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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的对峙[1/2页]

奈何王爷要娶我 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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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靠近地龙村,倒在道路旁的病人越多,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完全没有隔离意识。
      一直跟在长孙荨身后的大夫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他从药箱里拿出六条熏了药的毛巾,分发给其他人。
      刘信把毛巾递给长孙荨,长孙荨正在打量患者,没注意。
      小五瓮里瓮气地提醒,“长孙小姐,毛巾。”
      长孙荨回头看了眼小五,又把目光转向刘信,她目光落到毛巾上,赞赏地看向三个陌生的大夫,“还真是大夫,知道要捂住口鼻,防止感染。”
      穿青衣的成年男人,礼貌地向长孙荨点头,“行医几十载,这点基础忘不了。”
      长孙荨嘴角扬起笑,目光缓慢地从青衣男人脸上扫过,继续骑马前行。
      刘信快行两步,再次将毛巾递到长孙荨跟前,“小姐,毛巾。”
      长孙荨摇头,淡然拒绝,“不用。”
      刘信还想劝,小五骑到刘信身边,扯开刘信,既然长孙小姐明知道瘟疫会传染,那她一定有法子不受传染。
      要不然她也不会接触患了瘟疫的病人。
      黄义靠近一脸淡然的高思元,眼睛注视着长孙荨,悄声在高思元耳边问道:“这女人这么轻视我们,高大夫居然还能不卑不亢地俯首应答,小生真是佩服。”
      高思元睨了身材矮小的黄义一眼,骑马先他一步,没好话地说道:“你有本事跟她杠去。”
      黄义突然被高思元甩脸,他显得十分不可思议,都是都尉送来的人,高思元跟他清高个什么劲。
      况且长孙小姐是王爷未过门的王妃,他那里敢跟长孙小姐抬杠!
      黄义愤愤不平地摇头,这些人啊,就会欺负老实人。
      赶到地龙村,点状分布的茅草屋,已经许久没有人修葺,稻草零散地掉落在地上,显露出一派荒凉。
      刚开始,长孙荨以为村里的人,都已经逃离出去了,等赶到一处吊脚楼,跟陆栖迟汇合,她才知道,原来是陆栖迟做了应急的隔离措施。
      长孙荨晚小五两步,走在小五身后,安静地看着陆栖迟戴着口罩,为病人熏艾草。
      小五越走越近,陆栖迟听见动静,他回头看向身后,瞧见捂着毛巾的小五,他下意识地越过小五,寻找走在后排的长孙荨。
      两人目光交汇,陆栖迟不露声色地隐藏心绪,十分熟稔地说道:“来了啊。”
      长孙荨蓦然变得痞气,她笑嘻嘻地走到陆栖迟身边,手捏着陆栖迟的下巴,不敢放过一丝一毫地打量,她调笑道:“哟,胆子挺大的,尸瘟都敢碰,嫌自己命太长?”
      陆栖迟放下手里的活,扯下口罩刚想跟长孙荨解释,长孙荨拿出帕子倒上药粉,用力捂住陆栖迟的口鼻。
      陆栖迟被药粉呛得咳嗽,他难受地想要扯开长孙荨的手。
      长孙荨恶狠狠地警告道:“你要是敢扯开我的手,我绝不会救你第二次。”
      每伴随一次咳嗽,手帕上的药粉都会吸进陆栖迟的喉咙,诱发陆栖迟的下一轮咳嗽,让陆栖迟尤为难受,咳得眼眶发红。
      见药粉吸得差不多,长孙荨收回手,她再摸上陆栖迟的脉象,发现脉搏趋向平稳,她才戏谑道:“哟,大男人治个病还哭?你羞不羞?”
      陆栖迟咳的脖子绯红说不出话,小五怕陆栖迟咳出毛病,他赶紧舀水递给陆栖迟。
      陆栖迟刚想喝,长孙荨顺手扔进一颗药丸,瞬间在水中化开。
      陆栖迟手腕顿住,他疑惑地看向长孙荨,还未等到回答,剧烈的咳嗽又袭来,陆栖迟移开水,偏头咳完,趁着疏解几分,不再咳嗽的空隙,快速将水倒入肚内。
      长孙荨明白陆栖迟的迟疑,却看不懂陆栖迟未得到答复,喝水的爽快。
      长孙荨这时候,还不忘占陆栖迟便宜,“你就不怕我毒死你个鳖孙?”
      喝水用得葫芦瓢,轻巧地砸在长孙荨脑袋上,以示警示,“你能打过我带的侍卫?”
      长孙荨了然,她把心中刚升起的奇怪想法压下去,她就说陆栖迟怎么会对她这么放心。
      长孙荨不甘心地回怼,“你侍卫都是病秧子,不用我出手几天就成为一堆黄土。”
      陆栖迟抓住重点,他问道:“什么意思?”
      吊脚楼里,分散在各个角落的病人,脸色发白脖子出现浅色白斑,奄奄一息地靠坐在木墙边苟延残喘。
      陆栖迟将地龙村的人,分成四批,聚集在不同的地方,分别派两名侍卫照顾,其他未病倒的侍卫外出巡查病发根源。
      陆栖迟所呆的吊脚楼是第三批,染了瘟疫,尚且能医治的,由他来照顾。
      所以,陆栖迟染病的时间比较慢,病发速度也慢。
      其他六名病发早的士兵,想是照顾第四批无药可救,陆栖迟也没舍弃的病人,才会先陆栖迟和小五倒下。
      第二批有类似染病,还未确诊的人,在另外一栋吊脚楼,陆栖迟让小五带着三名大夫,去医治第二批病人。
      至于第一批,则是未染病的普通百姓,由周水看管,不得随意走动。
      陆栖迟恢复平静,他看向烟雾缭绕,隐约能看见人影的吊脚楼房,询问长孙荨,“能救吗?”
      长孙荨有些苦恼,她抓耳搔腮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好说。”
      第三批人确实能救,但她师傅留给她的药不多,救也只能救一部分。
      在长孙荨心中,陆栖迟不会是这么好心的人,她下意识以为陆栖迟留这群人有用,她斟酌地说道:“你把你要留的人挑出来,我试试能不能救。”
      铁盆里的炭火上盖了厚厚一层艾草,猩红的炭火在寒风的吹拂下,忽明忽暗,熠熠生辉。
      “啪”地一声,炭火发出沉重的鸣叫。
      陆栖迟把长孙荨带到烟雾中心,环视一双双渴望求生的眼睛。
      “你挑。”
      陆栖迟本是想让长孙荨软下心肠,尽力把所有人都救活。
      谁知长孙荨真像挑物品一样,将身体强壮,能够承受毒性的青年挑出来,打算就地医治。
      陆栖迟气得拎起长孙荨的后衣领,将长孙荨提出去。
      门外寒风呼啸,长孙荨被熏得模糊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明,她莫名其妙地询问陆栖迟,“你干嘛?这不是救人吗?可不能耽误。”
      说完,长孙荨就完吊脚楼里串。
      陆栖迟一把抓住长孙荨,提起丢在外边,“我让你挑你就挑?”
      长孙荨不乐意了,她梗着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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