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孔阳弘原本打算今天去找唐校长谈谈有关怎样帮助沈庆平的问题,而现在他决定放弃了。心想:
“幸好孔斌及时告诉我这些消息,否则,今天去找了唐校长,唐校长一定会认为我也参与其中,助纣为虐了。”
中午,孔阳弘在教工食堂遇到了谢雨,两人便坐到一起吃饭,谢雨说:
“你今天跟孔斌吵架啦?”
“没有啊!”孔阳弘吃惊的说,“你从哪儿听来的?”
“好多人都在议论。你这次得罪了好多人了。”谢雨说话声音很小,生怕被别人听到。
“你认为呢?”孔阳弘问。
“你就答应他们不就好了吗?唐校长答不答应就与你无关了。再说这对全校老师都好的事,别人抢都抢不到的机会,你只是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大家都会感激你的。而且,我还听说那女学生很不错的……”
孔阳弘还没等谢雨说完,端起饭盆就离开位置,坐到别的地方去了。
谢雨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了,便也端起饭盆跟了过来:
“你别生气呀。你不是要我说说自己的看法的吗?”
正在另一张桌上吃饭的一位大胡子老师转过身来朝孔阳弘说:“小伙子,你这件事做得真是绝了!我们大家不佩服你都不行。不过,你的棱角用不了多长时间都会被磨得平平的。”
而一个五大三粗的体育老师,这时硬要坐到孔阳弘身边来,把他挤到凳子边缘上,孔阳弘差点儿摔下去。那体育老师正想说什么,就见一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喊:
“老师们,不好了!沈庆平不见了。她的班主任、同学和她家长到处去找了,一上午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呢。大家快出去帮忙找找。”
教工食堂里所有的人都放下了饭碗。孔阳弘站了起来。那人急匆匆地走到孔阳弘面前,说:
“孔老师,我今天一大早,远远地看到一个女孩站在你办公室门口好长时间,然后哭着走了。我想她可能就是沈庆平。”
“糟了。”孔阳弘说着就冲了出去。
孔阳弘断定,早上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那女孩就是沈庆平,她一定是听到了他和孔斌的谈话。她已经承受了她母亲的一次伤害,伤疤还没有愈合,又要再次面对更大的伤害,一个已经十分脆弱的女孩子,哪里经得起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击?孔阳弘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发疯似的冲了出去。可是,出了校门才发现自己毫无目标。
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孔阳弘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去公安学校的路上遇到的那个铁路道口,头脑里立刻闪现了一个小女孩站在飞驰而来的火车头前面的铁轨上的那次幻觉,他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于是,他抓起校门口一辆自行车,也不管是谁的,骑上就拼命的直奔那铁路的方向,到了铁路旁他扔下自行车,沿着铁道狂奔。在拐了个弯儿之后,他远远的看到有一个人坐在铁轨旁的地基上,头埋在抱着的手臂里。孔阳弘从衣服的颜色判断,那就是沈庆平。他兴奋得想大哭起来。而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了火车的鸣笛,心里一紧张,脚下一拌,向前一冲,整个身体重重地摔在了枕木上,他立即爬起来继续奔跑过去,当他跑到了沈庆平身边时,火车也到了,他一把抱起沈庆平跨出几步,两人一起滚到了路基下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火车从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头顶上飞驰而去。
沈庆平被压在孔阳弘的身下,她用尽力气推开孔阳弘时,发现孔阳弘满脸是血,已经昏迷过去了,她“哇”的大哭起来。她想把孔阳弘抱起来,可她抱不动,她又想把他拉起来,却发现他的双手上也都是血。她吓坏了,抱着孔阳弘的头,歇斯底里的放声大哭着。
这时跟在孔阳弘后面追来的谢雨和其他几个老师也赶到了。那个五大三粗的体育老师立即把孔阳弘背起来往附近的医院跑去,谢雨扶着沈庆平也跟了过去。
来到医院,经医生检查,孔阳弘手上、膝盖上和鼻子里虽然出了不少血,看上去很严重,但都只是皮外伤。因为受到火车的震动,加上当时心情过度紧张,又用力过猛导致昏迷,但一切体征都很正常。
听医生这样一说,大家都放了心,但是,不见他醒来,谁也不肯离开。沈庆平坐在他病床边上,一直哭过不停,嘴上还念叨着:
“对不起,孔老师,你醒醒,对不起……”
话说孔阳弘被送到医院后昏迷不醒,沈庆平非常难过,坐在床边不停地哭喊着。
过了不一会儿,孔阳弘醒了,一睁开眼就猛地坐起来,大喊一声:
“沈庆平。”
在场的人,包括医生都吓了一跳。
“孔老师,我在这儿呢。”沈庆平赶忙擦了一下眼泪,站起来拉住孔阳弘包着纱布的手。
孔阳弘一把抓住她不放手,像是害怕有人会把她抢走似的。沈庆平也双手拉住孔阳弘又放声大哭起来。
在场的人,包括医生都流下了眼泪。
孔阳弘很快完全清醒了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双手、双膝和鼻子上都包裹着纱布。
他渐渐回想起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手脚和鼻子上的伤,应该就是摔倒在铁路枕木上时造成的。当时只一心想着要救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受了伤。
孔阳弘抬头看到谢雨和几个老师都站在那儿,心里明白了,一定是他们送他到医院来的,便说:
“谢谢!谢谢大家!”
孔阳弘像对沈庆平
第16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