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枫云苑,长孙荨瞧见像尊恶神守在门口的婢女,她挥挥手,让她跟上自己进了内院房内。
长孙荨坐在茶凳上,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轻饮舒胃。她瞥眼看向婢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刘信。”
长孙荨皱了皱眉头,不解地嘀咕,“长得壮实便罢了,怎么还取了个男儿名。”
刘信毕恭毕敬地低头回答,“阿娘说男儿名,阳气盛好养活。”
长孙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叫你以后刘壮实,这名字阳气更盛更好养活。”
“……”
早前就听闻这位小姐,不拘礼数,现下看了着实不同常人。刘信不动声色地回道:“阳气太盛,奴婢怕物极必反,小姐还是唤我刘信吧。”
长孙荨狡黠一笑,这婢女果然是爹爹派来监视自己的,平常婢女阿谀奉承还来不及,又怎会拒绝自己。
况且今日早上没自己的命令,又自作主张将长孙宛如拦在院外,想来是爹爹给她传达了什么命令。
长孙荨退下刘信,自己信步走到那棵粗壮的栀子树下,提力跃上树干,眺望远方的风景。
“咦”长孙荨低头一瞥便看见狗洞前一尺有一张纸条,她跃下树干,捡起纸条展开看。
“今晚子时,城南老树林。”
子时,城南老树林?长孙荨稍加思索,便知道这是谁写的。长孙宛如如此迫切的想要这座院子,又说与鞠瀛两情相悦,这里怕就是两人沟通私会的地方。
长孙荨内心有了想法,到了晚上,长孙荨甩开刘信,提前去城南老树林蹲点。
长孙荨躲过守巡逻地侍卫,寻了一个暗巷轻跑到城南的老树林。
夜色渐浓,老树林里一片昏暗,长孙荨不由得暗骂鞠瀛,选什么地方不好,非要选这么一个破地方。脸都看不清,私会能干什么,脱了衣服抱着啃?
“不许动!”
一把冰凉锋利、在月光下闪银白色光芒的剑,贴在了长孙荨白净的脖颈上。
长孙荨身体一僵,她没想到这么晚,这树林还有人。
那挟持长孙荨的人,随手丢了一叠粘了血迹的银钱在长孙荨面前,声音沙哑,像是压住极大的痛苦:
“我给你五百两,你帮我把我手中的东西,送到城东后巷的废弃厢房里去。如果不做,你不仅拿不到地上的钱,也会保不了你这条命。”
长孙荨最不喜的便是受人威胁,她迟迟没有应声。
“听到没有!”锋利的剑又贴近一步,长孙荨感到脖颈有一丝刺痛,她藏在衣袖下的毒针顺着袖管滑到指缝中准备反击。
突然,不远处响起几道疾风簌声,那人没等长孙荨答应,立马将手中的东西交给长孙荨,并恶狠狠地恐吓道:“你最好给我送到,要是你起了歹心,你怕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你。”
风簌声越来越近,那男子狠瞪长孙荨一眼,就快速朝朝前方跑去。
等那男子一走,长孙荨麻溜的一把抓起地上的银钱胡乱塞到自己怀里,手里拿着那男子递给自己的包裹快速朝两队人不同的地方跃去。
身后追杀那男子的人来的太快,长孙荨一跃起,就有几人分出队伍向长孙荨追来。
长孙荨暗骂那男子一声,专注的朝树林深处飞快跃去,没一会长孙荨就甩开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人。
长孙荨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打开包袱。
包袱里放置了一个木雕精致的机关盒,长孙荨拿起查看一番,双手使力尝试掰开盒子,然而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
“嘁。”原来是知道打不开,所以才安心交给自己。
长孙荨感到无趣,她坐在地上静待了一秒,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将机关盒埋了起来。
对于威胁自己的人,长孙荨从来不会施以援手,况且她还没打算帮他。
长孙荨将机关盒埋好,压紧实才朝树林外走去。
刚出树林,长孙荨就碰见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脸肃然的陆栖迟,长孙荨被他吓得胆都颤了一下,她故作镇定地傻笑跟他打招呼:“这么巧,你也出来散步啊。”
陆栖迟不吭声,眼神犀利地紧盯她。
长孙荨心想,陆栖迟不会是刚才追自己的那群人的主谋吧。那今天她离死也不远了。
见陆栖迟没理自己,长孙荨稳了稳心神,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与陆栖迟擦肩而过。
就在这时陆栖迟突然握住长孙荨的手,让她停下了脚步。
长孙荨立马怂了下来,苦着脸跟陆栖迟求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栖迟脸色没有松动,他声音轻缓,却透着强劲的压迫力:“长孙荨,把东西给我。”
长孙荨被陆栖迟散发的高气压,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惊叫道:“你是不是要钱?我知道我这就给你。”
陆栖迟漠然地看着长孙荨从怀里掏出大笔钱,他握在长孙荨手腕上的手又用力几分,“长孙荨,告诉我,东西在哪里?”
长孙荨哭着脸委屈巴巴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啊,我只是路过这里。”
陆栖迟仔细打量长孙荨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辉的眼,他抿了抿干涩的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长孙荨了。
长孙荨趁陆栖迟晃神的时候,偷偷取出藏在自己身上的银针,夹在五指间,疾速朝陆栖迟腰间的穴位扎去。
陆栖迟眼睛瞥到长孙荨的动作,他眼眸一冷,快速伸出另一只手将长孙荨夹银针的手腕掐住,想要长孙荨吃痛抖落手中发着寒意的银针。
可长孙荨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长孙荨手腕向内一翻转撇开陆栖迟的手,向陆栖迟的胸前刺去。
你不仁我便不义,你不要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男儿名,好养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