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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过年还是准备大办吗?老太太平日最不喜铺张浪费,三年一大办,去年已经办了一次大的,这次如果大肆办下去会不会惹老太太不高兴?”停顿了一会,宋妈开口问道。直觉告诉宋妈,和这地上的破碎的君子兰一般,此时此刻的太太已经不再是昨天的太太。不过这正是她所希望的,以往的太太过于敦厚,处处忍让。她知道早该有这么一天到来的。那也是她所希望的。
      “今年修家发生的事太多,定要办的热热闹闹的才好。还和往年一样在梅园和曲桥找些戏班子,有什么需要办置的不用计较花费。老太太那边我会去说,也无需事事都要遵循她的意思来。”
      阮颂兰联想往日种种,起初没怀孕的那几年,老太太也没给自己多少好脸色看,一听那个青楼女子有了修家的骨肉,立马就放下了修家的身段迎她过来,虽是姨太太的排场迎来了秦怀青,可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大户人家娶妻呢,其实娶的就是个贱蹄子,阮颂兰一直憋屈到现在。
      “一切不用太太劳心费神,趁着灯会人多,宋妈有一计……”宋妈边说边边靠近太太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法子倒是不错,万事谨慎些,不要露出什么马脚。”阮颂兰思索了一会,完全没了当年听闻宋妈说想害死秦怀青时的震惊和惶恐,取而代之的更像是一种心安理得。
      修家的绸缎庄内,陈海已经缺了好几天的工。账房先生拦住了正在卸货的蔡小顺。陈海性格内向,在绸缎庄做小工的时候,也是埋头干活,一句话不说。做完工就赶回家,平日里交好的人也不多,和蔡小顺倒是能说上几句。蔡小顺五官算的上俊朗,但是太不修边幅。为人仗义,一来二往,陈海渐渐和他走得比较近。
      “蔡小顺,我问你,陈海有没有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记得他说去杭州,这都过去快十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吗?”老账房先生花白胡子浓而密,说话的时候胡子还会跟着动。
      “陈海啊,那个闷木头,我问了半天才告诉是他舅舅去世了。也可能路上有事耽搁了吧!先生,您看您,我们每天这样累死累活的你也没有多过问我们一句……这陈海半天闷不出来一个屁的人,惹得先生这么挂念。真羡慕那个呆子,真是傻人有傻福啊!”蔡小顺是个敢言敢做的人,能和账房先生用这样插科打诨的语气说话,全绸缎庄也找不出几个。
      “你啊,整天就好个嘴皮子。要踏实务实……”账房先生摇摇头,说起话来比陆仁更像个教书先生。
      蔡小顺嘻嘻笑着,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陈海……你这小子终于回来了!你看,先生正向我打听你的下落。怎么不说话,几日不见憔悴成这个样子,从实招来,是不是逛窑子去了?”蔡小顺一副痞子摸样,止不住的调侃。
      刚进门的陈海双眼红肿,嘴上冒着青黑的胡渣子,人是回来了,魂好像还在游离状态。
      “怎么回事啊?跟你说话呢?”蔡小顺凑过来,轻轻拍了拍陈海的肩膀,语气紧迫但是动作轻柔。
      “在杭州那边可能有些水土不服,有点累,没什么。”陈海眯了眯肿的像核桃的双眼。
      “要不要去看大夫?这边可以再给你放两天假。”账房先生看到自己的爱徒如此憔悴,这几天对他迟迟不归的怨气已烟消云散。
      “没什么大问题,徒儿已经好很多了,何况工时已经漏了这么多天。”陈海看了看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账房先生,没有他的引荐说不定自己现在还没日没夜的搬货卸货。陈海对他一直是满怀感激。
      自从九棠的轿子从自己眼前被四个轿夫抬走后,陈海一直窝在家里的床上,一开始无论王婆怎样劝说,他也不开口应一句。过了两天,王婆劝说陈海吃饭未果,忍不住痛哭失声,才让一直孝顺的陈海幡然醒悟,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伤害最深的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从床上颤颤巍巍的爬起来,端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夹着菜,送到自己的肚子里……
      今天刚到绸缎庄,就碰见真心待自己的先生和蔡小顺,先生年事已高,眼睛常年做账劳累,有些浑浊,这样的眼睛望着你时却更让人觉得慈祥。蔡小顺语气轻浮,但掩不住关怀之意。一阵暖流穿过心中,陈海觉得自己真该好好振作下来了,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仇者具体是谁,陈海一时找不到发泄口。
      或许,修家的所有人他都该去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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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要过年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