去见白家列祖列宗。
再者说,不是有赖半仙给的三张纸条嘛,那可是去博彦县保命的法宝。
听了这番话,许德胜也不劝了,叹了口气,跟着我动身了。
等我出家门之后啊,那只捉摸不到的眼睛,还盯着我在。
哪怕我都上了火车,都感觉它在盯着我。
第47章 不祥之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