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庆平妈妈一听生气了:
“这说的什么话,我已经无地自容了,你们还要我在这儿挖个洞躲进去不成?我再怎么做,都无法报答孔老师的恩德。你们千万不要客气。”
她拉过高丽华坐下,让她快吃。安排女儿陪高丽华一起吃。自己就去侍候孔阳弘吃饭。高丽华一看,忙过去从她手里夺过碗筷说:
“沈庆平妈妈,这怎么可以,我哥叫我来就是让我服侍他的。再说……”高丽华对她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说,“你喂他,他也不好意思吃。”
“哦,好好好。那你们先吃着,我去打开水……对了,还有啊,孔老师,我问过医生了,你不能吃辣、海鲜和有色素的食品,比如酱油和醋,所以我都注意到了,这样呢,菜可能不大合胃口,先忍着点。”
沈庆平妈妈说完就提起两个空水瓶出去了。
沈庆平感激地看着妈妈忙来忙去。她想给孔阳弘做而做不到的事,妈妈全替她做好了。心想:
“妈妈经受了那样大的打击后,竟然没有被击倒,还是一刻不停地做好每一件事,这样的内心世界是多么强大啊!妈妈平常在家里也是这样不停地为我忙碌着,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感动过,反而还因为一些小事而嫌妈妈唠叨,嫌妈妈烦人。妈妈全心全意为了女儿,而我却因为她的过错而不肯原谅她,不给她改正的机会,竟然要弃她而去,让她一辈子承受痛苦的煎熬……还导致妈妈要在众人面前给女儿下跪道歉……我是一个多么残忍的女儿啊!”
想起这些,沈庆平含在嘴里的饭菜哽咽在喉,久久无法下咽,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落。
沈庆平妈妈打了开水回来看到女儿的样子吓得慌了手脚,急忙放下水瓶就来抱住她。
没等她妈妈开口,沈庆平把头埋到妈妈怀里不停地摇着,接连说了无数声“对不起”。妈妈安慰了她几句。最后她抬起头对妈妈说:
“我太不懂事了。妈妈原谅我。我以后要像你一样坚强。”
妈妈把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流下了高兴的泪。
孔阳弘听了沈庆平的这样一番话,也欣慰地松了一口气。
晚饭后,沈庆平和她妈妈在病房逗留了一段时间,在孔阳弘的一再催促下,沈庆平依依不舍地跟着她妈妈一同回家去了。病房里只剩下孔阳弘和高丽华兄妹俩。病房里共有三张病床,另两张床空着,经护士同意,高丽华就睡在其中的一张空床上。
经过了一天的折腾,孔阳弘觉得已经很累,便想睡觉。可是,一闭上眼,就听到火车的汽笛长鸣,接着哐当一声,感觉到火车头突然从头顶压了过来,他立即在床上一蹦,“啊”的大叫了一声,猛的坐了起来。睁开眼往四周一看,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可是,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高丽华正躺在床上看书,被孔阳弘吓了一跳。赶紧过来给他拍拍后背,然后,拧了一条热毛巾,给他擦汗。孔阳弘只感到手上腿上的伤处一下子疼痛起来,而且越来越难以忍受。
高丽华忙叫来护士,护士给孔阳弘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伤口破裂和流血的现象,便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换了药。然后护士让他做了几次深呼吸,要求他安下心来,全身放松,不要再考虑白天发生的事,可以多往开心的方面想,让自己平心静气的慢慢的睡着。
等护士走了以后,孔阳弘怎么也不敢睡觉,因为他一闭上眼睛就是铁轨、火车和汽笛。于是,他要高丽华读书给他听。
高丽华这时正好想起了一件事,心想,这事肯定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也许他听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想那些与沈庆平有关的问题了。于是,高丽华说:
“嗯,哥,你还记得我宿舍楼下隔壁的那户人家吗?”
孔阳弘一听,连忙坐起来问:
“你是说,那位部队领导家?”
“对呀!”
“他家怎么了?”
“他们家没有怎么。”
“那你要说什么?”孔阳弘有些失望。
“你那一天对那姑娘那么感兴趣,做妹妹的自然就把她放在心上??!
“怎么?你去查人家户口啦,还是找人家麻烦啦?”
“嗨!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人家麻烦?”高丽华故意逗他。
“哎,你真会胡闹唉!人家无缘无故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去干嘛。”
“哟哟哟,你还真紧张啊。嗯,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就肯定我一定会去找人家麻烦?”
“我对你太了解了,你看出来我喜欢那姑娘,生怕我甩了你的邢岚妹妹。对不对?”
“不错!可是我并没有去找人家麻烦。你急什么?”
孔阳弘一听,笑了笑说:
“其实,确实也没什么。那姑娘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从头到尾她只看过我两眼,而有没有把我看进去,还不晓得。想想都好笑。以后有没有机会再碰到她,还很难说呢!”
“好啦。你就别做梦了。我劝你这辈子就死了这条心吗?好好去爱邢岚。”
孔阳弘一听,高丽华话里有话,她一定是对这家人作了调查,肯定知道了一些详情。于是,便设法套出高丽华的话来:
“那倒不一定,我倒要试试看,除非你有充足的理由说服我。”
“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想用激将法来套我的话,没门儿。”
孔阳弘一看激将法没用,只好直接了当的问了:
“那你告诉我,我追求那姑娘为什么是做梦?为什么这辈子要死了这
第17章 、血泪惊梦又惊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