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是农村专门用来盛放死人的屋子。
谁家穷得叮当响,连埋人的钱都出不起,义庄会将尸体收录,等到尸体攒得多了,埋到一起,集中下葬。
之所以不收一具就埋一具,大体还是成本太高,义庄承担不起,毕竟它是个公益机构,由农村家族里的有钱人,集资兴建,而后出资赡养。
这笔钱不太多,只能算够用。
作为存放尸体的屋子,义庄有它鲜明的特点,比如说门楣双角,各挂一盏写了“义”字的白灯笼。
漆黑木门上,会写一个大大的白色“奠”字。
门口柱子上,通常会贴一幅对联,内容大差不差。
上联一般是:义庄赡族顾生死,阳人勿近。
下联是:百年阴德岁寒堂,魂安莫归故乡。
下联比上联多两个字,叫“高低联”,高的那一联,代表尊敬之意。
我们面前的义庄,除了这些古老印象,也有一些新时代的特征——门口的柱子上,装了两个大春雷喇叭。
左边的喇叭,播放着梵音,也就是寺庙里念经的声音,右边的喇叭,竟然播放着“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国际歌听起来就有力量、有精神。
寺庙的梵音呢,也挺正气的。
可这俩曲子,交杂在了一起,莫名的让人觉得阴森,再加上义庄原本就阴。
我和许德胜站在义庄门口,就觉得阴气弥漫得很浓郁,直往衣服的缝隙里钻,打在我们的肌肤上,透体冰凉。
一时间,我们哥俩踟蹰了起来,犹豫着是否进这义庄。
在出马行当里,往往走错一步路,便是万丈深渊,再也回不了头。
谨言慎行,已经铭刻在了所有出马仙的骨子里,一旦遇到阴气弥漫之地,便激发了出来。
但踟蹰没持续多久,我们还是进义庄了,出于对赖瞎子的相信。
他纸上写了让我们进,我们就进吧。
一进义庄,我们就能开口讲话了!
我没顾着先问问义庄里有没有影像公后人,而是先喷了许德胜一句:老许,你不是懂武功吗?我们被那仨哥们劫道的时候,你武功哪儿去了?
“我不等你嘛!”
“等我?等我干啥?”
“等你反抗,吸引着他们仨的注意力,我就施展武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人家拿枪指着我的头呢,你让我反抗?你咋不去反?”
“我反抗吸引他们注意力,你能降住他们吗?你也懂武功!”
“不懂!”
“那不就结了!我懂武功,所以只能你去反抗!”许德胜的逻辑闭环了,紧接着他还埋怨我:所以都怪你,你要是硬一点,咱能那么轻易被人劫道吗?
卧槽!老许啊老许,你在动物园里喂大象之前,是不是还去饭店里颠过勺,真是会甩锅!
就在我们俩争辩的时候,义庄内传来一阵咳嗽,似乎在抱怨我和许德胜的“大声喧哗”。
我询声望去,瞧见不远处的地面上,陈列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当然,咳嗽不是尸体发出来的。
在其中一具尸体的旁边,蹲着两个人,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
中年人约莫五十岁,两鬓有些斑白,身子佝偻着,让原本高大的身体,显得渺小了许多。
他拿着一把毛刷,蘸了一
第59章 庙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