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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素乏平生半面[1/2页]

戏子 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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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见遥早有提防,在他鬼爪伸来之前一巴掌狠打过去,瞪圆怒眸,喝斥道:“滚出去!”
      她把沉玉推出门外。沉玉不甘心,横脚插入门缝硬是挤进来。
      “杜老板,这可不行,伺候不了你我没办法交待呀!”
      他就像条恶狗,死皮赖脸。
      杜见遥一怒之下用力压门,差点夹断沉玉的腿,沉玉痛得哀嚎,只好退出门外。
      “杜老板,你这样欺负人,我要告诉齐司令!”
      临走前,他抛下一句狠话,杜见遥只当耳旁风。为了不让齐承灏起疑,她换上军装,戴上军帽,精神抖擞地“上台”了。
      齐承灏两手托在下颚处,抬眼打量好一会儿。她个子高,肩也挺,穿着军装英气十足,不像生病的样子。
      他故意说:“沉玉说你昨晚没睡好,脸色很差。”
      杜见遥莞尔道:“回先生,睡得还行,只是早上被催命似敲门声扰醒了,怪难受的。”
      她暗中反告沉玉一状。齐承灏听懂了,不动声色说:“你跟着我就要守我的规矩,不能懒散。我可不是肖遥,会对你优待。”
      杜见遥抿了下嘴:“那先生要我做什么?我只会唱戏,手不能打,拳不能提,重物也扛不了,替先生写两个字倒成。”
      戏子,下九流的,大多都没念过书。
      齐承灏颇意外。
      “你会写字,让人想不到。”
      杜见遥垂眸回道:“我祖上是在京城为官,到父辈家道中落,遇同僚陷害成阶下囚。小时候我有读过几年书,认得几个字。”
      说完,她睨了齐承灏一眼。
      齐承灏蹙起眉,像是在思索,可过了很久也没想起什么,只将一叠公文交给她。
      “你抄报告。”他指下门外的那张小桌,“坐那儿。”
      杜见遥一言不发,抱着公文坐到外边办公,打开一看,全是些无关紧要的文件。
      随后,沉玉知道了杜见遥的待遇,嫉妒得疯狂,想想自己做了这么多事,竟然只当了个勤杂兵,连齐承灏的门都摸不进去,到头来还是被人看不起,凭什么杜见遥一来就能和殷副官平起平坐?
      他把眼都妒红了,又拿出搬弄事非的那一套,混入部队有意无意地说杜见遥的不是,僻如当初在台上怎么打压别人,台下又把龙套当奴隶使唤,还有杜见遥是个卖屁、股的,陪睡过不少人。
      戏子不都是这样的嘛。
      听的人多了,把这话当了真,久而久之也就传到齐承灏耳朵里。
      “以后谁再乱传,直接枪毙。”
      会上,齐承灏下了这道命令,提及时不温不火,分量却是十足。
      这骂杜见遥是娼的,不就等于在骂齐承灏爱嫖,谁得罪得起?众人很尴尬,面面相觑,不敢往下说了。
      杜见遥就坐在齐承灏身边,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到会末无人之时,她有意无意地说:“天下人都看不起唱戏的,连同行都是如此,诬赖诽谤是常事。没想到齐先生倒肯为我说话。”
      明面上是道谢,暗地里却是在暗戳沉玉。齐承灏怎么会不懂?他冷笑着说:“我不是为你说话,我只是不喜欢军纪混乱。”
      杜见遥听后很识相地垂下眼眸,整理起桌上残留的文件。她似乎有些委屈,眼眨得比平时快,纤长的浓睫微颤着。
      齐承灏默默地看着,目光浸润到她身上每一处,审视她的忠诚。他不由在想:当初她对肖遥是不是也体贴入微?是不是也会备好西洋咖啡,加半勺糖,两勺奶,放在公文桌左手边?
      莫名的,他嫉妒起一个死人,同时,他又怀疑她的忠诚,是否一滴不漏的只忠于他?
      杜见遥知道他在看,装作安分守已。其实她一直有下毒的心思,但仔细想想这太便宜他了。肖遥的命和尊严、她的戏、还有她求安定的心,旧债添新仇,只用一条命来抵,太亏。她要夺走他最在意的东西,权利、军队等等这些,也让他明白一无所有的滋味。
      论唱戏,世上谁比得过她?
      曾经她在台上唱戏;如今下了台,她仍然能唱的。
      忽然,齐承灏把一份文件扔了过来,说:“近几天要去京城,你这里也准备准备。”
      “京城?”杜见遥听着这两个字莫名有些慌,她好不容易从那里逃出来的。
      齐承灏抬头,乌黑的眸凝着冰,十分不满地反问:“有问题吗?”
      杜见遥直说:“我不想去,怕勾起伤心事。”
      齐承灏嗤笑一声,不屑于她的脆弱。他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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