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她也没打算再去做一些什么事情,就哭笑不得的由着他去了。
贺烨是在半月后亲自来找南宫翎颜的。
他的身子当真是差到了极致,才走了没几步路就嘴唇苍白脸颊直流冷汗。
南宫翎颜见到他的时候,他是正被好几个人抬着。那架势,她不免担忧起来,这人不会突然在自己面前断了气了吧?
要是那样她的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从贺煊和五郡对上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一定是永真那边有什么变故。”贺烨说话的声音很小,气息也极其轻,“我被贺煊软禁在这五郡里,根本派不出去人找她。”
他说着,脸色越差:“可我知晓,贺煊虽然明面儿上一点都不提当年之事,他一定是时刻关注着永真的动向的。”
“你能否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了?”
“贺煊?”南宫翎颜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今日的永真,是区区一个贺煊所能接触到的么?即使是他真的派了人去,能查到的也只能是永真想让她查到的。”
“她…”贺烨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再问一些什么,一番思量末了之后还是低下了头。
“贺兰家伙同李家,三皇子在王都叛乱的消息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南宫翎颜主动发问:“那一桩事里,可有贺家的手笔?”
贺烨看向了她,眸光错愕。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南宫翎颜也侧了眸盯着他。
首先他是姓贺,其实以他当年的作风不难猜测,只要他还活着一口气,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呢,也不可能真正的做到什么都不去打听。
“没有。”贺烨答得斩钉截铁,“贺家在王都里只是空壳子,真正的力量是在西南五郡里,没有贺煊下令,他们不敢乱动。”
“当时没有,不代表之后不会有,不是么?”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贺煊。”贺烨漫不经心的答完,又将话题给扯了回去:“北阳终于对永真出手了,她现在如何?”
虽然关于永真的具体情况他无从得知,但是南越生变这样大的事多少还是传了一些到西南五郡的。
一而再的被问一心想要自己姓名的“敌人”的近况,换做是平常南宫翎颜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奈何对方是个看上去脆弱到看上去一点稍微大一些分贝都能将他震晕的,她只好牙疼的忍了下来。
可她又实在不想多提,最终只能是沉默应对。
贺烨倒也没再逼问,他又换了一个话题:“你贵为元和王妃,如今这样的乱局里,为何不好生在南宫府里或者是在东和郡府里好生待着,偏要跑来这里?”
又是戳得她不痛快的一个问题,实在是看在前几日的晚上贺烨曾经帮助过她,她才忍着没动手,只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和承琰君置气了?”这下贺烨倒是不依不饶:“他去了七郡不肯带着你,是不是?”
南宫翎颜:…就你聪明猜得到!
“你能跟来西南五郡,而且还有胆子夜闯贺府,绝对不是一般小器的人。”贺烨仍然追问:“之所以没去七郡,是承琰君惹你动了极大的怒气?还是在七郡里有不想见的人或者是不想碰见的事?”
南宫翎颜是两者都有。
她又白了贺烨一眼,沉默应对,内心骂街:贺大公子你确定你不是蛔虫转世?
“说起来,如你这般炙热鲜明的,应该会有许多人喜欢。”贺烨视若无睹,剧烈的咳了好一阵子之后又问了一句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而且又是南宫翎颜不愿意面对的人!
她心底的暴躁已经被勾起来了:只要这姓贺的再敢多进一步,她就一脚把他踹出去!
然后,贺烨就很识相有先见之明的将话题又给兜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再提起当年的事,我愿意背负所有的过错,只想换她回头。”
“那样的活着,没有一丝的愉快,只能像一个疯子一样去追求常人难以企及的东西,孤孤单单直至死去。”
南宫翎颜愣住了。
换她回头。
疯子一样。
这些字眼儿从耳朵涌入到脑海之中,勾起来了她曾经想要将顾泊岸给拉回来的那一段回忆。
疯子。她也曾这样评价过永真。
她身上的温存温情,都已经被榨干了,醉心在权谋里看似织就着一张又一张的网算无遗策。
可其实那一张张的网,最先网住的,网住的最牢的,是她自己。
顾泊岸的出现,约莫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与她而言,顾泊岸或许会是救赎。
而对于顾泊岸而言,谁又能说得准她会不会是救赎呢?
南宫翎颜缓缓走向了窗户,抬眸看着窗外飘落的枯叶,心也跟着渐渐沉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的爱情大约是分为两种的吧,一种用来相互遇见伤害,一种用来相互愈合创伤。”
就如两团相对而行的烈火,看上去恐怖?人,可当真正的碰上了,也就是最初在碰撞的时候有那么一些剧烈,之后所有的不甘与怨愤都是会随风而散的。
这次换贺烨再没有了下文。
--
南宫彻正在同西南五郡里的人商议着要如何治理郡内,接济七郡。
&nbs
第二百八十六章 几乎是怕了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