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在午夜的海堤上数到第十三波潮涌时，接应的渔船桅杆终于刺破浓雾。他将防水胶卷塞入牡蛎壳的瞬间，身后传来皮革军靴碾压碎贝壳的脆响。艾米丽的鲁格手枪保险栓弹开的"咔嗒"声，与对岸布伦海姆轰炸机的引擎轰鸣形成完美和声："亲爱的，你忘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雷德尔站在狼穴作战室的阴影里，看着希特勒用红蓝铅笔在地中海地图上划出癫狂的弧线。"英国人正在把战列舰伪装成冰山！"元首的唾液喷溅在苏伊士运河的位置，"而你们这些穿蓝制服的胆小鬼…"突然，勃兰登堡门方向传来礼炮轰鸣——戈培尔策划的胜利游行正巧经过，鼓点声震得沙盘上的战舰模型微微颤动。
当汉斯破译出"海狮计划无限期推迟"的密电时，显影液的酸味让他想起慕尼黑啤酒馆的变质黑啤。突然，整栋建筑随着爆炸冲击波摇晃，玻璃碎片如水晶雨倾泻而下。他扑向发报机的瞬间，瞥见窗外斯图卡轰炸机俯冲的剪影，机翼下的哨音像死神吹响的口琴。
艾米丽在废墟中扒开混凝土碎块时，染血的指甲缝里嵌着发报机零件。"找到你了。"她将仍在滴血的耳机扣在汉斯耳边，里面传出丘吉尔模糊的演讲："我们将在海滩作战…"突然插入的电磁干扰声中，隐约可辨《众神的黄昏》交响乐章——戈培尔的宣传车正在柏林街头循环播放胜利宣言。
9月15日正午，五百架BF109战斗机撕裂伦敦上空的积雨云。汉斯在圣保罗大教堂穹顶看着燃烧的市区，望远镜镜片被热浪蒸出雾气。艾米丽的枪管突然抵住他的太阳穴："多完美的火祭，不是吗？"她扣动扳机的瞬间，教堂钟声与喷火战斗机群的轰鸣同时炸响，惊飞了栖息在十字架上的渡鸦。
希特勒在鹰巢阳台张开双臂迎接暴雨时，闪电将他投射在阿尔卑斯山岩壁上的影子拉长成扭曲的十字架。当秘书呈上雷德尔的辞职信，他狂笑着将信纸撕成碎片抛向山谷。纷纷扬扬的纸屑中，某片残破的"1943"字样恰好落在勃兰登堡门胜利女神雕像的剑尖上。
汉斯在泰晤士河底的淤泥中吐出最后串气泡时，看见沉没的胡德号战列舰锈蚀的炮管指向东方。艾米丽投下的深水炸弹将河床炸出炽热的光团，在这瞬息的明亮中，他恍惚看见雷德尔站在基尔港的落日余晖里，正将德意志海军的命运封入漂流瓶，投向漆黑的大西洋深处。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仿佛某种不可言喻的预兆。两股力量在历史的长河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命运的齿轮在缓缓转动。赫尔曼·格林站在柏林郊外的指挥所内，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冷峻而坚定。他的耳边回荡着远处轰炸机的轰鸣声，仿佛在提醒他，胜利近在咫尺。
“我们必须彻底摧毁英国空军，”格林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有这样，我们的伞兵才能顺利空
第113章 战列舰伪装成冰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